欣悅
筆者:您和妻子吉娜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郎朗:(以下簡稱郎):我相信緣分。1994年8月,我第一次到德國法蘭克福參加鋼琴比賽,也就在我登上離開德國的飛機的那一刻,吉娜在法蘭克福出生了。吉娜從小喜歡音樂,創作過多首樂曲,在柏林愛樂大廳舉辦過三場音樂會。19歲那年,吉娜還師從我的恩師加里·格拉夫曼教授深造。也就是說,她是我的小師妹。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認識吉娜后才知道的。和吉娜第一次見面是在柏林舉辦的一場音樂會上,我當時就被她的美貌和才華深深吸引。
筆者:你們相識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吧?
郎:吉娜是德韓混血,能說多國語言。我們相識后,我教她說漢語。最初,吉娜學漢語的動力是,將來能更好地和我的父母交流。我也沒怎么刻意教她,她不知不覺就學會了。第一次見我父母,她比較緊張,漢語、德語一塊兒往外冒。情緒穩定后,漢語才說得利索點。
筆者:據說吉娜生活中從來不讓您做家務,這是真的嗎?
郎:在認識吉娜之前,我的手受過一次傷,對我的演出和練琴影響很大。生活中,吉娜把保護我的手看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外出旅行時,她主動幫我收拾行李,箱子也不讓我提。廚房里的事也從不讓我參與。我是男人,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推給妻子,就搶著做家務,沒想到還惹得吉娜生氣了。我哄她:“我比你大,至少要像個大哥哥一樣愛護你,不能事事讓你保護我。”沒想到吉娜卻說:“你是我丈夫,妻子保護丈夫也是職責。”我無可辯駁。無論生活還是事業,我與吉娜都相互扶持,彼此欣賞。
筆者:吉娜能適應在中國的生活嗎?
郎:我和吉娜在法國舉行婚禮的時候,她先用英文發表了結婚誓詞,又用中文向我的父母承諾:“親愛的爸爸媽媽,感謝你們將世界上最好的人帶到世上,現在他將成為我的丈夫,我向你們保證,我將盡最大的努力去支持他的家庭,愛這個家。”婚后,吉娜雖然在沈陽生活的時間很短,但很快融入了我們這個大家庭中。她和我媽的關系非常好,兩人可以手挽手逛街。我的朋友都很喜歡她,這也使得她很快適應了在中國的生活。
筆者:這次國內發生了新冠肺炎疫情后,您和吉娜第一時間捐款,能說說嗎?
郎:2020年春節期間,我和吉娜赴美國現場觀摩格萊美獎頒獎典禮,得知國內發生了嚴重的新冠肺炎疫情。我們每天都在網上關注著國內疫情的發展,也想為疫情防控盡一份力。大年初三,我和吉娜通過郎朗藝術基金會向武漢市慈善總會捐款100萬元,用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雖然身在國外,我和吉娜的心和祖國人民在一起,為每一位戰斗在防控一線的醫護人員祈禱、祝福。如今,國內疫情已基本得到控制。我為祖國的強大感到自豪!
嘉賓檔案:
郎朗,38歲,沈陽人,是受聘于世界頂級的柏林愛樂樂團和美國五大交響樂團的第一位中國鋼琴家。2002年,獲得伯恩斯坦藝術成就大獎。2019年,獲得法國勝利音樂大獎,成為中國首位獲此獎項者。
〔編輯: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