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行回來不幾天,一個凌晨四點
母親忽然叫醒我,說肚子疼
像弦上的箭,我拉上大哥
帶著母親趕往三十公里外一家大醫院
找大夫,找護士
繳費,扣款,送化驗,拿報告
像只陀螺,我被恐懼抽打著旋轉
每天還要回家喂狗,澆花
平日都是母親打理,沒想到如此費神
大狗小狗可憐巴巴等我回家喂食
那些花兒,一天不澆,就耷拉著葉子
花園里,房間里,也凌亂起來
母親在家時的井井有條,蕩然無存
往返途中,幾次差點超速和追尾
母親一天天好起來。我像打了雞血
昏頭轉向過了六天五夜
辦完出院,帶母親進院子的瞬間
大狗乖順地蹭著母親的衣服,小狗
在樓上歡呼,那些花草剎那有了精神
是的,是母親
唯有母親,能使家魔法般充滿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