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獻鳴

乾

烏云一朵一朵壓下來。包裹

所有的尖和頂。來不及幻想，來不及戰栗

只順著一條尾巴，看著草漸行漸遠

看著曠野漸行漸遠

在生的低端，看著看著

就覺得沒發生什么大事

坤

山河獻鳴。似乎只有泥沙才能走到遠的

更遠

土鑄的臉龐

一半聚合，一半離散

草的光榮是識別日升日落，月落月起

幾滴露珠參完了黑夜參白晝

屯

水是疲憊的

樹是疲憊的

雷是疲憊的

它們坐在山頂上

左手靈魂，右手肉體

相談甚歡

蒙

將趕路和沉浮聯在一起，又將

銹跡和紅塵置于同一頻率。越過呼吸深處

問藥的早晨挑出針芒，刺穿火

蒼茫在手中安放，橫亙在手中安放

每一個指節劃著一聲歸來

用以抵抗殤復加的殤

需

這些低矮的植物，在大棚內抽莖攀爬

開花結果。這里陽光普照

適宜療養。它們不知道

一棵棵大樹因為鼓足了冷勁

暖風一來

就

松出了新芽

作者簡介：卜子托塔，原名胡水根，洪城人。

（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