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頭年畫艷如花

陳暑艷

魯迅先生曾在《朝花夕拾》中，描述自己珍藏的灘頭年畫《老鼠娶親》，盛贊其“可愛”。2009年，馮驥才先生來到隆回，見到魂牽夢繞的灘頭年畫，也發出了“隆回民藝濃似酒，灘頭年畫艷如花”的贊嘆。

灘頭年畫究竟有什么魅力？同學們帶著疑問，來到了長沙市雨花非遺館的年畫傳習所。傳習所戴老師首先給大家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中，手藝人用一個竹簾，在料凼里輕輕一蕩，一張抄紙神奇地出現了;匠人用本地梨木和楓木，精心雕刻出一個個雕版;這時候，年畫藝人上場了，他上山采摘帶有色彩的植物，與當地獨有的白膠泥調制，增加色彩的亮度，套版完成后，再用調制好的顏料，勾鼻子、畫白眼、分眼珠、點睛、打胭脂……

“灘頭年畫有300多年的歷史，從造紙原料的選擇、紙張的制造、刷底，到刻版、7次印刷、7次手繪，一張年畫的生產需要經過20多道工序。”屏幕上出現的這一組數字，讓同學們驚嘆不已。

看大家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手印一張屬于自己的年畫，戴老師拿出了一疊年畫版。她在其中一個畫版上涂上墨汁，蓋上紙，再用小滾輪輕輕滾壓，最后慢慢揭下。

“哇！”在同學們的驚嘆聲中，一張線條灘的單色年畫印好了。畫面上，孫大圣肩金箍棒，身前圍繞著一群猴子猴孫，個個表情生動，形態自然。

“單色年畫和木版畫類似。”“是啊，不過年畫的圖案更傳統。”“年畫五顏六色，這是最大的不同。”“最難的步驟應該是套印。”同學們一邊小聲討論，一邊小心翼翼地操作。大部分同學拓印出來的年畫紋路清晰，圖案完整。

“你來當代表，給大家演示套色工藝吧。”戴老師叫上一名男同學，隨后拿出兩塊畫版，開始講解操作過程。

這是一組《老鼠娶親》的畫版，刷紅色顏料的刻紋少，刷黑色墨汁的刻紋明顯很多，需要先后拓印兩次。這名男同學實驗了兩次，終于成功套印出一幅雙色年畫。

“太好玩了，太神奇了！那些要套7種顏色的，簡直不敢想象！”他忍不住感嘆，“今年是鼠年，我要把這張年畫掛起來！”

看同學們羨慕不已，戴老師又“變”出了幾十把扇子，扇面上已拓印好了黑色線條，只等大家涂色了。

年畫不僅可以貼在門上，還可以握在手里，太有趣了。“可以印到布包上！”“可以做成書簽嗎？”同學們腦洞大開，紛紛獻計獻策。傳統技藝通過現代文創煥發出新的活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