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海淀區精神文明建設委員會辦公室
新學期伊始,我們將迎來第36個教師節,想由衷說聲:“老師,謝謝默默奉獻的你們!”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教育大計,教師為本。曾有一篇文章《做一個好老師是時代的呼喚》被網絡刷屏,文中講到“一個人遇到好老師是人生的幸運,一個學校擁有好老師是學校的光榮,一個民族源源不斷涌現出一批又一批好老師,則是民族的希望。”
“春蠶到死,蠟炬成灰”描繪出教師心無旁騖、甘守三尺講臺的螺絲釘精神。再次回顧,這些年“感動海淀”文明人物中這三位教師的風采,他們用包容和大愛,激發和喚醒每一個并不完美孩子的自尊心、自信心,不拋棄、不放棄地愛護每一個天使。他們只是眾多中華民族“筑夢人”的縮影,他們中的每一位都用言傳身教為學生系好人生的第一顆扣子,用高尚的品德開啟學生幼小的心靈,為學生樹立立世為人的典范。

杜佳楣,北京星希望孤獨癥康復中心創始人,北京信息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教師,中國殘疾人康復協會孤獨癥專業委員會副主任委員,2013年度“感動海淀”十大文明人物。
2004年,杜佳楣的女兒煊煊被診斷為孤獨癥 。在帶著煊煊做康復訓練的十余年里,杜佳楣獨創了MUST孤獨癥綜合療法,從動機M、理解力U、技能S、訓練方法T等四大領域、18個維度、368個里程碑,對孤獨癥兒童進行專業的康復訓練,對家長們進行系統培訓。
當媽媽遇上孤獨
杜佳楣,碩士研究生,丈夫夏先生也是清華博士后。兩位高知人士的結合,讓這個家庭滿懷信心地對他們的孩子有著無盡的憧憬。后來女兒煊煊如期而至,伴隨兩年后北京的一次健康抽查,讓杜佳楣的人生經受一次暴風雨般的侵襲。
女兒看似平常的不配合行為引起了醫生的注意,醫生建議“帶孩子去醫院做一下孤獨癥方面的評估”。
一紙診斷書,讓杜老師的世界瞬間崩塌,所有的自信也一掃而空。無助、失落、難以置信、逃避現實……被各種負面情緒痛苦折磨數月。
孤獨癥與自閉癥同義,是一組以社交溝通障礙、興趣或活動范圍狹窄以及重復刻板行為為主要特征的神經發育性障礙。近20多年來的流行病學調查數據顯示,全球范圍內ASD患病率均出現上升趨勢,估計全球患病率在1%左右。孤獨癥起病于患者的嬰兒時期,主要表現為不同程度的言語發育障礙、人際交往障礙和行為方式刻板等。孤獨癥患者被稱為“星星的孩子”,因為他們像星星一樣閃爍,卻也像星星一樣冷漠。
絕望之后,杜佳楣像許多堅強的母親一樣站了起來,帶著女兒煊煊走上了漫長又艱辛的康復之路。
和所有家長一樣,沒有接觸過孤獨癥的孩子,杜佳楣對孤獨癥根本沒有概念,而且16年前,孤獨癥的信息搜集并沒有現在這樣便利和普及。摸不著康復方向的時候,杜佳楣只要聽說可以治療孩子的方法,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嘗試一下,按摩、針灸、藥物等都沒有可觀變化,直到接觸到行為引導技術,才算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每天大量的訓練,終于讓杜老師看到了曙光。煊煊有了很大的進步,會背詩、彈琴,逐步回歸正常生活,并進入重點中學就讀。這些觸摸得到的進步,都源自于一位母親十多年的堅持。
以己之力助他人之困
為幫助更多患有孤獨癥的孩子能夠建立良好的社交行為,融入正常的學校和社會,2011年1月,杜佳楣創辦北京星希望孤獨癥康復中心,給孤獨癥孩子提供更專業的康復訓練,給家長們免費的技術培訓和心理支持。為了讓孩子們擁有明亮的教室,杜佳楣變賣了自己的房產,租下了一棟童話般的校舍,讓孩子們在享受陽光的同時健康快樂成長。
一次偶然事件讓杜佳楣開始思考創班開課這件事,讓她從此走上了孤獨癥康復教育的道路。
一開始只是為了給女兒尋找訓練方法、記錄女兒的訓練歷程,杜佳楣開了自己的博客。然而,正是因為她在線上分享的煊煊的進步,讓更多孤獨癥兒童家長看到希望,紛紛向她來“取經”。
在一個寒夜里,一對夫婦坐一天一夜的火車從外地趕來,在家門口又等了杜老師整整一天,見面第一句話竟是“您幫幫我吧”。
看著拖家帶口、滿臉風霜的女人,杜佳楣既同情又感傷,想到自己也同樣是一個孤獨癥孩子的媽媽,覺得自己應該為這些人做點什么。于是,她下定決心找了一處房子,辦起了簡易的教室,開始給來自北京的家長們提供指導。隨著到訪學習的人越來越多,現有的老師和場地已經無法滿足。要更換場地,又面臨著資金緊缺的困難,周旋不下的杜佳楣只想到一個解決辦法——賣房子。
為了讓孩子們更好地融入社會,讓社會上更多的人理解孤獨癥家庭,杜佳楣帶領星希望的全體教職工,在志愿者們幫助下,開始為孤獨癥孩子們籌備“首屆關愛孤獨癥兒童及青少年公益音樂會”。2013年1月19日,音樂會成功舉辦,展示了孤獨癥孩子的音樂潛能,也匯集了社會對這些孩子的關愛。著名男高音歌唱家戴玉強、央視著名主持人阿果、著名青年歌唱家雷佳、零點樂隊的主唱劉坤山等義務為音樂會出演。
音樂會的成功舉辦,激發了杜佳楣和家長們莫大的信心。于是,杜老師帶領“星希望”舉辦了一系列公益活動。如今,杜佳楣通過線下的學校和線上的課程、講座、直播等,給上萬個孤獨癥家庭傳授自己在康復路上的心得,將實踐得來的寶貴經驗分享給越來越多的需要幫助的家庭。
杜佳楣接受媒體采訪時說:“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全社會對孤獨癥孩子的理解和包容。”
在杜佳楣的帶領下,一群孤獨癥孩子的媽媽們從絕望、封閉、傷心、委屈中走出來,走到為更多孤獨癥孩子服務的公益事業中來,那些愁苦的臉上漸漸散發出燦爛的光彩。
于文,智力殘疾兒童康復專家,北京市健翔學校(原海淀培智中心學校)校長,特級教師,北京師范大學兼職教授,教育部基礎教育課程教材專家組專家(特教),中國教育學會特殊教育會第六屆理事會智力與發展性障礙教育學術委員會主任委員,長期從事智障教育。先后獲得全國特教園丁獎、首都勞動獎章、2012年度“感動海淀”十大文明人物等榮譽。

1987年,北京市海淀區教委籌建轄區內一所公辦智障教育學校。低矮的平房,黃土的操場……因為校舍緊張,孩子們上課、住宿都在一間教室。于文就在這樣的環境中加入特殊教育行列。
她是一群特殊孩子的媽媽,她喜歡把所有學生都稱作“我的孩子”。她用超凡的愛守護著這群折翼的天使,把自己的青春歲月奉獻給了這群孩子,為他們帶去一生的幸福和快樂。
20世紀90年代初,于文和幾個年輕教師一起組織了北京市第一支智障學生鼓樂隊。他們的鼓樂聲打出了智障孩子振奮的心聲,也打開了智障教育的新局面。
那一年,于文懷孕了,但當時學校人手少,于文承擔了學校所有的活動。由于活動量過大,不足月份的孩子早產死亡,并自此留下了終生不育的遺憾。但從那時起,她卻成了成百上千個特殊孩子的母親。
她用專業創新改革特教課程,進入新世紀后,于文更多地開始思考智障學生的未來。當聽到別人說傻子老師、傻子學生的時候,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下定決心要辦好學校,讓孩子們贏得做人的尊嚴。
“走路、說話,這些對普通孩子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對腦癱孩子來說,卻像爬刀山火海那么艱難。你把蠟燭放他們眼前,他們都吹不滅。”于文惋惜道。
于文深深感到,現行的教育不適合智障孩子。她下定決心,改革勢在必行。她帶領教師在全國率先進行了課程改革,為每個學生建立個別教育計劃,使每個孩子都能享受到適合的教育。編寫的教材不僅填補了空白,還在全國發行。
智障孩子舌頭伸不出嘴唇,為了讓他們練習吐舌,學校老師想了很多法子,比如在他們嘴唇上涂蜜,誘導他們來舔。為了教他們說話,老師要張開嘴,讓孩子看口型,看舌頭的位置,再教他們照著做。“很多時候,每個發音都是千百次的教,你知道嗎?為了讓孩子做好,老師都是跟孩子一起,跪著前進,后退。訓練很單調,很枯燥,為了活躍課堂氣氛,老師會唱著兒歌,拉孩子們訓練,這樣一節課下來,很多老師嗓子啞了。”
每逢新老師加入培智中心學校,于文都要求,“首先,要愛孩子,愛是前提;其次,要有專業技能,會動作訓練和心理輔導。這樣,孩子們才能夠發展。”二十多年不斷的學習、實踐,不懈的努力,于文已成為國內智障教育骨干,參與中央教科所百名特教專家網上咨詢等活動,給北京及外地教師或家長講課。
穆彧飛,海淀工讀學校班主任、體育教師。2015年被評為海淀區“四有教師”,2016年所帶班級被評為北京市先進班集體,2017年被評為北京市中小學“紫禁杯”優秀班主任,2018年榮獲北京市“師德榜樣”“感動海淀”文明人物稱號。
北京市海淀工讀學校是全國第一所工讀學校,是教育轉化心理行為偏差、學習困難或有輕微違法犯罪行為青少年的專門學校。這里的學生來自各普通中學,情況復雜多樣,逃學曠課、打架斗毆、對抗教育……班級管理難度與挑戰性非常大。
22歲那年,穆彧飛來到這所學校,主動擔起了班主任重任。從第一天起,便和學生們吃住在一起。白天上課、管理學生,晚上還要值班檢查,一周在校73個小時以上。
學生小雷性格極度偏執,在校園里獨來獨往,還曾試圖帶刀傷害同學。擔任小雷班主任期間,穆彧飛對他傾注了大量心血,不僅經常在學校和他談心,還和小雷父母一起探討孩子的教育問題。經過兩年半全心付出與陪伴,小雷和父母、同學關系逐漸融洽。如今,他已經畢業留學海外。

在日常教學工作中,穆彧飛把無微不至的愛,轉化成對學生點點滴滴的關心和陪伴。他希望以此來“補償他們家庭的溫暖,修復他們的自尊,讓他們重新獲得成長的力量”。這些年,一個又一個像小雷一樣曾經受傷的心靈,在穆彧飛的安撫與關愛下變得鮮活起來。“這類孩子是缺少愛的,他們眼神中常常帶著無助、冷漠和仇恨,如同浮塵蒙蔽了他們原本鮮活的靈魂,讓溫暖的心靈外生出一層厚厚的堅冰。”穆彧飛說,“擦拭蒙塵、打開堅冰的,唯有愛與陪伴方可。”
2020年初,突如其來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我國,橫掃全球。疫情肆虐,穆彧飛給予在家學生身心健康的關注也越來越多。正值寒假,孩子們不在眼前所以不好掌控。他從早晨一睜眼就督促同學們檢測體溫,第一時間轉達各種相關信息。每一天,他都要關注每一個孩子的打卡情況,沒有打卡的,他不斷聯系;打完卡的,他要多次提示,做到孩子們猶如在眼前一樣。雖然忙碌,但每天得到孩子們平安的消息,他很欣慰。
上千個日日夜夜,少了許多對自己孩子的陪伴,對學生卻盡量不留遺憾。穆彧飛說,自己沒有后悔過。“和更多需要理解和幫助的學生在一起,共同成長變化同樣讓我感到欣慰。”(內容綜合人民網、千龍網等媒體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