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譯
在這個平臺上,DC漫畫里的神奇女俠、《權力的游戲》里的瓊恩·雪諾和《老友記》中的六位紐約城好友將‘同場競技。
當新冠肺炎疫情迫使整個好萊塢“停擺”的時候,離HBO Max計劃的上線時間還有不到80天。
那時,華納媒體(Warner Media)首席技術官杰里米·萊格(Jeremy Legg)已經帶領他的600人團隊,為這個即將在5月27日上線的流媒體平臺忙活了好一陣子了。但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計劃中的所有步驟。
和許多公司一樣,華納媒體要在短時間內保證公司員工,特別是負責HBO Max上線的小組能夠實現遠程辦工。為此,公司緊急升級VPN,保證能容納下更多遠程數據的傳輸;全尺寸高清顯示器在第一時間送往各位研發人員家中,保證他們可以在家完成編碼;而那些不得不繼續留在辦公室負責服務器維護和測試工作的人員,公司也必須為他們實行新的衛生措施,以保證他們的健康安全。
萊格回憶,“最初的兩周是我最擔心的,那時還不知道工作方式的改變會對工程進展造成多大影響。如果我們的員工不得不在照顧孩子和寫代碼中間做出選擇,我想結果會很明顯。”
萊格小組的工作進度確實受到了一些影響,但也還沒嚴重到需要HBO Max推遲上線時間的程度,何況當時華納媒體為正式公布上線日期預留了兩周左右的緩沖期。
4月,項目小組已經基本完成了所有板塊的編程工作,也就是說應用的“模樣”已經定型,下一階段就是開始不斷地進行系統測試。3月中旬,萊格在接受媒體電話采訪時的狀態還是“我們每天都在進行更新,可以說軟性的版本每晚都不同”。
HBO Max的上線,意味著華納媒體旗下的各大品牌首次在同一個平臺上出現;在這個平臺上,DC漫畫里的神奇女俠、《權力的游戲》里的瓊恩·雪諾和《老友記》中的六位紐約城好友將上演“同場競技”。這個花費數十億美元打造的應用,聯合了HBO、CNN、TNT和華納兄弟,毫不掩飾其與Netflix直接競爭的定位。
不過這個歸屬AT&T旗下的大型傳媒公司,顯然并非第一個加入同Netflix對決的“大品牌”——迪士尼在去年11月推出Disney+,NBC環球(NBCUniversal)4月悄悄上線孔雀(Peacock),戰局已經悄然布下。其實華納媒體的HBO Max原計劃在更早時間推出,不過AT&T的850億美元收購計劃龐大,厘清一切著實花費了不少時間。萊格說,HBO Max的前期策劃,到了2018年年底,其實已經很緊迫了,但真正的開發階段直到2019年春季才正式開始。
幸運的是,HBO Max的基本框架其實已經為萊格搭好了,那就是已經上線5年的獨立運營平臺HBO Now。此前,對于華納媒體是否會利用同樣的技術框架建設HBO Max,業內也有過各種討論。萊格對HBO Now平臺的“堅實度”很認可,畢竟在《權力的游戲》備受矚目的最終集播出時,這個平臺承受住了470萬人次同時在線收看的巨大流量。不過他也承認,使用已經存在的技術確實“有利有弊”。
HBO Now能夠保證承受龐大的同時在線人數,但是HBO已經向有線臺的訂閱用戶提供了HBO Now和HBO Go兩項服務,加起來的用戶數量有幾百萬,現在如果讓這些用戶再去改訂一項新的產品,不管是操作程序還是用戶體驗,恐怕都會引起抵觸。最終,華納媒體決定免費為HBO的有線臺訂閱戶“升級”,讓用戶免費使用HBO Max平臺。HBO Max的定價是每月15美元,和HBO有線臺標準訂閱費相同。
5月27日,人們會發現設備上的HBO Now應用變成了HBO Max,為此,公司與多家HBO的內容提供商達成了新協議,但其中不包括Roku和亞馬遜(Amazon)兩個平臺。在平臺管理上,萊格說,HBO的訂閱用戶直接用原來的用戶名和密碼就能登陸HBO Max,非常便捷。
華納媒體為HBO Max制定的訂閱人數目標是在2025年達到5000萬。目前的HBO有線電視訂閱數量將是達到這一目標的重要組成,不過,HBO Max作為首個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上線的重要流媒體平臺,會收到怎樣的反響,恐怕只能摸石頭過河,很難有前例可循。電視節目收視人數,特別是通過流媒體平臺收看節目的人數,比疫情暴發前期有所增長,但隨著“宅家”成為新常態,這一數字近期也開始出現緩慢下降。
在上線的最后階段,萊格和HBO Max小組的其他成員一直在做最終檢測,查漏補缺,在確定沒有明顯紕漏后就提交給蘋果、谷歌和其他應用平臺,避免出現Disney+剛上線時漏洞頻出的技術問題。
萊格總結,“好消息是,我們目前沒發現什么大問題。”不過他也強調,“如果真是一上線就能擁有好幾百萬的使用者,他們總會發現我們的不足,當然這也是我們希望的。有不足,才能改進。”
此外,在HBO Max上線后,萊格的團隊還將繼續開拓海外市場。華納媒體的計劃中,還包括帶廣告版本的HBO Max和開發流媒體直播能力,這也是萊格下一步要考慮的事情。
當然,萊格可能不敢把話說得太有信心:“站在一塊白板前,考慮帶廣告版本的流媒體如何定位、協同工作如何做、如何滿足各方需要,說實話,在現在的狀態下,這比以往更難。我沒有水晶球,預測不出在這次疫情過后,我們到底不得不改變多少,或者目前的情況會帶來多少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