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的鐘南山，已鞠躬盡瘁

文/弘毅劍

不知從何時起，“火神山、雷神山、鐘南山三山鎮毒”，開始在網絡大火。不知從何時起，“鐘南山說能動才動”，開始刷爆朋友圈。

1月28日，鐘南山院士接受采訪。

在如今這個非常時刻，再沒有一個醫生比他更受關注，更被寄予厚望。

可是，這次采訪中，這位經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人卻流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國士的淚水里，絕對沒有脆弱。

01

時間回到2002年11月，第一個非典病例，在廣東佛山出現。

這個可怕的疾病，迅速在全國傳播開來，很多人被感染，卻無藥可醫治。

2003年，SARS席卷中國。

醫學專家都在拼命想辦法，但前期很多專家誤入歧途。

有權威人士宣稱，“病原基本確定為衣原體”，并建議“使用抗生素治療”。媒體隨后大量報道，可那是個錯誤的方向，若照此方案執行，不知非典要帶走多少生命。

關鍵時刻，鐘南山想要發聲，可那也意味著，公開挑戰權威和同行。

關鍵時刻，有人遞話給他統一口徑，你最好閉嘴。

關鍵時刻，他在父親墓前徘徊良久，最終鐘南山下定決心，哪怕背負再大風險，也必須說出真話。

2003年4月12日，鐘南山牽頭的聯合攻關組宣布，這根本不是衣原體感染，而是一種罕見的新型病毒。

這種病毒，傳染性極強！

他的堅持，使廣東在非典防治中，沒有走更多彎路，廣東省SARS病死率全球最低，3.8%。

日后回望總結，若非鐘南山的堅持，非典的結局或許真要改寫。

02

17年前，非典肆虐，有人感染，有人死亡，疫情蔓延。

板藍根、消毒用品被搶購一空，每人每天定時測量體溫，每人都得戴著口罩。

很多醫護工作者被傳染，工作到累暈；

很多醫護工作者，寫下“遺書”進入隔離區。

所以，你若是以為鐘南山僅僅是敢說真話，那就錯了。

他除了敢言還敢醫。

2003年，67歲的鐘南山，堅守在非典最前線。

他堅持說：“醫院是戰場，作為戰士，我們不沖上去誰上去？”

他這么說也這么做。

當年，即便是一線醫療人員，也被感染和死亡的恐懼所籠罩，一位護士長回憶——

當時病人來了，她喊了兩次“接病人”，病區護士都沒出現。直到她喊第三次，幾個小姑娘才從屋里出來。那些女孩告訴她，“護士長，我不是不出來，我腳軟了。”

醫生也是人，誰能不怕呢。

鐘南山發現，身邊的人也怕，當時很多人不敢接近患者，送藥都隔著窗戶。

于是，鐘南山說：“把重病人都送到我這里來。”

在他的堅持和付出下，一個又一個奇跡接連出現。

2003年5月29日，在廣州中山紀念堂舉行的一次大會上，負責同志動情地說：“這次抗擊非典，如果沒有鐘南山院士，結果可能就不會是這樣。”如今“敢言敢醫”四個大字，掛在鐘南山辦公室最為醒目的位置。

03

17年前，敢言敢醫；17年后，武漢有事，84歲的他，一邊告訴公眾“盡量不要去武漢”，一邊自己登上去武漢的高鐵掛帥出征。由于春運座位緊張，臨時上車的他，只能被安頓在餐車擁擠的一角。

當天23時，他抵達武漢聽取匯報，這漫長的一天才算結束。

轉天一大早，他前往醫院觀察患者狀況，然后參加會議，會后乘坐飛機趕往北京，直奔國家衛健委，回酒店時已是凌晨2點。

接著的一天，更是忙到飛起。凌晨6點起床準備材料，接著是全國電視電話會議，新聞發布會和媒體直播連線。三天輾轉四地奔波勞累，是他常年累月的鍛煉成果支撐著他。

04

耄耋之年，還能擁有這樣的好身板，非一日之功，而是年輕時打下的基礎，并且日后一直堅持。

1959年，正值體能高峰的鐘南山，以大學生身份參加第一屆全運會，以54.4秒的成績，打破當時全國紀錄，成為首屆全運會男子400米欄冠軍。

鍛煉身體，常搞運動，成為他保持一生的習慣。

冬泳，那是經常的事；跟小年輕打籃球，照樣虐；掛門框，做幾個引體向上；擼鐵，那是常有的事；脫掉白大褂，都是腱子肉。

84歲了，他依然沉著冷靜，依然精神矍鑠，就如同此前那樣。

憑借著高超醫術，如一道永久“救命符”，給容易驚慌的人們，以巨大勇氣和信心。

84歲的鐘南山院士，一路奔波不知疲倦，滿腔責任為國為民，令人瞬間肅然起敬。

05

1月28日下午，官方媒體發布“專訪鐘南山”預告，一篇預告閱讀和在看雙“10W+”。

鐘南山在大伙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采訪最后，84歲的他哽咽了，雙唇緊閉，鼻子抽搐一下。透過眼鏡，能看到他眼角的淚花。

看到有他的采訪，很多從來不看新聞的人，紛紛關注著。

看到他說“武漢能過關”，很多人都感到安心不少；

看到他眼眶濕潤流淚，很多人也紅了眼眶。

很多老百姓夸人，不會使用多少溢美之詞：

一句：“看到你，心里就踏實”，就是最大的贊美；

一句：“鐘南山說動才能動”，就是最大的信任；

一句：“看到他流淚我也紅了眼”，就是最大的贊譽。

人們為什么信鐘南山？

因為他——擁有院士的專業，還有戰士的勇猛，更有國士的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