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貴 李平莉
[摘 要] “槍桿子”與“筆桿子”并重是中國共產黨最終奪取革命政權的兩大制勝法寶。作為“筆桿子”的紅色著述與出版成果,不僅是黨史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是黨史研究者了解和認識黨史的文獻基礎。紅色圖書專題書目的長期闕如影響了黨史的深入研究。本文重點考察抗日根據地和解放區這一特定時空范圍下的紅色著述與出版活動,主要進行如下三方面的闡述:紅色圖書專題書目因何有豐富的內容,這樣的專題書目有怎樣的黨史研究價值,編制書目可以采取怎樣的實踐路徑。
[關鍵詞] 著述 出版 黨史 專題書目
[中圖分類號] G239[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009-5853 (2020) 03-0123-06
[Abstract] “Gun pole” and “pen pole” are the two major magic weapons for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s ultimate victory of the revolutionary regime. The red writings and publications as “pens” are not only an important part of party history, but also the documentary basis for party history researchers to understand and understand party history. The long-term lack of the red book bibliography has affected the in-depth study of party history. This article focuses on the red writing and publishing activities in the specific time and space of the Anti-Japanese Base Area and the Liberated Area. It mainly elaborates in th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 why the red book monographs are rich in content, and what kind of party history research is available in such monographs Value, what practical path can be taken to compile the bibliography.
[Key words] Writing Publishing Party history Monographic bibliography
書目之為用,有悠久的文化歷史,它不僅僅是作為著述與出版成果的一種記錄工具,具有文獻方面的價值,它還在“辨章學術,考鏡源流”方面,為研究者提供整體意義上的文化發展脈絡和知識學術圖譜,具有學術方面的價值。特別是某些專科專題書目的編制,更有明確的學術功能指向,其編纂成果歷來受到專業研究者的青睞,將其視之為基礎性質的學術史料[1]。然而,考察長期以來一直作為顯學的中共黨史研究,我們不無遺憾地發現,至今仍缺乏一部詳瞻的為該研究服務的紅色文獻專題書目。造成這一缺失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可能在于革命文獻殊異的存見狀態:它既品種繁多又留存稀見,一方面黨在革命時期的著述出版活動在黨的宣傳價值驅動下異常豐富而多彩,另一方面留存至今的革命文獻在當時戰爭的流動環境中又相當分散而少見,兩相結合的結果導致了書目編制實踐上的重重困難。而如今現代數字檢索技術的規模化應用,以及多種歷史文獻全文數據庫的相繼開發,為重啟專科專題書目的編制工作創造了新的條件與契機。本文重點考察抗日根據地和解放區這一特定時空范圍下的紅色著述與出版活動,主要進行如下三方面的闡述:這些豐富的著述與出版活動如何構建了自足的書目內容?這樣的專題書目有怎樣的黨史研究價值?編制書目可以采取怎樣的實踐路徑?
1 豐富與復雜:中國共產黨作為“筆桿子”的著述與出版
處在競爭狀態下的現代政黨政治,各政黨為了爭取更多民眾的廣泛支持,在政治方略的運用上,無不自覺于文字的書寫著述和輿論的宣導活動。在印刷品主導傳媒的中國近現代時期,書報刊的出版與發行,顯示了至關重要的政治文化價值。中國共產黨從誕生到發展,是以對傳媒的充分有效利用為過程特征,從很大程度上說,作為外來學說的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本土生根發展,以及紅色革命政權在艱難的逆境中贏得最終勝利,可視為共產黨有組織、有目的地運用著述與出版實踐的結果。毛澤東曾形象地把文字事功的力量喻之為“筆桿子”,與武裝奪取政權的“槍桿子”功能相提并論[2]。在中國共產黨延安時期,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明確提出“辦好一個印刷廠,抵得上一個師”[3]的執政理念,這一理念以制度性的中央文件形式,固化到黨對各根據地和各邊區統一化的政治要求中。
正是共產黨中央這種全盤性的政治安排,促使以延安為中心的中國共產黨新聞出版事業,在經歷長征一個短時期的頓挫以后,再一次以更大的規模快速性地崛起。作為專業化出版發行機構的解放社和新華書店,就是在這樣的背景和要求下,首先在延安創建起來,承擔著黨中央和陜甘寧邊區的書報刊出版發行任務。各敵后抗日根據地和邊區政權,與延安的情形基本類似,也紛紛克服著當地簡陋的物質生產條件,在嚴酷動蕩的戰爭環境下,幾乎白手起家地建立起地方性的印刷與新聞出版機構,服務于本區域的政治經濟活動和對敵軍事斗爭。晉察冀新華書店、太岳新華書店、山東新華書店等一些以區域地理位置命名的各地新華書店,成為各根據地和邊區開展出版活動的中堅力量。各地黨委、軍隊、政府機關和學校等一些職能部門,也在各自的需要下,不時地加入到出版和印刷的合唱中來,其出版的印刷品,雖然多數看起來零零星星,但由于部門眾多,統合起來則是相當不小的數目。
中央之所以要求各抗日根據地和邊區政權,因地制宜開展各自的印刷和新聞出版事業,是針對戰爭環境下各根據地塊狀分割局面的一種靈活應對。黨中央所在地的延安,確有其雄厚的著述和出版文化資源,但無論是在印刷的物質生產條件,還是在書刊發行和運輸必須沖破敵人嚴密封鎖線方面,都有著無法克服的現實困難。分頭并進的各地新聞出版活動,則打破了這種客觀條件的限制,它一方面有利于各地區自成傳播系統,獨立自主地發揮新聞出版在本區域的政治文化宣導和干部群眾說服功能;另一方面又有利于黨中央的聲音、要求和方略在不同地區內的有效傳遞和傳達,使中央和地方的執政思想和政治進程,保持高度統一和步調一致。地方新華書店和中央所在地的延安新華書店,都冠以“新華書店”標識,就體現了中央和地方之間的這種協同和呼應。黨中央的重要文件,馬恩列斯的經典作品,毛澤東等黨的領導人的時評時論,在不同的新華書店和出版機構之間流轉翻印,形成諸多不同面貌的版本,這種不分畛域的著作權共享現象,內在地反映了同一政治目標訴求下共產黨各邊區政權的共同行動原則。與此同時,各地獨立建制的區域性出版機構,又從本地受眾的傳播效果出發,在文化傳統、文本敘事和審美風格等方面,順應本地讀者的傳統接受習慣和心理,自主開發了相當多的本土作品,帶來了各邊區出版物的多樣化品格。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結束的同時,也意味著國內政治新格局的開始。其核心是國家政權如何在戰后各政黨之間,尤其是在國內最大政治勢力的國共兩黨之間,重新建立起新的國家權利秩序結構。通過政治協商建立聯合政府的“雙十協定”很快被撕毀,以戰爭的“槍桿子”方式武力解決國家政權歸宿問題,最終成為唯一的選擇。內戰爆發,“筆桿子”一如既往甚至更加重要。在新的政治和軍事形勢下,中國共產黨賦予新聞出版工作新的政治任務,它一方面消解國民黨統治政權的合法性,另一方面歌頌和描摹共產黨新政權下人民的幸福生活和美好明天。那些從淪陷區和國統區收復過來的土地,與原來的抗日根據地一起,都有了一個統一的“解放區”稱呼。在解放區里,更多的機構所出版的更多的書報刊印刷品,配合轟轟烈烈開展的土地改革,配合前線瞬息萬變的軍事進程,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但同樣激烈的民心戰爭。天地玄黃之際的中國共產黨政權,通過這種有目的的出版與宣傳,贏得了這場民心戰爭,從而最終贏得了軍事上的勝利,建立了人民民主專政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東北地區作為抗戰勝利后中國共產黨軍隊最先進駐,也是最先被收復的地區,在共和國成立前開展出版印刷活動的所有解放區中,有著十分突出的地位。由于該地區經歷了一個較長時段的解放區歷史過程,從當初的自我解放,到后來成為全國解放戰爭的后方,這種歷史完整性,造成了該地區出書機構復雜、圖書品種多樣、出版主題多元變化的特點。1945年11月從東北日報社發行科分化出來的東北書店,是這一地區最為重要的出版主體。在東北書店近四年的歷史時間里,出書數量多至千種以上,組織結構上更是采用了以前新華書店不曾有力量實行的總分店出版模式。透過其產品版權頁上顯示的出版地信息,我們得知,曾經出版圖書的東北書店分店多至五家,它們是:東北書店東安分店、東北書店牡丹江分店、東北書店遼北分店、東北書店遼寧分店、東北書店遼東總分店。版權頁還顯示了該書店曾在多個地點從事圖書出版活動,沈陽、長春、佳木斯、哈爾濱、安東、大連、牡丹江、齊齊哈爾、北安等地名,見證了這個書店在戰時環境下流動不居,在政局穩定后又四處布局的出版性格。
在東北這一廣袤的區域里,還活躍著一批從原來國統區遷移過來的出版人,他們聽從黨組織的安排,帶來了先前版權分屬于生活書店、讀書出版社、新知書店的圖書和紙型,在東北以光華書店、大眾書店、新中國書局等名義大規模翻印或重印。生活、讀書、新知這三家書店,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一直活躍在國統區的以民營書店面目出現的知名出版機構。1941年新四軍“皖南事變”以后,重慶蔣介石政府對文化領域的出版管制趨嚴,尤其著力打壓這三家具有共產黨背景的出版組織,導致它們只能以隱蔽或半隱蔽的狀態存在。早在抗戰期間的1941年初,這三家書店就曾派人到太行抗日根據地的遼縣桐峪村創建了華北書店。抗戰勝利后國內形勢大變,它們三家在黨的統一部署下,合并成“三聯書店”,一方面在國統區與香港等地,或半公開性地或以化名的方式,繼續開展旨在顛覆國民黨政權的革命出版活動,另一方面將多年積累的圖書版權資源和出版人力資源,輸送到東北和山東等新老解放區,支援解放區的政治文化建設。像《魯迅全集》《資本論》這樣的大部頭著作,都在東北解放區這樣新的出版環境下得以重印。看得出,在出書路線上,光華書店、大眾書店、新中國書局和東北書店有較明顯的分工,前者繼承的是“三聯”系從國統區過來的資源,后者則帶有明顯的從抗日根據地發展起來的“新華”系印記,并終于在1949年7月正式改名為東北新華書店。三家書店從分立到合并,以及對解放區的統一支援行動,反映了共產黨的新聞出版布局是全國視野的,是整體性的,是多線頭的,同時又是統一調度的,從而把新聞出版的“筆桿子”功能,發揮到了極致。
隨著人民解放軍在遼沈戰役、平津戰役、淮海戰役的節節勝利,共產黨所接管的解放區版圖越來越大。當天津、北平、上海這樣過去印刷出版業發達的城市,也先后被納入到共產黨政權管轄范圍的時候,我們就不會奇怪,何以1948年、1949年是共產黨出版史上出版紅色圖書數量最多的兩個年份。在那個捷報頻傳的勝利歷史時期,每每人民解放軍接管一城一地,新華書店就如影隨形,就地開張營業。這些隨軍書店在賣書之余,只要條件允許,就著手編印出版書刊,它帶來的一個重要成果就是新華書店網絡的日益龐大和出書數量的大幅劇增。
當全國解放的區域越來越多,乃至逐漸連成一片,原先塊狀自存的地方新華書店,在組織系統上就會隨之調整。與此同時,地方新華書店的前綴名稱,也往往隨之變更。如1944年7月從大眾日報社分離出來正式成立的山東新華書店,先是在1945年1月改稱山東新華書店總店,接著有1946年11月華中新華書店并入山東新華書店總店,到了1948年7月,中共中央華東局將山東新華書店改為華東新華書店總店,1949年6月1日,又將在山東的華東新華書店總店改為山東新華書店總店。像山東新華書店這種在機構沿革上分分合合的情況,在中國共產黨整個抗戰和解放戰爭時期的出版實踐史上,并非特例,而是帶有相當歷史普遍性,它反映了黨面對變化多端的戰時環境,對“筆桿子”功能的一種靈活性處理與應用。
3 路徑與方法:紅色文獻專題書目的編制策略與技術
如今,編制這樣一個相對完整的紅色文獻專題書目的條件逐漸趨于成熟。這首先得益于數字化遠程書目檢索技術的成熟與在當下的普遍化應用。當國內越來越多的大圖書館把自家館藏的民國圖書編制出數字化形式的書目,并對那些非本館注冊用戶的遠程讀者不設限制地開放的時候,我們就能在互聯網環境中,在幾乎不費任何成本的情況下,便捷地對其中的紅色文獻條目進行專題性的遠程提取。如果涵蓋的圖書館數量夠多,而且其收藏的紅色圖書數量夠大,那么,從各圖書館提取出來的書目經過查重、比對和排比處理,就可以整合成一個相當于聯合目錄性質的館藏紅色圖書目錄。這個聯合目錄在信息的真實性方面是毋容置疑的,因為這些書目均來自于各圖書館編目員對自家所藏的實本圖書親眼所見的真實記錄。
雖然每個圖書館在編制書目時,都會著錄書名、著者等一些基本的圖書信息,但在相關著錄項的完整程度上,各圖書館之間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有的追求翔實,有的則較為粗略。比如說反映文本內容的提要項,在很多圖書館的書目開放數據中是缺失的,這種缺失直接造成了讀者在圖書內容認識上的模糊與困難,從而大大折損了作為一個專題書目應有的學術價值。如果不能請求圖書館工作人員續寫提要,那就只能另辟蹊徑,自助完成。數字時代越來越多的文獻數據庫相繼開發出來并投入使用,使得這個問題得到部分解決。紅色圖書主要分布在一些綜合性近代文獻數據庫中,如“瀚文民國書庫”“CADAL(中英文圖書數字化國際合作計劃)”“中國歷史文獻總庫·民國圖書數據庫”“國家圖書館民國電子圖書”。另外,人民出版社開發的“中國共產黨思想理論資源數據庫”,則可視為紅色圖書的專題數據庫。在“抗日戰爭與近代中日關系文獻數據平臺”這一專題數據庫中,也有相當多的紅色文獻收錄。上述這些數據庫在文本的呈現方式上,都采用全文本原樣掃描,對訪問它的讀者來說,在情形上就等于見到原書。既然見到了原書,提要的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瀚文民國書庫”聲稱所收錄的1900年至1949年之前出版的圖書數量,多至十二萬種,這個巨大的圖書數量,超過了國內任何一家圖書館民國文獻的收藏量。國家圖書館出版社開發的“中國歷史文獻總庫·民國圖書數據庫”后出轉多,更是聲稱達到前所未有的十八萬種。CADAL是一個由國家投資建設,浙江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浙江大學、復旦大學、南京大學、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上海交通大學、西安交通大學、武漢大學、華中科技大學、吉林大學、中山大學、四川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和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等多個單位共同承擔的數字圖書館項目,相當于諸多985高校圖書館與中國科學院圖書館利用其各自的館藏資源,聯合創建的一個超級文獻數據庫,收錄的民國圖書數量自然也十分可觀。紅色圖書散落在如此海量的民國文獻中,如何找到一種有效的方法,將它們快速而又精準地輯錄出來呢?
如果我們確切知道每一本紅色圖書的書名,這當然不成問題。然而,這在事實上根本不可能做到,因為戰爭年代出版的大量紅色圖書,我們今天甚至聞所未聞。將這些聞所未聞的圖書從湮沒的歷史塵埃、從沉睡的故紙堆中找尋出來,并讓它們在書目系統中各就其位,成為紅色文獻整體中不可缺失、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是這個紅色圖書專題書目的重要價值點之一。這種文獻檢索中的查全率和查準率問題,不僅僅存在于各近代文獻數據庫的紅色文獻查找中,在各圖書館的開放書目檢索系統中也面臨著類似的挑戰。
在這里,就體現了以出版者為檢索途徑的價值。因為,從原則上說,在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根據地和解放區范圍內的任何書刊印刷和出版機構,都處于黨的領導和管理之下,其出版的任何門類、任何主題的圖書,歸根結底,都是為黨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建設服務,都毫無疑問地屬于紅色圖書范疇。絕大多數數據庫都提供了以出版者為檢索項的檢索路徑,在各開放的圖書館書目數字化檢索系統中也有類似的情形。因此,只要獲取各根據地解放區紅色出版機構的名錄,就能把各種籍籍無名的紅色圖書一一輯錄出來。然而,緊接著的問題是,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的史料,曾給出一個哪怕是詳細點的紅色出版機構名錄。因此,這個名錄只能靠我們自己去創建。
得益于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一些館藏紅色文獻豐富的圖書館,如北京圖書館(即現在的國家圖書館)、山東省圖書館、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都曾編印了本館所藏的革命文獻專題書目[5]。若把這些以紙質形式存在的專題書目做成Excel電子文檔,再把表格中的出版者項篩選、集中起來,就很容易制成一個出版者名錄。這個名錄經過不斷合并補充之后會日益豐富,一個趨于完整的根據地和解放區出版機構名單就這樣被創建出來了。有此名單,剩下的就是時間投入的問題了,從一個個提供開放書目數據的圖書館和一個個綜合性的或專題性的近代文獻數據庫中,將紅色圖書的書目信息一一提取出來,再將包括《民國時期總書目》在內的各紙質文獻中輯錄出來的紅色書目信息合并到一起,去除重復,查勘異同,撰寫提要,再選擇某種結構方式——或按類別,或按主題,或按著作者,或按出版者——排列出來,一個大致完整的紅色文獻專題書目就完成了。
因此,旨在為黨史學術研究提供基礎史料服務的紅色文獻專題書目叢刊,得以在現今條件下著手編纂,是多種因素合力作用的結果。一方面,當黨史研究遇到繼續深入下去的瓶頸,包括編纂書目在內的黨史史料基礎工程的再出發就顯得異常必要;另一方面,得益于前人編纂的某些單館館藏的書目成果,再加上如今的數字化手段和數據庫資源可資利用,正是這些合力因素,給予了這個書目編制的歷史機緣和前提。
注 釋
[1]楊闖.執政文化資源視角下的“紅色出版”[J].出版科學,2014(5):107-109
[2]毛澤東.“一二九”運動的偉大意義[M]//毛澤東文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57
[3]張彥平.延安中央印刷廠編年紀事[M].西安:陜西人民出版社,1988:30
[4]章學誠.校讎通義·序[M].上海:中華書局,1936:2
[5]已刊印的相關書目有:(1)北京圖書館善本組編.北京圖書館館藏革命歷史文獻簡目[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84;(2)山東省圖書館.館藏革命文獻書目[M].濟南:山東圖書館印(內部資料),1987;(3)中國人民大學圖書館.解放區根據地圖書目錄[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9;(4)重慶圖書館.重慶圖書館館藏革命文獻目錄 1919—1949.重慶圖書館印(內部資料),2001
(收稿日期:2020-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