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嬌 汪芝碧
(重慶三峽醫藥高等專科學校護理學院 重慶 404120)
近年來,經外周中心靜脈置管與周圍靜脈留置針為化療患者常用途徑[1]。但對于兩者的優劣比較,仍爭論激烈。鄭玉琴[2]等認為腫瘤患者應首選PICC。而Bai等[3]認為,聯合接受化療和放療的患者,留置針可考慮為首要選擇。因此,PICC是否確實優于留置針?這對于腫瘤患者的治療具有重要意義。本實驗擬構建新西蘭兔PICC模型、留置針模型,周期性輸入阿霉素(Adriamycin,ADM)一療程,比較不同時相高敏C-反應蛋白(hs-CRP)的濃度及血管的病理變化,以探討兩途徑化療對血管壁的損傷情況。報告如下:
1.實驗動物
健康級新西蘭兔18只,4~5月齡,不計雌雄。隨機分為三組:PICC組(A組)、留置針組(B組)、空白對照組(C組),每組各6只。
2.器材
PICC導管(聚氨酯材質,美國BD公司),24G密閉式留置針(Vialon 材質,美國BD公司),戊巴比妥鈉(美國Sigma公司)等。
1.置管與化療
A組參照沈嬌[4]等報道方法進行置管。B組選取右側耳緣靜脈穿刺留置針。C組不置管、不給藥,同期進行血標本檢測。實驗結束后做病理對照。A、B兩組分別在第1、3、5周給藥,每次連續輸注3d。給藥濃度、劑量及輸注速度參照沈嬌[5]等報道的方法。
2.hs-CRP檢測
給藥前24h及第1、3、5周化療結束后24h采集耳緣靜脈血3ml,按照hs-CRP檢測試劑盒步驟檢測hs-CRP的含量。
3.病理觀察
化療療程結束后,所有動物犧牲取材。A組以導管末端為中心,截取前腔靜脈。B組切取耳緣靜脈組織塊。C組分別截取前腔靜脈、耳緣靜脈作為空白對照。HE染色后光鏡下觀察組織形態。
采用 SPSS17.0進行數據分析,hs-CRP檢測結果以表示,方差分析組間差異,組間多重比較采用LSD-t法,檢驗水準α=0.05。
三組不同時相血清hs-CRP檢測結果見表1。
表1 三組不同時相hs-CRP檢測結果比較(,mg/L)

表1 三組不同時相hs-CRP檢測結果比較(,mg/L)
注:a表示與C組比較,p<0.05;b表示A組與B組比較,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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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組內皮部分脫落,黑色箭頭可見,藍色箭頭處可見管腔中血栓的形成,且有大量炎性細胞浸潤;C組內皮完整,管腔清晰。B組內皮部分脫落,管腔中可見血栓,如圖箭頭所示。C組管腔清晰,內膜完整。

圖1 A、C組前腔靜脈HE染色結果(HE×100)

圖2 B、C組耳緣靜脈HE染色結果(HE×100)
PICC和留置針為化療常用途徑,但PICC導管位置較深,肉眼不易直接觀察,其是否會對血管造成損傷?與留置針途徑相比較,損傷孰輕孰重?對于護士指導患者化療通道的選擇具有重要意義。
研究結果顯示,隨著化療時間的延長,A、B兩組hs-CRP濃度逐漸增高,說明兩種途徑化療對局部血管內皮均有一定刺激,且時間越長越嚴重。PICC導管在血管中處于漂浮狀態,當回心血液通過管壁周圍時,會產生渦流,增加對血管壁的切壓力,損傷血管內皮。外周淺靜脈管腔小、血流慢,化療藥物進入血管后,殘留時間較長,可致血管內皮發生化學性損傷。陳海燕[6]等研究顯示,留置針可引起血管內皮細胞脫落,誘發靜脈炎、血栓。A、B組血管病理提示均有炎癥,可認為兩種途徑化療對血管內皮損傷客觀存在。
第1、3周化療后,A、B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可認為3周以內,兩種途徑輸注ADM對血管內皮的損傷程度不同,PICC對血管損傷更為嚴重。PIV穿刺簡單、創傷小,僅每次化療時執行,結束后即拔出,而PICC置管較復雜,且導管持續留置于靜脈內,可長期反復刺激血管內皮。PICC導管屬于體外異物,對血管內皮有損傷[7]。陶詩琪[8]等報道,PICC置管機械性靜脈炎可達15.0%。Davies[9]等認為,持續性導管留置可造成靜脈的不可逆性病理損傷,從而誘發血栓。此外,PICC導管價格較貴,且每周需要定期維護以延長導管使用周期,這尚且還需患者有較好的依從性。因此,3周一療程的化療患者建議優先選用留置針途徑化療。
綜上所述,PICC與PIV途徑輸注ADM均能損傷血管內皮。但對于3周一療程的患者,PIV途徑化療應優先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