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
摘要:電影的媒介就是光波和聲波,因其紀錄的本性,能夠在時間的單向度流逝中將時間和空間的變化留住或凝結于電影的膠片中。本課題就從紀錄電影的表現媒介本體出發,立足于“本體論”,探討紀錄電影的真實性及其把握。
關鍵詞:客觀;非虛構;真實性
紀錄片是非虛構非表演的影視紀實藝術,它以真實生活為創作素材,以真人真事為表現對象,來記錄、表現現實世界中真實存在的人和事,而談到紀錄片人們就會想到“真實”二字,由此可見,真實就是紀錄片的生命,是紀錄片的靈魂,沒有真實,就沒有紀錄片。
筆者在云南藝術學院注重實踐的教育理念下學習多年,在這些實踐過程中既積累經驗,豐富感性認知,也越來越深刻地意識到:創作出一部好的紀錄電影,需要更具理性和更富創造性的學科理論指導,也需要更豐富的跨學科知識拓寬視野。因此,本文將從紀錄片制作者的角度出發,以視聽媒介本身的規律和特點為依托,在“本體論”的基礎上,試圖探討和構建出如何更好地建立紀錄電影的真實性。
一、關于紀錄片真實性的三種表現形式
按紀錄片的歷史分期,60年代形成“直接電影”與“真實電影”以及“新紀錄電影”。
(一)直接電影
“直接電影”的主要美學觀是:將制作者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使被攝者完全適應或者忘記攝影機的存在,且尊重客觀事實,保持客觀的態度,忠實于未加操縱的現實,呈現出原本的生活狀態。影片需要遵循事物原本的邏輯,少要或者不要解說和音樂,絕不能將作者主觀意圖明顯的進行強加。影片結構——無論鏡頭之間的關系是由被拍事件的“即發性”所決定,而不是導演、攝影、剪輯任意取舍或強加。攝影師需要具備不干預的拍攝本領:現場判斷,精細的選擇、靈敏的觀察、迅速搶拍、臨場的鏡頭組接...特別是對事物含義的理解,政治微妙關系的把握,強烈感情的沖動...這非一日之功所能練就。
(二)真實電影
“真實電影”主要采用的訪問方式,這讓一般人有說話的機會,是紀錄民主化的一種表現。然而,過于泛濫的訪問,提問不準確也令人生厭,也因語言問題造成造成國際流通上的困難。
1926年一寧國傳統學派創建者格里爾遜在一本電影雜志上首次使用“紀錄片”這個名詞,他的理念是“對真實事物進行有創意的處理”,之后,理查 默蘭 巴山采取這個概念,定義為“非虛構的影片”。他的原意是:非虛構的影片多是以現實社會狀況為依據,在真實的環境中拍攝真實的人,以便能夠忠實地重新制作出原來事實情況的影片。在這種概念的倡導下,60年代出現了新的非虛構影片,即企圖直接捕捉經過刻意選擇的真實事物的某些部分,并且盡量減少電影制作者與被拍攝者之間的障礙。
(三)新紀錄電影
“新紀錄電影”的敘事方式的與傳統的紀錄片對事件簡單的“搬演”或“重構”不同,也不同于一般化的故事片采用的”虛構手段”。對此威廉姆斯將其稱之為“新虛構化”。賴茨曼認為,不存在只是簡單復制“事件”或呆板記錄“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純粹紀錄片,為了更好地體現真實,必須對事件進行創造,必要時將事件復活,簡言之就是“搬上舞臺”。事件的即時性使人們無法在真正的事發現場完整地體現事件本身。
二、方法與技巧
直接電影的擁護者認為被拍攝者會因攝像機的存在而故意美化掩飾他們的行為,完整的觀察會因為剪掉“穿幫”鏡頭而更具欺騙性。而真實電影的擁護者聲稱積極地刺激參與者能夠促進他們對于中心問題的思考。于這兩種理論而言,其不同之處在于“直接電影的紀錄片工作者拿著攝影機身處緊張的局勢中,然后滿懷希望地等待危機的發生,而讓魯什對真實電影的認識是應該去促使時間的發生。直接電影工作者渴望自己隱形。前者扮演的是一個不介入的旁觀者,而后者則堅信自己是個煽動者。
在制作上,紀錄片制作者對于自己通過畫面和聲音發現的東西必須懷有激情,我們要即要堅持結對真理,用普世價值來解釋世界,又要懷疑一切自我證明的真理。激情和懷疑缺一不可,它可以以此支撐影片的整體架構。
對于紀錄片的制作者而言,發現始終比發明更有意義。與故事片的制作方式相反,我們通過“發現”紀錄片的這些素材來表達自己,我們需要避免發明創造,但是實際上,其實對于事件選擇的本身就體現了制作者的一些看法。站在任何立場上,都帶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也無法避免表達制作者自己的世界觀。
三、現狀與未來
紀錄電影工作者越來越關注紀錄片的歷史意義和媒介本身的意義。他們清楚地知道先驅們的作品對他們仍然具有啟發作用。電影以及作為電影技術基礎的攝影術,原本就是從人類再現客觀世界的要求中產生出來的。它使得人們將每一個用眼睛觀察到瞬間、一切社會和自然現象得以重現,其紀錄和再現功能的歷史價值和文化價值是難以估量的。
而在我國,國際題材的紀錄片數量甚少。這應當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以此來幫助人們正確認識世界。以筆者的作品《邊境上的緬甸勞工》為例,其講述的是在中緬邊境一群緬甸人的生活。我們挑選了被他們稱之為“老板”的一名緬甸人,他會說一些普通話和云南方言,在中國基本的交流溝通不成問題。他的工作是負責對接好中國雇傭者和緬甸勞工的供需關系。當我們去到這個邊境時,當地幾乎所有的人都告誡我們說這邊很危險,盡量不要靠近,有更甚者說,“這群人是會殺人的”。而當我們真正走近這群人后,發現事實并非如此。我們的影片就是通過這個“老板”的生活來側面展現出這群人的生活狀態以及價值觀。
我們現如今所處的時代對紀錄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人們群眾無論在數量或質量上,都向紀錄片提出了多方面的要求。人們需要了解現在,也需要了解我們民族的過去,要求紀錄片能夠提出并回答人們普遍關切的現實問題和思想問題,引起回味和思索,得到潛移默化的啟發和鼓舞。生活中有些現在認為司空見慣的現象可能成為若干年后的珍貴歷史資料。紀錄片制作者應當是拿攝影機的“文官”,要有歷史眼光、辯證眼光,為歷史負責、為人民負責。
由此,我們在各方面都充分認識紀錄片在文化生活和精神文明建設中的重要作用后,必須解放思想,開闊視野,在紀錄片創作上打開一個新的局面。在忠實反映生活的前提下評價生活,幫助人們正確認識生活。從表面比較平常的生活現象中敏銳地發掘出有意義的鏡頭,找到最富于表現力的拍攝角度,反映出時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