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鯨稱體重總共分幾步

文/木 夕

鯨的體積很大，最大的體長可達30多米，最小的也能超過5米。這個“靈活的胖子”的體重是令科學家頭疼的難解之謎。這個龐然大物一直在海里活動，科學家無法捉住這個幾十米長的大家伙，把它放到秤上去稱體重，也不可能游到海里用尺子去測量。因此，為了給它稱體重，人類一直在探索的路上。

最近，這個問題被來自丹麥奧爾胡斯高等研究院和美國伍茲霍爾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團隊攻克了。古有“曹沖稱象”，今有“攝影量鯨”。該研究團隊在不傷害鯨的前提下，設計了一種名為“攝影測量法”的技術——根據無人機拍攝的照片來測體重。

為了長期固定地拍攝到南露脊鯨，研究團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阿根廷丘布特省瓦爾德斯的中央半島。該島周圍有兩個大型的海灣，海水清澈，是鯨聚集生活、交配繁衍的佳地，也是研究鯨的好地方。

研究團隊每天都會在陸地上操控無人機，然后慢慢靠近理想的海岸線，拍下大量鯨的照片。借助無人機拍攝到的照片，研究人員能測量出鯨的長度、寬度、高度和體圍，再根據這些數據建立精確的3D模型，精確計算出鯨的體積。不過，體積與質量的關系并不對等，體積是物體所占空間的大小，而質量才是物理的量度，也就是相對意義上的重量。所以，研究團隊還需要知道南露脊鯨的密度，才能準確地算出南露脊鯨的質量。

但是，南露脊鯨的密度又該如何得知呢？1937年，一條全球通用的關于捕捉南露脊鯨的禁令出臺，為研究其外形、生活習性的捕殺活動早已停止，如何獲取相關數據呢？

幸運的是，研究人員發現了另一種得知南露脊鯨密度的方法。他們找到與南露脊鯨親緣關系很近的北太平洋露脊鯨的歷史記錄。一些北太平洋露脊鯨曾在一次科研捕鯨活動中被捕殺，科研人員留下了大量的數據記錄。記錄里不僅有它們的長度和體圍，還有最重要的質量。根據長度和寬度，就可用3D模型算出每頭死鯨的體積，然后根據重量算出密度。因為北太平洋露脊鯨與南露脊鯨極為相似，二者幾乎無法從外觀上進行分辨。所以，僅靠無人機的測量數據，就可以推算出南露脊鯨的質量。

當然，“攝影測量法”并不是人類首次使用的方法。在傳統的測量方法中，大部分的測量數據都來自捕鯨業，研究鯨體重的科學家一直以來只能夠稱重擱淺或死亡的鯨的體重。那時，鯨僵硬的尸體躺在秤上，供人類“擺弄”。然而，新的稱量方法不需要殺死它們，就能測算出一個個鮮活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