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的本質是什么?這個問題一旦嚴肅認真起來,就不輕松、不好玩了。我不怎么認真地回答:“寫作就是自己跟自己說話、自己給自己講故事、自己和自己論是非,就是把茶壺里煮熟了的餃子倒出來。”
寫作長篇小說《月亮,別哭》的時候,我給自己的任務是:每天一小時閉門不出,和自己說會兒話,講些有味兒的故事。玩兒似的8個月以后,20多萬字的小說就白紙黑字地大功告成。于不善言辭的我而言,寫作是對平常閱讀的感恩;是對少時讀書的不負,是對當下耳聞目睹的分享;是心情好或不好的我在紙上、在電腦上表演的一段段聲色默片。在用一雙眼睛看著我“說”出來的話時,我很少考慮深刻不深刻這回事兒。我寫字時總是覺得好玩兒,而且容易滿足,于是一直寫著玩兒,就這么充實、沉浸且滿足地寫到了知天命之年。
我膜拜一種寫作者——執著于著述傳世之作的追夢人。此所謂:真正的文學是苦難里開出的嬌妍花朵,也唯有大苦者,方配成大事、享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