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暉
站在時光的平仄里
時光有平有仄,故事的經緯以千年風雨為原點。
折疊一闋宋詞推開落日,煙坐起處,有鐘聲隱約傳來,撞擊出回聲。
星光抽枝展葉,如夢的遐思追尋古語悠長。
且讓我來虛構陽關三疊,細節猶如一場游戲,截取一顆流星的焰火。
誰來與我東籬把酒?
文字從線裝書走出.,在夜色里如水般流動。
可以凝聚,可以燃燒。可以任意變化形態,可以反射往事折射幻象。
可以在清風里說禪,可以在明月下誦經。
而殉道者以血為墨勾描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
有一聲鳥鳴縱身一躍,跳出了思維的空間,失去蹤跡,讓我茫然。
不想說莊周夢蝶的典故,不想說一株麥子與鐮刀的戀情。
一曲清歌為日子標記,歲月是否靜好?只見戲臺上生旦凈末丑咿咿呀呀。
隱秘甚多,衍生形而上的哲學,禪機已失去存在的意義。
世俗的凡念陷落于“閑敲棋子落燈花”的孤寂。
尋一處驛站,歇息煙火
終是無法預知故事的結局將落向何處——尋一處驛站,歇息煙火。
塵起塵落。
外在的反應,無法攪亂一粒塵埃的思考。掙脫時光束縛之后,風花雪月的鏡像,擴張傳說的背景。
暗傷潛伏在字里行間,借助紅塵虛構一場涅槃。
秋風之外的天涯,在哲學的形而上里演繹進退自如、浮沉自安的驚嘆。
記憶結廬于季節,潛心修行過往。
細節無處寄存,難以辨認的空白虛擬醉意,與想象對酌月下。時光成為奢侈品,度量跫音。
而遺落的咒語已被暮鼓晨鐘封印,不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滄海與桑田的蛻變,只是過眼云煙。
無須理喻,逃離質疑。
且來畫地為牢,鎖住俗世喧囂。
行走,追逐塵世光影
塵世是否黑暗?有人在耳語。
跌坐的孤獨與設問角逐,不緊不慢的時間閱讀文字的結晶,一場遲到的舞蹈無處藏身。
樹碑,卸下一粒塵埃。
囚禁風的影子,透視月光,而在此刻,有蓄謀已久的疼痛切人筋骨,等待一帖祖傳秘方。
行走,追逐光影。
流星已去,該為誰雙手合十?盟約隱入輪回,飛揚跋扈的記憶定格在一池蓮花開。
臆想抵達歲月刻痕。
收斂具象,又該由誰來兌現前世的承諾?
迷亂了抒情。
故事已被歲月的滄桑演繹
故事已被歲月的滄桑演繹,“偷得浮生半日閑”,借一杯酒的醉意,且數發白又幾根。
偶爾的失憶三秒,卻難得平靜。
假設了多種可能性,夜晚的輪廓只是重重復復出現,飛逝的時光里唯有記憶纏緊酸甜苦辣。
有時只管做夢,有時連做夢都成為奢侈。
卻還總是虛擬場景,卻還總是勾連只言片語成線成面。
然后任憑一些情節破解前世今生的密碼,在愛恨情仇的宿命里皈依。
有形或是無形的糾纏,不休于一場儀式的起始與終結。無法交出時間,方向的任性,爽約了細雨濺起的微瀾。
太多模糊的畫面已費盡心機。
面目也不再周正,魚尾紋爬上眼角,象征日子的留白,逐漸老花的視力構建的想象世界,需要一副凸透鏡矯正。
筆墨卻是無需修飾,形而上放空救贖。
面對法則,則安之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