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書面語中It-clefts 和What-clefts的句法結構和信息特征的對比研究

【摘要】It-clefts和What-clefts是英語句型中特殊且重要的結構。教師能否準確理解這一結構以及能否采用適當的方法進行教學，關系到學生能否學好這一結構。本研究是在認知視角下對It-clefts和What-clefts結構的研究，將以British Compon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Corpus of English （ICE-GB）語料庫里不同類別文本中的It-clefts和What-clefts的數量為數據基礎，對It-clefts和What-clefts相關成分的句法功能和語用信息結構進行量化對比分析，并試圖探索句法功能和信息結構之間的內部聯系。研究證明，這對于學生正確理解與掌握其結構和意義，以及準確積極地應用都有很大影響。希望能給師生對it-clefts和what-clefts 句型的認識帶來啟示。

【關鍵詞】It-clefts和What-clefts;英語書面語;對比研究

【作者簡介】李蕊（1987.09-），女，漢族，河南鄭州人，鄭州西亞斯學院堪薩斯國際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英語語言學、翻譯、教學。

一、當今分裂句和假分裂句的研究現狀

作為分裂句和假分裂句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兩種結構（Collins 1991：27-28），It-clefts（e.g.It is a white suit that John wore at the party last night）和What-clefts（e.g.What John wore at the party last night is a white suit）是英語句型中非常特殊且重要的構式。此類結構是通過轉換其基本句的句法結構而形成的新的特殊的句法構式，其主要的語用功能為突出強調句中的“焦點”（a white suit）成分，同時通過句式達到對比的效果。作為一種特殊的句法結構，英語分裂結構一直是語言學界研究的熱點，國內外許多學者從不同角度進行過相關研究。如，董開玉（2012）從認知視角對 It-clefts 中的分裂代詞it的作用及整體結構的來源進行了探討和研究;袁欣（2007）采用功能主義理論探索了使用It-clefts的原因和在語篇中發揮的話語功能;劉海梅（2015）對wh分裂句的構成部分進行了描述，并具體分析了其在口語和書面語中的使用現狀。再如，Johansson （2001）對分裂句和假分裂句在英語和瑞典語文本翻譯中進行了對比研究。這些研究對我們分析和認識分裂句提供了重要的參考價值和啟發意義。但不足的是，目前國內外關于分裂結構的研究大都只針對it引導的分裂句或從整體上對比分析分裂句和假分裂句，對What-clefts的研究缺乏詳細的描述，尤其很少在英語書面語中從整體對比上研究It-clefts和What-clefts，而且以語料庫中的真實語言用例作數據支撐的對比研究并不多見。

基于此，本研究從不同的視角和層次來對比和深化對于這兩種高頻率分裂結構的認識。以British Compon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Corpus of English （ICE-GB）語料庫里不同類別文本中的It-clefts和What-clefts的數量為數據基礎，在Quirk et al. （1972）的語法術語和“信息焦點”理論（Collins 1991：109-111）的框架下，對It-clefts和What-clefts相關成分的句法功能和語用信息結構進行量化對比分析，并試圖探索句法功能和信息結構之間的內部聯系。這些研究能豐富學習者對It-clefts和What-clefts的認識，進一步加深對此結構及其作用的正確理解，準確運用來表達真實的說話意圖，從而達到更好的交際目的。

二、It-clefts和What-clefts的概念及特征

1. It-clefts。它是英語分裂句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種，期概念離不開分裂句的定義。基于不同的理解和研究目的，很多學者對分裂句給出了多種定義。最廣為接受的一種是Otto Jespersen 在Volume VII of Modern English Grammar一書中所給出的“A cleaving of a sentence by means of it is （often followed by relative pronoun or connective）serves to single out one particular element of the sentence and very often，by directing attention to it and bringing it，as it were，into focus，to mark a contrast.”（Jespersen 1937：147-8）。也就是說，此類結構是通過轉換其基本句的句法結構而形成的新的特殊的句法構式，其主要語用功能為突出強調句中的“焦點”（a white suit）成分，同時通過句式達到對比的效果。其中it-cleft sentences以強調句型的名字幾乎為中國所有英語學習者所熟知。它的結構可總結為：it + be + X + that+ 從屬句。其中it是分裂代詞，X被稱為“焦點成分”，而其他成分則位于從屬句中。“焦點成分”通常是名詞短語，也可以是介詞短語、形容詞或副詞短語。

2.? What-clefts。跟it-clefts相比，假分裂句本質上是SVCD結構，以名詞化定語從句作為主語開頭，它基本的結構如下：

一個wh-定語從句，通常以what開頭;

一般現在時態或過去時態的Be動詞;

焦點成分（突出強調的部分）

在“（What John wore at the party last night is a white suit”這句話中，wh-引導的定語從句是“what John wore at the party last night”，而焦點成分是“a white suit”。對于它的特征而言，因為功能的對等，先行詞what、who或者where、when、why都可以被the加上相對等的代詞形式thing、one、place、time和reason所替代。其次，相比而言，假分裂句焦點成分的句法詞類更為狹窄。名詞短語、限制性從句和非限制性從句是最常見的類型但是介詞短語是很少見的。根據Quirk et al. （1972：417）的觀點，動詞短語也可以被作為強調部分。一般情況下副詞短語和副詞從句不會出現在焦點位置。第三，假分裂句的焦點可以落在動詞短語上，這可以通過動詞do作為代詞形式的使用而實現。句子的突出部分的形式是非限制性從句并且to不是必需的。

三、方法論

1. 語料庫介紹。 ICE-GB語料庫B里包含大約100萬個單詞，搜集于1990—1993年間的500個文本，每一個文本大約有2000個單詞。從縱向層面來講，它主要分為口語和書面語兩大類文本，分別包括60萬和40萬個單詞。在口語和書面語中，這一特點在比較研究現代英式英語方面是十分理想的。在ICE-GB語料庫中，所有句子不僅僅使用POS的形式標記，而且完全地進行了語法層面的分析和檢查。在ICE-GB中，不僅僅只是檢索出所需要的目標句子，里面還包含目標句所在的整體文本，因此目標句前后出現的語句也為調查研究對比clefts結構的信息特征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主語、謂語、直接賓語的簡單句的句法分析樹狀圖，涵蓋功能信息（如：直接賓語、形容詞短語等）、詞類信息（如代詞、動詞、從句等）、詞類特征（如人稱、單復數、時態等）。Fuzzy Tree Fragments（FTF）這一功能對于搜索所需的詞匯類別甚至句子結構都是非常完美和便利的。它僅僅是整個樹狀圖的一部分，并且可以根據使用者感興趣的內容和水平來重新構建或者特殊化。

2. 分析過程。本研究首先闡釋It-clefts和What-clefts的定義、類型、特征，以此限定和排除研究中不需要的數據。通過總體的排布對比分析，我們可以在宏觀上了解It-clefts和What-clefts高頻率分布的英語文本有哪些。另外，在Quirk et al. （1972）的語法術語框架下，對It-clefts和What-clefts的焦點成分在原基本句中的句法功能（比如主語、補語等）進行頻率對比分析;同時，本項目采用信息焦點理論，從語用功能的角度出發，研究探討焦點成分和非焦點成分對應的不同信息結構在這兩種分裂結構中各自出現的頻率，并觀察句法功能和信息結構在不同英語書面語中的內部聯系，分析討論可能存在的原因。

四、研究結果及分析

1. 整體概率分布。本研究共調查了406個it-clefts和437個what-clefts句子。研究了it-clefts和what-clefts句子整體的出現頻率，并在不同文本類別中進行了比較。檢查和對比了焦點成分在非強調句型中的句法功能分布，考察了信息特征在焦點成分和非焦點成分中的對比和結果中可能出現的原因。cleft結構在口語中出現的頻率遠遠大于在書面語中出現的頻率，大概是2倍之多。相同的情形也適用于it-clefts和what-clefts，what-clefts更為明顯，雖然整體結果顯示it-clefts和what-clefts在每一個文本中的平均頻率是十分接近的。在書面語中，看起來it-clefts比what-clefts享有更高的受歡迎度，這一受歡迎度傾向跟之前的預測是一致的，Collins在之前的研究中也發現了類似的趨勢。但有一點是不同的：兩者的研究結果顯示it-clefts和what-clefts整體的比例是不同的。結果顯示，what引導的強調句在口語中是it引導的三倍之多;在書面語中，it-cleft sentence比what-cleft sentence 出現的數量要多一些;而這些都比本研究的實際研究結果要少一些。

在具體的文本分類中，研究結果表明，cleft結構在無劇本獨白中享有最高的受歡迎度，其次是公眾對話。不過，他們的聲望似乎在教學寫作中降到了最低的程度，并且在說服力寫作和報告文學中出現的頻率也非常低。最讓人吃驚的是，除了教學寫作（比例為 1：4） 和報告文學（1：1.17），it-clefts在大多數文本類別中頻繁出現。

2. 句法結構功能概率分布對比。與口語語境中的數據相比，這些功能的分布在書面語中也是不均勻的，與口語語境中的差異很大。在it-cleft，中主語功能仍然是主導性的，其次是附加語。但是，動詞的直接賓語和動詞補語的比例排名第三。令人詫異的是，在間接賓語和介詞補語中都沒有發現任何數據。對于what-clefts，差異更大，因為主語在這里變成了出現頻率最高的功能而直接賓語排名第二。此外，在間接賓語和附加語功能中都沒有數據。總的來說，雖然前兩個主要功能和Collin的結果是一樣的，但仍有許多不同之處：研究中，it-clefts的零句法功能排名第三，這在本研究中是沒有發現的。同時，Collin的研究中，間接賓語出現了0.4%的數據，但在ICE-GB中卻是零。另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在他的發現中，動詞的補語功能并不存在，但在ICE-GB 中占3.94%。對于what-clefts，差異不是很明顯，因為在兩項研究中，三大主導功能都是直接賓語、主語和動詞補語。然而，他的研究數據表明沒有間接賓語存在，主語的補語功能有1.3%比例的例子，但在本研究中卻是零。

在各個文本類別中，對于it-clefts，人們似乎更傾向于在學術寫作中強調主語，但在教學寫作中，興趣降到了最低。相對來說，直接賓語是創造性寫作中最頻繁的，僅僅存在其他三類文本中——非專業、學術和非學術寫作，且百分比相同。附加語功能在非學術寫作中最常見，但在教學和報告文學寫作中卻沒有發現任何例子。動詞補語的功能僅存在于四類，在非專業、學術和非學術寫作中具有相同的比例，在創作寫作中占比最低。比較而言，主語和直接賓語在學術寫作中具有最高的頻率，但在創作和說服性語境中卻沒有數據。介詞補語僅見于書信、創作和報告文學文體中。同樣，三種文體都與動詞補語有關：0.46% 在學術寫作中，0.23% 在書信和報告文學中。

3. 信息特征概率分布對比。在信息類型和類型類的對比中，it-cleft的頻率都比what-cleft的高，特別是聯合型信息類型。當人們在書面語中使用it-clefts時，更多的舊信息而不是新信息被強調。書面語中，What-clefts在突出的部分中引入了更多的新鮮信息，這與口語語境的類似。在定語從句的信息比較中，it-clefts和what-clefts在舊信息中幾乎占有相同的百分比，而更受歡迎的it-clefts在新信息中依然保持了這種趨勢。

此外，在口語和書面語中的整體信息分布方面，it-clefts主要突出了焦點成分中的舊信息，而what-clefts的焦點則更傾向于表達新信息。然而，本研究也發現了what-clefts焦點成分中的舊信息，這與Collin聲稱的假分裂句是無標記類型 （新 + 給定/新） 的說法完全不同。在定語從句中，兩種分裂結構相對來說更有可能代表新的信息，而在it-clefts中這一趨勢更明顯。

五、結論與啟示

本研究在呈現it-clefts 和 what-clefts的概念和特征的基礎上，在對ICE-GB語料庫的數據進行采集后，先對書面語中的it-clefts 和 what-clefts在不同文本類型的整體頻率變化進行了分析和比較。接下來在各個不同的文本中，對比分析了焦點成分和定語從句中的兩個主要特征——句法結構和信息特征。研究結果表明，在書面語中，it-clefts 的使用頻率要比what-clefts大得多，而句法結構和信息特征的使用頻率則根據不同的文本類型呈現出參差不齊的情況。這些都對分裂結構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當然本研究還存在很多待改進的地方，希望對分裂句和假分裂句的研究能夠日趨完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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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Johansson， M. Clefts in Contrast： a Contrastive Study of It-clefts and Wh-clefts in English and Swedish Texts and Translations[J]. Linguistics， 2001，39（3）：547-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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