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明



在繪畫方面,我對山水、花鳥均有涉及。我的山水不分南北,花鳥以向日葵、荷花為突破口,但無論山水、花鳥均以意象入畫,彩墨構成,技法上追宋元、明清諸家,但并無系統的師承。我學古而不泥、師學而不似,以真情實感入畫,以創新求變、求精為終極目標,即使終無成果也無怨無悔。
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我對藝術的要求越來越嚴苛。我深知充滿感染力的作品,必定來自心靈深處的述說。在技術上要精,在形式上要美,在內容上要深,要使畫面充滿生機和活力。而要做到這一點,藝術家本人就必須不斷豐富自己的閱歷、開闊自己的心胸、凈化自己的靈魂。
我對書畫,心向往之。在書畫創作中,雖廢紙、廢稿無數,卻仍然堅持在一次次的失敗后總結得失、修正方向、重新啟程。書畫能讓我比較直觀、快捷地接近祖先留下的優秀文化,能夠引導我深層面地認知自然和生命存在的意義,能為我對事物主觀意象和客觀存在的不同認知提供一種述說的表達方式。
藝術是一種特殊的語言,這種語言具有鮮明的個性和豐富、深刻的語境。為了使作品更加具備個性化,對其他藝術營養元素的吸收就至關重要。幾十年來,只要條件允許,我每年都會駕車全國行走。音樂、文學、詩歌、油畫、書法、國畫等均在學習、收集之中。祖國的大美山川,各地的風土人情,都潛移默化地滋潤著我,我嘗到了游走的甜頭,有了大量的素材,從此我不再為畫什么發愁,而考慮更多的是用什么樣的技法去表現、用什么樣的形式去表達,以及如何確立自己的風格等問題。所謂風格,一是要內容深刻、形式獨特,二是要有高貴的氣息和視覺感染力。格調不是標準,不可量化,極難把握。
藝術的本體是生命,一切超越生命的藝術理論都是不成立的,藝術永遠是為生命服務的。在認識到藝術的主體和客體關系之后,就會很容易理解“生命美學”建設的意義,只有沿著這條路徑走下去,藝術才不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當然,放大心境和凈化心靈是需要勇氣和智慧的,要解決這些問題就必須長時間的修煉和悟道,在用肉眼去觀察的同時還要用心(天眼)去感知,要舍得,去雜念,立精神,養正氣,要遵守藝術的規律,要有責任心、使命感,讓藝術創作真正成為有感而發的自覺行為。
幾十年的新疆生活中,我一直在試圖破解生命與藝術的密碼,但至今無果,也許會終身無果。但在追尋和探索的過程中,似乎找到了另一種答案:自然共存于天地之間,生命奔走于大江南北,只要心中裝著愛的底版、善的鏡頭,手中的畫筆就會游走在心靈之間。
責任編輯:陳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