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妹妹交換小羊羔

穆里爾·巴士曼

當最小的妹妹出生時，弟弟剛6歲。妹妹的到來令我們感到驚奇萬分。我激動又興奮，喜歡抱著她，幫媽媽照料她。但弟弟只是飛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離開了。他寧愿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獨自消磨一個晚上，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為什么要弄來那個小孩呢？”

那天晚上，祖父過來看妹妹。他抱著妹妹對弟弟說：“你知道嗎，她很像我喂養的那只溫順的小羊羔。”弟弟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寧愿要那只小羊羔，也不要妹妹。”“好吧，”祖父說，“如果你寧愿要一只小羊羔，也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我看見祖父沖著媽媽眨了眨眼睛。

祖父離開之后，媽媽問弟弟是否想要讓自己為他讀書上的故事。他在媽媽的身邊蜷縮著躺下，媽媽為他讀了很長時間的故事。

弟弟一直在看著妹妹。媽媽去拿一片尿布，讓他抱著妹妹。媽媽回來時，弟弟正輕輕地撫摸著妹妹那一頭烏黑光滑的頭發。他握著妹妹的小手，妹妹則抓著他的手指。他說：“媽媽，瞧，她抓著我的手呢！”“當然，她知道你是她的大哥哥。”媽媽微笑著說。他又多抱了妹妹幾分鐘。

第二天晚上，祖父如約來到我們家，把弟弟喊到面前對他說：“你決定好了嗎？”弟弟沒想到祖父仍然記得那個約定。于是說：“她現在值兩只小羊羔了。”祖父說他必須仔細考慮一下，明天晚上會再來商討這件事。

第二天我和弟弟都待在家里，或看妹妹洗澡，或看妹妹睡覺，或抱她、逗她。那天，弟弟抱了妹妹3次。晚上，當祖父來時，弟弟看起來憂心忡忡。“你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考慮用你妹妹交換小羊羔的契約嗎？你的要求實在是太令人為難了。不過，我想你妹妹也許值兩只小羊羔。我們可以達成交易。”

弟弟稍稍猶豫了一下說道：“她現在又長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我想她值5只小羊羔了。”祖父看起來很震驚：“也許，我還得與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

過了一會兒，祖父離開了。弟弟似乎悶悶不樂。我想讓他和我一起做游戲，可他走進媽媽的房間，抱了妹妹很長時間。

星期天，祖父很早就來了。他告訴弟弟，他來得有些早，因為如果他要圍捕5只小羊羔，還要為妹妹準備一個房間的話，那么他就必須早一點兒開始。弟弟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祖父的眼睛，說：“妹妹現在值50只小羊羔！”

祖父搖著頭：“恐怕我們得撕毀協議了。我不能用50只小羊羔去交換你妹妹。我想你只好自己保留她，并且幫父母照料她了。”弟弟轉過臉，我看見他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而同時，祖父正偷偷地向媽媽眨眼睛。

（摘自《潤·文摘》）（責編 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