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芮
摘 要:本文主要針對我國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進行研究,了解我國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目前存在的問題以及成因,并提出與之相應的解決策略。通過結合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的積極意義,對弱者的司法權益建設問題進行簡略的探討與分析,由此促進弱者保護制度的完善與健全,希望能夠為弱者司法權益建設工作的正常開展與發展提供助力與思考。
關鍵詞:弱者;國際私法;保護制度
一、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的概念
國際私法對弱者保護制度的界說是指在限制當事人的意思自治中,運用相應的弱者保護概念,通過一些特定的法律法規進而使實質正義能夠進行一定的規范。與人權保護概念相同,弱者保護同樣是國際私法中對法律選擇實質性正義進行探索的重要動力。人權保護會使國際私法在對諸如婚姻家庭等諸多方面進行考量時對當事人的意愿予以最大程度的尊重,例如,對撫養權等問題進行考量時,會對被撫養人的自身意愿進行相應的考量。而弱者保護則是基于合同當事人之間所處的地位差距較大的情況下,對當事人的主觀意愿予以相應的限制。在一些具有特殊條件下的涉外合同履行中,對相應的法律條款及具有糾紛的相應協議予以法律層面的否認[1]。通過立法的方式對某個特定的法律予以直接規定,或對法院所具有的強制性規定與要求,再或者在處理時對弱勢方的權利予以進一步的增強。
二、我國國際私法中的弱者保護制度
(一)我國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的界說
我國于2010年頒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進而對弱者保護的適用方法進行了一定的闡釋。從現實角度講,這是我國法律制度的操作性進步。但《法律適用法》在具體的使用中與我國相應的國際私法研究觀點同樣,因此對弱者保護的概念以及人權保護的概念存在一定的混淆問題。在《法律適用法》中所闡釋的弱者保護制度,整體立法的概念是基于在一定的涉外家庭關系當中,并沒有對雇傭合同以及相應的涉外消費者合同予以充分的考量[2]。因此,整體適用范圍在于涉外家庭關系,即當發生撫養及涉外監護等諸多問題時,才會存在相應的弱者概念。《法律適用法》中還要求其對有利于保護弱者的法,或者有利于對被監護人予以相應保護的法進行一定程度的適用。而通過這種概念對弱者保護予以適用,將導致弱者保護制度原有的正義底線予以打破,并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我國的國際私法在立法過程中的正義性以及相應的司法審判真實性。因此在具體的實踐過程中需要對我國國際私法中的弱者含義與進一步的劃分與確定,并對整體入地保護制度的適用范圍進行進一步探究。
(二)我國國際私法中弱者概念分類
《法律適用法》將對弱者進行保護的概念引入到了對自然人的人身安全及財產關系你的保護過程當中。從具體的時間角度分析我國的弱者保護制度,可以從以下四個角度進行詮釋。第一,在合同中關系當中的弱者是較為常見的一種應用體現。在合同當中的弱者往往由于強勢一方利用相應的權利,使弱勢一方的訴求難以得到實現,進而對弱勢一方的意思自治進行一定程度的約束,從而使其不能對合同中存在的爭議部分予以法律上的訴求。這時,弱者保護制度將予以適用。第二,當涉及侵權產品等諸多方面時,如果其侵權產品涉及涉外產品質量等諸多糾紛性問題,進而使消費者的權益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則此時便認定,消費者為弱者一方。在具體的保護過程中,由于侵權人的過錯很難以具體的形式加以證明,因此將通常責任制用嚴格責任制的方法予以進一步代替,將使得消費者與侵權者之間的權利義務得以進一步的明確。第三,在婚姻家庭中的弱者保護制度是我國的保護制度履行中最為常見的。當婚姻關系涉及涉外關系及相應的涉外撫養權時,受撫養一方則很容易成為法律概念中的弱者。對于上述領域當中的弱者,其主要的形成因素可以分為社會與自然兩大部分。就社會層面而言,其主要的表現為強勢與弱勢方所掌握的資源程度不同,信息接收存在一定程度的不對等因素,并且由于一方所具有的相應權利,將直接或間接導致另一方在對自身權益進行訴求時受到極大程度的阻礙[3]。就自然程度而言,弱勢一方可能具有先天性身體缺陷,或由于自身生存條件及諸多方面存在的匱乏因素,進而使其從客觀角度無法對自身的權益予以進一步的訴求。
(三)法律特征分析
首先,弱者的身份在我國法律中具有一定程度的法定性。這點國際與國內的國際私法存在一定程度的差異化特征。法律上的弱者與道德層面上所界定的弱者具有一定程度的差異性,道德與社會學的弱者所強調的往往是具有劣勢地位一方,而法律層面則強調權力受到限制的一方。第二,國際私法中的弱者身份存在一定的相對性區別,強者和弱者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相互轉化。不同利害關系中的同一主體,在不同的法律體系當中,其具體實現權利的難易程度也存在著較為明顯的不同特征。舉例說明,同樣在合同糾紛中,如果涉及消費合同,則銷售者很有可能成為強者一方,而消費者將成為弱勢一方。但是,銷售者在相應的勞動合作合同當中,便有可能轉變為弱勢一方。因此在我國的國際私法當中,對弱者的界定由于其身份的不明確性,存在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的現實性特征。第三,我國國際私法保護當中的弱者存在著法律的特殊保護。我國的法律其自身的立法原則并不對社會中的特權一方予以承認,而弱者概念的進一步提出,便是為了使法律更加具有公平性、正義性。在弱者面對實際上的特權群體是通過弱者保護制度可以對自身的合法權益予以法律偏向性的保護[4]。
三、我國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存在的不足
當下弱者在生涯中存在的主要司法問題成因,主要可以歸納為以下幾點:
(一)弱者自身的司法建設能力較弱
弱者面臨的各個方面壓力較大,從而會產生焦慮感。現實并沒有弱者想象中美好,因此當發現理想與現實之間存在巨大差距時,會產生失落感、挫敗感。自我認知是個體在社會發展和生存的過程中,對于自身的生理和司法的自我評定、自我認知直接決定了個體與周圍環境的和諧程度,部分弱者在成長的過程中,缺乏自我認知意識,無法準確的實現自我定位和自我評價。
(二)法律和制度規范不完善
在弱者保護制度的監理的過程中,法官需要充分的進行義務的行使以及心證的公開化,由于法律和制度規范不完善,導致失權問題出現。當事人屢次進行新的人證物證的提出,對于法官進行案件的整體審理造成了極大的干擾性, 當事人也無法預判裁判結果所依據的證據方法到底在哪里,突襲性裁判現象也就必然會頻頻發生。同時,弱者保護依然遵循法庭調查與法庭辯論相分離的審理模式,致使弱者保護時間被無端拉長,且質效低下。為了保證法治建設工作可以高效的開展,相關的法律法規必須要不斷的完善和健全。對于現階段我國國際私法弱者保護制度運行工作而言,雖然加大了重視程度,但是相關法律法規的制定有待完善,對于弱者保護環境的變化趨勢不能很好的適應,導致法治建設工作缺乏依據[5]。
(三)弱者保護制度運行的評價體系不規范
目前,我國弱者保護未圍繞爭點審理以及審理散漫化問題突出[6]。國際私法中的弱者保護制度運行評級體系不規范,是現階段法治建設問題中的關鍵問題。我國不同的地區對于國際私法中的弱者保護的確立沒有一個明確的劃分,對于評價的內容以及方法等等都存在著明顯的差異性,因此不同地區的評價體系不統一,影響了評價的正常開展。國際私法中的弱者保護制度運行評價體系是法治建設工作真實性的有效保證,如果評價體系沒有形成統一評價標準,就無法將真實的情況反映出來,無法充分發揮法律責任管理的價值。
四、我國國際私法弱者保護立法的相應完善措施
在國際私法保護制度的概念當中對弱者的概念予以進一步的確定,并且對相應的保護方法進行有效的構成是整體制度的核心內容。對我國的國際私法弱者保護制度概念進行進一步的完善,可以從以下兩個方面入手,對相應的保護方法進行進一步的探究。
(一)對整體弱者的保護范疇進行進一步的界定
1.對國際私法中關于弱者的定義進行進一步的解讀
在具體的制度建立過程中需要對既有的涉外家庭關系中所含有的弱者思維進行進一步的打破。并且將整體的弱者概念運用到處理特定的涉外民事法律問題之中,在國際私法概念下的弱者概念是指從法律的適用方法以及對相應糾紛的解決方法角度進行弱者的概念考慮,而并不是使相應的具體權利弱者[7]。對這一概念進行明確的劃分,將使我國的國際私法弱者保護制度在改進過程中能夠得以明確化的建立。因此,在對我國的國際私法弱者保護制度進行鑒定時,應將整體的范圍建立在對勞動雇傭合同以及消費者合同等諸多方面進行進一步的衡量。并且對涉外家庭中所采取的弱者概念進行進一步的弱化。由于我國的弱者保護制度從其立法時間講,其生效時間相對較短,并且在短時間內難以對相應的法條內容進行系統性的修整。因此可以在我國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概念的使用過程中引入司法解釋的方式,對相應的弱者概念予以進一步的說明。對法條中所出現的弱者概念以及所適用的對象予以相應的闡釋,避免在適用過程中出現一定的歧義性誤解。
2.明確對國際私法中的弱者保護概念中的弱者進行保護的方法
在具體的適用過程中,應當通過相應的弱者保護法認定強者主導的法律合同及相應條款,不具備相應的法律效力,或者通過強制的方法對合同中具有明顯爭議的部分予以強制性的排除。其具體的使用方法應該是對強勢方的法律權利與相應的限定,而不是為弱勢方提供所謂的“最好的法”。在履行過程中,需要注意對合同中相應的法律條款予以無效化界定時,并不是指對整體合同中的爭議部分進行完全無效化處理,而是應當對存在爭議的內容與弱者所居當地所適用的法律進行充分的考量[8]。
(二)對我國國際私法弱者保護的適用范圍進行細化完善
1.對涉外消費者合同進行相應的弱者保護制度適用
如果協議中所涉及的相應法律法規,從保護消費者權利的角度進行分析,與消費者經常居住的地區所適用的法條相符,或要求高于弱者居住地所適用的法條,則應判定其協議內容有效。如果相應的內容與消費者經常居住地區所適用的法律不符,或者其法律較比消費者居住地區所存在的法條效率相對較弱,則應按照消費者所城居住地區使用的法律法條對協議內容進行相應的考量。舉例說明,在法律適用法中可以對相應的第42條法條進行具體的修改,其修改內容可以改為:在雙方所簽訂的消費者合同當中,就當事人簽訂協議所選擇的法律與我國所規定的相應法律存在一定程度的沖突性,進而不予適用,并適用于消費者長居地所具有的法律法規。若當事人在簽署合同中并沒有對法律進行選擇,應當提供消費者在進行消費時,其商品與服務提供地做適應的法律,若不能提供相應的法律條款則應按照消費者常居地所適應的法律法規予以履行。通過這樣的方式對法律條款進行處理,其一,能夠確保整體當事人雙方所簽訂的相應協議在法律適用的角度上不一定完全有利于消費者一方,進而確保其法律法規具有一定程度的公正性。其二,對法條進行如此詮釋將不對消費者在進行法律選擇條款使得權力予以否定,進而有助于對外國法進行相應的查明。在上述兩點,對后者進行相應考量時期,協議當事人應當負責對相應的外國法律進一步的提供與查明。而法官對當地的法律往往就一定的熟悉性,并且基于此前提下,將很容易對外國法與本地法之間所存在的區別及法律適用程度予以進一步的考量。進而能夠方便在法官對相擁糾紛進行具體判定時,具有一定程度的公正性。并且通過這種方法的設定也將有助于法律適用,建立更加完善的正義導向[9]。
2.對涉外勞動合同進行相應的國際私法弱者保護制度適用
應當對當事人選擇法律的權益予以進一步的考量,但其具體的考量范圍應當建立在遵循我國強制規定的基礎之下。因此,在對相應的涉外勞動合同進行弱者保護制度建立時,可以采取以下的方式進行詮釋,即相應的涉外勞動合同允許對當事人協議選擇法律予以相應的適用,但其前提應不違反我國的相應規定。若當事人所簽訂的合同中并沒有對法律進行選擇,應當適用受雇傭者工作地所適用的法律。如果對受雇傭者工作地不能進一步得以明確,則應當適用于用人單位經歷所適用的法律。對于勞務派遣相關問題,可以考慮適用我派遣中的派出地所適用的法律。就目前我國所面對的涉外勞動合同的實際情況進行分析,大部分的勞動合同中,在對勞動者進行保護的方面予以界定,使其相應標準往往會高于我國對勞動保護所設置的標準。如果在進行立法時,其主要目的是為了對勞動者的權益進行更好的保護,則應當充分肯定這種協議所具有的法律效力,而不是在具體的界定過程中,對優質的法律法條予以全盤否定。如果受雇傭者所處地點的勞動保護法律法規與我國的勞動者保護法律法規相比存在一定的不足與缺陷,則應強制性的對其協議的實際生效力度予以限制,進而實現國際私法中弱者保護制度所應有的正義性。
3.對不涉及弱者保護制度中的涉外家庭關系進行處理
由于從法律概念而言,無論是父母還是子女,其均不屬于國際私法弱的保護制度體制下的弱者概念。因此就其根本而言,不存在是否適用于相應法律的問題。我國的國際司法保護制度當中,對涉外家庭關系進行詮釋時可以從以下角度進行闡述:父母雙方與子女的人身與財產關系,應當對其共同長居的地區法律予以適用。若在具體的關系當中不存在共同長居地點時,若其中一方的常居地點為我國,則應適用于我國的法律法規。若沒有一方的常居地為我國境內,則應對其協議中,與存在爭議聯系最為密切的地點為基準,進行法律的適用考慮。就目前我國所涉及的涉外家庭關系而言,任何一方均不在國內的情況極為少見。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往往是由于存在某些固定的資產在我國境內。因此對上述問題進行界定時應予以“聯系最為密切”這一原則進行底線性闡釋[10]。將涉外家庭關系內容進行如上修改,將滿足相應條文的周延,對于涉外撫養權以及相應的監護關系予以具體的法律適用考量時,其考量的關鍵點應著眼于對被撫養者或被監護者所應得到的監護及撫養程度予以進一步的考量,而不是對相應的物質內容進行利益最大化的處理。
五、結語
綜上所述,我國的國際私法弱者保護制度的完善應建立在對國際私法中弱者定義進行進一步明確的基礎上,進而通過相應的制度完善性,避免強勢一方通過法律的適用選擇,對弱勢一方造成一定程度的不利,而其立法目的并不在于強制性要求對弱者的利益予以最大化。對保護弱者的法律適用予以進一步選擇時,應當按照合同中所限制的法律選擇范圍為主要參考,并適當的對弱者單方面選擇法律的權利予以相應的考量,在整體法律的選擇中,其選擇的實體法與法院所存在的強制規定不應發生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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