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
往回走,走回村莊,
每天登上山頂看朝陽和落日。
不再把時間交出,
在形式和口號里自由呼吸。
和無所事事、不求進取的老掛鐘一起生活,
和每個人友好相處并保持距離。
在秋風微涼的早晨,看溪水帶走落葉,
或者坐在大柳樹下目送季節的翅膀南飛,
露出滿意的微笑。
冬天里的比喻和冰雪一起融化了,
林間小路收起趕往冬天的身影和腳印。
你別驚動它,它一直伸進山谷,
伸進大霧,伸進一些記憶。
你會看見:
那些綠色的蝸牛,背著一些
影子和聲音,一點一點
爬到記憶的另一端。
責任編輯 張 哲
北京文學2020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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