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吃法棍

銀小醬

越南遍地都是美食，其中最尋常的是當地的法棍。

其實對于法棍的印象并不如想象中好，我對這僵硬的干面包，一直有點抗拒。我第三次去越南的時候，從河內前往順化時，因為趕時間而在車站附近買了一根夾著午餐肉的法棍，饑腸轆轆下驚為天人，于是改變了我長期對法棍的偏見。

法棍是法國殖民時期留下來的，長棍、黃油加咖啡，就是典型的法式早餐。與咖啡一樣，法棍也被越南人民本土化了，附上了許多越南元素，變成越南獨有的一種食物。

在法國，長棍有嚴格的長度要求，甚至規定要劃7道裂口。但在越南，法棍就變得隨意親民很多，可能不同家烤出來的形狀不大一樣，但都是很美味的。越南的法棍酥脆無比，外面一層皮是薄而硬的，吃完常常覺得嘴角疼，里面也是酥脆的，咬起來會咔嚓咔嚓響。

他們的法棍有30多厘米長，橄欖形，表皮很薄很脆，里面有很多的大氣孔，且軟硬適中，筋道也恰到好處。在吃之前，把它放到烤箱里烤幾分鐘，然后用刀從中間剖開，再把番茄醬、特制的調味醬和各種肉片夾進去，吃起來真是美味至極，而且價格很便宜，一個加了各種肉的法棍才賣5元人民幣。

我在越南吃了無數次法棍，法棍在越南隨處可見——有越南人的地方，就有法棍。其普遍的程度就像中國的“早餐三寶”——燒餅、油條和豆漿一樣。

一次在河內的還劍湖邊，我看到一個挑擔子的小販在賣法棍。小販把法棍壘成金字塔形，旁邊放著一個烤肉的爐子，他趁熱拿刀子從中間剖開法棍，然后把好吃的東西一股腦兒塞進去，最后還用醬料做一個快樂收尾。我接過熱乎乎的法棍咬了一口，頓時覺得這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越南人對于法棍的吃法也是各種各樣，有在法棍里面塞酸菜和腌蘿卜的，有在里面放烤肉串的，但是我最喜歡的還是在會安的時候吃到的那一種。

那是一個老婆婆做的，她在古鎮賣了一輩子的法棍了。老婆婆為人十分和善，雖然不會講英語，但是她一直笑著，打著手勢和路人搭訕。老婆婆賣的越南法棍又便宜又好吃，法棍里面塞的是她自制的肉末，塞得滿滿的，都快要從法棍里溢出來了，卻只賣10000盾（約3元人民幣）。

老婆婆賣的法棍特別好吃的秘訣之一是她會一直把法棍維持在熱乎乎的新鮮狀態。如果你準備當場吃掉法棍，她就會把你點的第二個放在烤爐上一直保溫;如果你是要打包帶走的，她就會把你所點的全部做完后，統統放在烤爐上烤上一陣子，然后再遞到你手中，還不忘開心地催促你快點吃掉。

（許亮亮薦自《意林·原創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