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龍：做“有人情味的諜戰(zhàn)劇”

40集諜戰(zhàn)大戲《勝算》于7月16日起登陸北京衛(wèi)視品質劇場，每天19：30兩集連播。該劇由北京慈文影視、湖州禧戲影視文化、四川廣播電視臺、四川星空影視文化傳媒出品。鄧原編劇，殷飛執(zhí)導，柳云龍監(jiān)制并主演，蘇青、梁冠華、李立群、錢波等主演。該劇講述了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背景下，潛伏在日偽警察局的中共地下黨員唐飛（柳云龍飾），聯(lián)合蘇共情報人員，刺殺日本特工頭目，成功實施“穆丹烏拉”計劃的故事。立足國際視角，取材抗戰(zhàn)史實。《勝算》改編自塵封多年、首次面世的蘇聯(lián)軍事檔案，不同于以往眾多諜戰(zhàn)作品，《勝算》放眼世界格局，將故事背景外延至蘇聯(lián)遠東戰(zhàn)場，結合蘇聯(lián)紅軍與日本關東軍的矛盾沖突，突出表現(xiàn)我黨情工人員在置身復雜環(huán)境的情況下，憑借過硬的斗爭本領、忠勇頑強的大無畏精神、敢于犧牲直面困境的堅定信仰，為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作出的重大貢獻。《勝算》的拍攝從乍暖還寒的初春拍到了初夏時節(jié)，緊張的拍攝周期背后是團隊分秒必爭的用心和雕琢。為還原東北日據(jù)時期光怪陸離的城市風貌，劇組跨越江蘇、浙江、遼寧3省近兩千公里取景，細致入微地打造視覺上的代入感和浸入感。盡管每天高強度工作十六七個小時，導演殷飛還一度暴瘦十斤且犯了高血壓，甚至劇中李子龍的角色都因為演員檔期問題不得不親自上陣，但回憶起曾經(jīng)的拍攝點滴，他仍然心存感激和感動。“一輩子能遇到這么好的項目的機會不多，它打動我的不僅是劇作本身所包含的宿命感、犧牲和信仰，還有這群目標一致、充滿熱情的人，柳云龍、李立群、梁冠華老師等等，當我感受到他們的熱情和工作狀態(tài)時，我覺得這個戲成了。”

突破形象挑戰(zhàn)“結巴特工”

“諜戰(zhàn)劇教父”、低產高質、“高級杰克蘇”……外界加在柳云龍身上的標簽有很多，但幾十年來他幾乎只用作品與觀眾對話。一部《暗算》奠定了柳云龍在諜戰(zhàn)劇領域的地位，在那之后他陸續(xù)推出《功勛》《血色迷霧》《告密者》《斷刺》等多部諜戰(zhàn)佳作，2017年末，蟄伏多年潛心打造的《風箏》悄然亮相北京衛(wèi)視，一經(jīng)播出便引發(fā)跨越圈層的觀劇熱潮，收視登頂、口碑爆棚，為國產諜戰(zhàn)劇寫下了新的里程碑。在厚厚的功勞簿上柳云龍不僅沒有躺著睡覺，反而“不安分”地不斷開辟著新的演繹視角，為諜戰(zhàn)劇的多樣化、層次化執(zhí)著地做著努力。“我不想再演一個柳云龍式的柳云龍，或者柳云龍式的唐飛。先確定這樣一個想法，到時不管是給觀眾一種新鮮感上的呈現(xiàn)，還是我們創(chuàng)作時可以考慮有另一種視角，都可以盡可能地擴大這個創(chuàng)作和觀賞空間。”在《勝算》拍攝之前，作為監(jiān)制的柳云龍就提前和導演殷飛達成了這個共識，他希望這部劇播出后能多少改變一些觀眾對諜戰(zhàn)劇意識形態(tài)上的認知，“這種類型劇也可以幽默，也可以喜感，也可以接地氣有滿滿的人情味，讓大家意識到噢原來諜戰(zhàn)劇還可以這么玩。”

如何將喜劇元素預埋進一部嚴肅的諜戰(zhàn)劇中？在《勝算》中首當其沖的就是主人公唐飛的人物設定。在此之前，觀眾幾乎很難將“結巴”與柳云龍塑造的角色相關聯(lián)，一呼百應威名赫赫的“六哥”鄭耀先，心思縝密沉著冷靜的“英雄”安在天，都是走路帶風氣場十足的人物形象。此次出乎意料地將唐飛設定為一個頗具喜感的“結巴”，也是柳云龍別出心裁的一處設計。“作為創(chuàng)作者來講，為了賦予這個人物更多意義，我要給自己留出更多的空間。”柳云龍介紹道，“實際上他是在刀尖上行走，每天都在面對一些豺狼虎豹，他如果是個結巴，首先留給對方的印象就是比較憨厚，這也能給自己提供更多可思考的空間和時間。”導演殷飛同時介紹道，在劇中最后唐飛有一句經(jīng)典臺詞，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誰讓你是個小日本鬼子呢”，他這樣解讀這句話的含義，“其實他在我黨同志面前、和他正常時的情況面前，他都是比較流利的，只有在敵人面前他要加上他的這層偽裝。”在兩人看來，唐飛的“結巴”是本部劇去精英化、去標簽化的重要體現(xiàn)，一方面因為觀眾在其他影視作品中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柳云龍，另一方面這樣接地氣的幽默元素也能夠讓大家有一個更真切的代入感，當察覺到“結巴”原來是唐飛的保護色時，也可以對劇情發(fā)展產生更深入的理解。

蘇青與柳云龍“亦敵亦友”

有柳云龍的加持，諸多老戲骨的坐鎮(zhèn)，《勝算》還吸引了蘇青的加盟，在劇中飾演嫵媚嬌美的保安局科長蔡夢。“其實冷艷嫵媚只是蔡夢的外表符號，給眾人的表象，內心深處她仍然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為了在飾演中讓蔡夢外在的冷媚氣質和內在的純粹赤誠完美結合，蘇青在語調、眼神、神態(tài)上仔細做了揣摩，“她是一個把自己包裹得非常嚴實的人，只有沒人的時候才會摘下面具。所以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環(huán)境，會讓她在表情包括笑容上有細微的改變，表演上你自己首先得完全相信角色，感受角色的感受，這樣碰撞出來的火花才是最真實的。”

劇中，不同于唐飛出場伊始便迅速讓觀眾明晰其特工身份的設定，深得日本上司福原（梁冠華飾）賞識的蔡夢，始終讓人困囿于猜測其正邪屬性的迷局之中。劇中的她，一方面處處給唐飛設置圈套試圖將其“鏟除”，一方面又對其忽遠忽近，始終保持著親疏不明、曖昧不清的狀態(tài)。對此，蘇青也笑言兩人的關系著實“微妙”，但越往后看就會發(fā)現(xiàn)，與其說兩人是“亦敵亦友”，倒不如稱之為“亦師亦友”。“他們兩個人的情感經(jīng)歷了一個很復雜的過程，起初是相互試探、相互懷疑，后來慢慢了解熟悉后，逐步建立了信任與欣賞。唐飛幫助蔡夢把心中家族仇恨轉化到了大國大愛，引導她有了人生的新方向。”

□本刊記者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