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 偉
(1.武漢理工大學 安全科學與應急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0;2.廣西金融職業技術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7)
金融體制改革的順利推進,才能進一步提升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能力。全國金融工作會議提出,要建設普惠金融體系,著力解決融資難融資貴問題;2017年《政府工作報告》就大中型銀行設立普惠金融事業部提出了具體要求;國務院常務會議3次專題研究部署,推動大中型銀行普惠金融事業部落地工作;根據中央精神,人民銀行、銀保監會等監管機構多次召開由大型商業銀行負責人參加的關于發展普惠金融業務的會議,就組織機構設立,成立專門機構,涉及服務、核算、風控、資源配置和考核評價五大方面,同時也對循環發展方面提出了要求。普惠金融能夠將金融服務向小微企業、“三農”和偏遠地區擴展,促進民生改善,推進金融精準扶貧。這項工作的開展對我國現階段國民經濟發展和全面完成小康建成目標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只有通過大力發展普惠金融,才能進一步夯實服務實體經濟的力度,進一步讓金融行業回顧本源,切實解決社會發展中的痛點、難點和堵點。
聯合國(2005)在宣傳小額信貸時首次提出了“普惠金融”(Inclusive financialsystem)的概念,屬于包容性金融范疇。普惠金融旨在提高金融體系的包容性,為那些在傳統意義上難以獲得金融服務的群體提供金融支持,包括:老人、婦女、農民和小微企業等弱勢群體。主流的觀點更強調普惠金融就是小額信貸及微型金融的延伸。
小額信貸最早由穆罕默德·尤努斯于1974年在孟加拉國創立,其成立之初的目的是為了滿足困難群體對信貸資金的需求,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發展成一種被廣為推崇的金融支持渠道,在發展中國家得以大力推廣。1983年,孟加拉國成立了最早的實施小額信貸的銀行——格萊珉銀行(Grameen Bank)后,小額信貸理念得以在全世界普及,包括:印度尼西亞的人民銀行鄉村信貸部、玻利維亞的陽光銀行和烏干達的過節社區資助基金會。20世紀末,小額信貸的初衷是提高對貧困群體的金融支持力度,由傳統的存取款服務向綜合金融服務方向發展。在這種趨勢下,銀行的業務得以迅速拓展,進一步朝著普惠金融的方向發展。普惠金融為貧困者提供了更為全面的金融服務,包括:機構設置、產品定制和風險防控等方面,因此這一模式得以全面推廣。
普惠金融不僅僅是服務金融弱勢群體的工具,也可以作為各國政府實施定向調控金融政策的工具。2017年,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就明確要求我國大型國有商業銀行成立專門的普惠金融機構,并在同一年的國務院會議中明確了時間表。工作報告中還明確,2017年12月30日之前完成“中國制造2025”16個國家級示范區的普惠金融機構設立,強調“金融機構不能光看大企業,忽視小企業,更不能‘晴天送傘、下雨撤傘’,要通過發展普惠金融,提高金融服務覆蓋率和可得性,為實體經濟提供有效支持”。
普惠金融是一個大概念,不只是包括小微企業,也包括“三農”“雙創”、個人經營、“助學”以及對困難群眾的精準扶貧等等。人民銀行、銀保監會分別有相應的評價指標和政策支持措施。總體看,監管機構評價銀行支持普惠金融的效果,關注點還是在解決融資難的問題,以及服務對象是否聚焦真正的小客戶。
普惠金融是指基于可負擔成本的基礎上為不同群體提供有效的金融服務,其內涵可劃分為三個方面:一是服務對象包括弱勢群體在內的所有群體;二是同時強調金融機構數量和提供產品數量的全方位金融體系;三是提供的服務具有較強的可獲得性,能夠充分考慮特殊群體的需要。目前,普惠金融關于包括哪些行業尚未得到一致的觀點,大多的研究傾向于銀行業[1](p613-628)和保險業[2](p883-912)。
普惠金融測算方面,Beck(2007)[3](p234-266)使用存款占GDP的比重、銀行等金融機構的數量及ATM金融設備共8個指標來測算一國的普惠金融指數。Sarma& Pais(2008)[4](p1-28)考慮到普惠金融的地理參透性、使用效用性和產品接觸性,構造了多維度普惠金融指數,又稱IFI指數。Arora(2010)[5](p1-21)設計的普惠金融指數則考慮了銀行服務的便利性、金融成本和業務范圍三個主要指標。Gupte等(2012)[6](p133-149)在分析印度的普惠金融發展水平時候,結合了Beck、Sarma和Arora所提出的指標,形成了綜合指標體系。Rahman(2013)[7](p91-98)、Am-barkhane(2014)[8](p72-100)等設計了各類指標體系,包括滲透度、使用度、效用度等。
普惠金融發展方面,Bester等(2008)[9]研究發現制約普惠金融發展的一個最關鍵的因子就是貧困群體的金融需求能否得到有效滿足。Anderlon(2008)[10]則主要研究歐盟的普惠金融發展狀況,他們研究發現的影響因素包括了歐盟地區人口基數變化、人均收入情況和金融自由化程度等因素。Beck 等(2009)[11]發現經濟增長率、儲蓄率、投資策略等對發展中國家普惠金融狀況的影響較大。
有關普惠金融對宏觀經濟的影響方面。Appleyard(2011)[12](p250-258)對比了英國和美國兩個國家的普惠金融狀況,發現即使在較為發達的國家,也存在因金融網點分布不均而存在民眾無法享受平等的普惠金融服務的情況。Allen等(2012)[13]選取123個國家的12萬人開展調查,結果顯示金融機構如提供惠民的政策傾斜,則能刺激民眾的金融需求,促進當地普惠金融發展。Chakravarty和Pal(2013)[14](p813-817)通過對印度1972—1999年間的普惠金融發展狀況的研究表明不同時期的國家政策制定、區域經濟發展及經濟結構對普惠金融的發展有較大的影響。
根據現有文獻,國外的研究主要體現在明確普惠金融概念(Sarma and Pais,2011)[15]、普惠金融發展的程度測算(Chakravarty and Pal,2013)[16](p813-837)及普惠金融的影響因子等等。而國內學者關于普惠金融方面的研究成果相對較少,李濤等(2010)[17](p15-30)運用虛擬變量來測度普惠金融狀況,研究表明如果居民的金融服務受到排斥,則認為普惠金融沒有實現。董曉林、徐虹(2012)[18](p126)的研究中用縣域機構金融網點分布來代表農村普惠金融的發展程度。張國俊等(2014)[19]通過測算金融排斥指數度量普惠金融度,使用了使用度、效用度、承受度和滲透度四個關鍵指標。
目前,國內關于普惠金融指數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突出表現兩個突出的特點:一是沒有形成較為統一全面的評價指標體系,且指標權重選擇上存在較大的分歧;二是數據選擇和指標收集多采用靜態數據,較少研究普惠金融指數的動態演化規律。
通過梳理國內外關于普惠金融方面的文獻發現,有關普惠金融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目前學術界尚沒有得出統一的結論。截至目前,國內外的文獻大多承認,普惠金融對經濟增長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其支持的理由是普惠金融能夠拉動社會有效需求,提高金融產品的服務彈性。但是,有關這方面的研究,主要側重于理論分析,較少有來自實證方面的分析。因此,在國內外學者研究普惠金融的基礎上,嘗試構造能較為全面反映普惠金融指標內部規律的指標體系,據此測算我國2011—2018年的普惠金融指數,刻畫其與經濟增長的動態演進規律,并分析二者之間的動態關系,旨在為促進地區普惠金融發展和地區經濟增長提供必要的參考依據。
本研究使用的普惠金融指數可以測算某一地區或某一國家的金融發展狀況。其公式如下:

式(1)中,x、M和m是第i維度的實際值、最大值和最小值,A為常數項,r為普惠度的敏感常數。
對于r的取值,大多的研究選擇直接取0.25、0.5和1。由于這種直接取數的方法可能無法體現不同指標的具體差異,以及各指標之間的相互影響,為了體現各指標差異對指標的影響,本文選擇使用熵權法①熵權法計算的是綜合性指標,是一種綜合考慮各因素提供信息量的基礎上計算一個綜合指標的數學方法,是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結合、定性問題定量化的實用決策方法,屬于客觀賦權法。來測算。熵可以獨立數據的可用信息,利用信息有效程度來確定指標權重的大小。[20](p193-195)在進行指標最后測算之前,需要對其進行標準化處理,形成標準的結果,其過程為:

如果某一評價對象的差距越大,則熵值越小;熵值越大,則該指標能夠為決策者提供更多有效的信息。
目前,銀行在一國或一地的金融體系中占據重要位置,因此開展普惠金融研究的重點是考察銀行業務,本研究借鑒王婧和胡國暉(2013)的普惠金融指標體系。從地理、人口和金融服務三個緯度,分別從普惠金融的滲透性、使用度和效用度三方面來分析。
表1顯示,地區普惠金融指標體系主要包括金融服務的范圍和使用兩個重要的方面,側重于金融的需求和供給兩個方面來構建普惠金融指標體系。和其他的研究相比,有兩大特點:一是覆蓋的范圍具有針對性。從金融服務的可獲得性、使用情況以及地理緯度方面來考慮。二是剔除了一些非主要指標,指標體系更為客觀。中國目前絕大部分金融資產集中在銀行體系,且銀行業占金融體系的比重較大,因此以銀行業數據作為研究對象。

表1 地區普惠金融指標體系構成表
普惠金融指數和經濟增長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可以通過構造向量自回歸模型進行估計。為了普惠金融指數F與宏觀經濟變量的關系,本文選擇用GDP和通貨膨脹CPI來反映普惠金融指數對宏觀經濟的影響,分別構造三個變量的向量自回歸模型。在模型構造之前,需要對變量進行ADF檢驗。檢驗的結果如表2所示。
普惠金融指數F、GDP和CPI這三個變量的相關系數都非常高。為了進一步分析三者之間的關系需要對現有的變量選擇合適的回歸方差,但在回顧過程中會因為變量的不平穩而出現偽回歸的問題。實際上,在顯示的經濟中,各個變量指標大多是非平穩的,如果直接使用則違背了時間序列的平穩性的前提。因此,運用ADF測試,分別對F、GDP和CPI及其一階差分進行平穩性檢測。見表1。
表2反映這樣的情況,即:F、GDP和CPI三個指標的原始變量均是非平穩的,但是它們的一階差分變量則均是平穩的。因此可以肯定的是,普惠金融指數、國內生產總值和通貨膨脹盡管不存在直接的穩定關系,但是他們在一階差分上存在長期穩定關系。
按照AIC和SC信息準則的要求,即要求兩個信息標準取最小值,以此為基礎來構建向量自回歸模型,并確定滯后階數。對普惠金融指數、GDP和CPI構造向量自回歸模型,得到的估計結果見表3所示。
表3的結果顯示:估計結果中的樣本數據比較符合預期,具有很好的擬合效果,且對應的可絕系數和調整的可絕系數均大于0.9。與此同時,F統計量的值較大,表明具有較好的檢驗效果,拒絕原假設(模型為非線性)的證據充分。整個構建過程,顯示能抓住標量動態調整過程的信息。
從表2可以看出:
CPI方面,前一期的第三產業CPI對其本身的影響為正向,對國內生產總值GDP和普惠金融指數F的影響則為負向的;前二期的CPI對其本身的影響為負向,對GDP和F的影響為正向的。
GDP方面,前一期的GDP對CPI的影響為負向,對GDP本身和F的影響為正向;前二期的GDP對CPI的影響為正向,對GDP本身和F的影響為負向。
普惠金融指數方面,前一期的F對CPI的影響為正向,對GDP和F的影響為負向;前二期的F對CPI的影響為負向,對GDP和F本身影響為正向。
可見,CPI和普惠金融指數對三個指標的影響方向是一致的,而國內生產總值GDP對三個指標影響的路徑恰好相反。同時,前一期對本期的影響在下一期得到糾正。
通過脈沖響應曲線沖擊的分析,發現普惠金融指數、過呢生產總值和通貨膨脹三者之間存在如下的關系:
普惠金融沖擊的情況為:設定某個時間(如第t期),普惠金融指數的本身會持續一個周期左右,其標準差呈現出正向的沖擊,而在后續的25個周期左右則呈現出反向的沖擊。對GDP則表現為一小段時間的正向影響后再轉向負向影響,經過不長的一段時期以后,這種影響又負向轉向正向。
通貨膨脹沖擊的情況為:設定某個時間(如第t期),通貨膨脹的本身會持續在后續的45個周期左右則呈現出反向的沖擊,本身產生持續的負向影響,對普惠金融指數則表現為一段時間的正向影響后再轉向負向影響,對國內生產總值則表現為一段時間的正向影響后再轉向負向影響。

表2 ADF檢驗結果

表3 向量自回歸模型的估計結果
國內生產總值的情況為:設定某個時間(如第t期),國內生產總值在后續的10個周期左右則呈現出反向的沖擊。對普惠金融指數則表現持續的反向影響,對通貨膨脹則表現為一段時間的負向影響后再轉向正向影響。
對普惠金融指數、GDP和CPI三個變量作格蘭杰檢驗,得到結果如表4所示。
普惠金融指數與CPI的關系。
1.對于CPI而言,其不是普惠金融指數F的格蘭杰成因原假設的情況,拒絕其犯第一類錯誤的概率值為0.2435,對于F而言,其不是CPI的格蘭杰成因的原假設,拒絕它犯第一類錯誤的概率值0.0001。這表明第三產業CPI不是金融脆弱性F的格蘭杰成因的概率要大一些,而金融脆弱性F不是第三產業CPI的格蘭杰成因的概率比較小。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即至少在99%的置信區間內,可認為普惠金融指數F可以看成是第三產業產值CPI的格蘭杰成因。

圖1 脈沖響應曲線

表4 Granger Causality Tests
2.GDP與普惠金融指數F的關系。
對于國內生產總值GDP而言,其不是金融脆弱性F的格蘭杰成因原假設的情況,拒絕其犯第一類錯誤的概率值為0.0029,對于F而言,其不是CPI的格蘭杰成因原假設的情況,拒絕其犯第一類錯誤的概率值也為0.0029。表明國內生產總值不是金融脆弱性的格蘭杰成因的概率非常小,而普惠金融指數不是國內生產總值的格蘭杰成因的概率也非常小。這表明至少在99%的置信區間內,可認為國內生產總值和普惠金融指數互為對方的格蘭杰成因。
3.GDP與CPI的關系。
對于國內生產總值GDP不是第三產業CPI的格蘭杰成因假設情況,拒絕它犯第一類錯誤的概率值為0.0491,對于第三產業CPI不是國內生產總值GDP的格蘭杰成因的原假設,拒絕它犯第一類錯誤的概率值為0.2912。表明GDP不是CPI的格蘭杰成因的概率較小,而CPI不是GDP的格蘭杰成因的概率較大。表明至少在95%的置信區間內,可認為國內生產總值GDP是通貨膨脹CPI的格蘭杰成因。
通過對三個變量之間格蘭杰因果關系的對比發現:普惠金融指數和國內生產總值都是第三產業的格蘭杰成因,且普惠金融指數與國內生產總值互為格蘭杰成因,而第三產業產值卻不是普惠金融指數和國內生產總值的格蘭杰成因。
4.我國普惠金融指數的實證分析。
為更好地展示普惠金融指數的狀態,繪制圖2來表示我國普惠金融指數的趨勢圖。從圖中可以看出,我國的普惠金融狀況存在“總體均衡,區間波動”的特點。圖2顯示,從2011年至2018年的96個月中,普惠金融指數圍繞0.95—1.10的區間波動,存在多個波動小周期,8年期間存在兩個高峰,兩個低谷。高峰分別為2013年5月,2015年6月,低谷為2013年3月和2014年5月。“高壓力上升期”,即2014年5月到2015年6月,主要國際國內經濟金融波動的影響,為了應對金融風險,國家出臺了一系列相關政策,之后的2015年6月之后國內外經濟形勢好轉,普惠金融指數進入平穩波動期。2015年,普惠金融指數連續出現一段時間的高位區間,既有國內因素也有國外因素。為了應對這樣的情況,人行多次上調存款準備金來收縮銀根,雖然有效緩解了通貨膨脹,但對經濟系統的影響更為顯著,對普惠金融指數產生了不小的沖擊。
為了更好地反映普惠金融指數與宏觀經濟的關系,分別繪制了普惠金融指數與GDP、CPI的擬合效果圖(見圖3)。
從擬合效果圖中可以看出:GDP對普惠金融指數總體有正向的影響,而CPI則總體具有負向的影響。在2011—2018年的時間里面,70%的時間階段GDP對普惠金融指數具有正向的牽引作用,60%的時間階段CPI對普惠金融指數具有負向的牽引作用。
從全球經濟發展的實際情況來看,通過積極的政策手段,大力發展普惠金融,加大普惠金融的支持力度滿足更多企業和居民的金融需求的目的。同時,通過大力發展普惠金融,也有利于讓貧困群體能便捷地獲取更多的金融資源,進一步發揮資源配置的作用,進而刺激經濟發展,有利于金融風險的防范和化解。通過實證研究發現,利用熵權法構建的IFI指數具有幾個特點:

圖2 普惠金融指數

圖3 普惠金融指數、GDP和CPI擬合效果圖
1.普惠金融指數與經濟增長具有明顯的正相關性。發展普惠金融既能夠提高金融服務的寬度,又能提高金融服務的廣度,具有很好的示范作用,達到金融資源配置優化的目的。同時普惠金融的提升可以進一步作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高居民獲得感的一種重要工具。從反貧困的角度而言,普惠金融能讓貧困群體盡快脫貧,進一步縮小貧富差距,起到金融穩定器的作用,具有一定的風險預警作用。
2.普惠金融指數與通貨膨脹具有負相關性。表明隨著通貨膨脹的增加,因為通脹因素導致貧困群體和小微企業的金融財富貶值效應比其他群體的影響更加突出。通貨膨脹因素是加劇金融貧困的一個重要因素。反映到現實生活中,隨著房價的高企,租金的增加,城市貧民和中小創業者的生活成本和融資成本增加,無形中造成了他們的金融財富縮水。對于農村居民而言,因為物價上漲過快,農業類產品的漲幅不能抵消農民消費物價的增長,對于他們而言,也會導致農村居民存款降低和金融資產貶值。
3.從普惠金融指數的自身來看。具有“總體均衡,區間波動”的特點,反映到我國的現實情況。總體而言,我國金融風險總體可控,但是局部金融風險壓力較大,巨大的外匯儲備,出口壓力,投資和消費不足,經濟結構迭代升級瓶頸期,央行流動性管理難度加大等等因素均是形成這一結果的原因。
另外,從我國現行的金融體系看,普惠金融發展面臨不少難題,表現在:(1)普惠金融服務未能真正實現普惠,其客觀原因是因為民營企業、貧困人群信用能力低、抗風險能力弱,導致金融機構嫌貧愛富,不愿意提供金融服務。(2)普惠金融發展缺乏可持續性,金融保障和服務基礎較弱,相關的法律制度不夠完善,距離普惠金融需求的目標還有距離。(3)發展動力不足。普惠金融需求大,供給少,供求矛盾突出,農村地區存貸款比例嚴重失調,中小企業金融扶持力度不夠。
針對普惠金融指數的發展現狀,普惠金融指數具有“總體均衡,區間波動”的特點,且具有金融穩定器的作用。通過發展普惠金融,具有縮小金融貧富差距,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的作用。因此,提出如下政策建議:
1.重視扶智,加大普惠金融知識的宣傳。
大量的實證數據研究表明,高學歷(或具備一定的知識)和財富具有一定的正相關性。掌握了大量知識技能的人具有更多的發展空間,在職業生涯或創業過程中,能獲得更多的機會,更容易成為富裕群體。因此加大對弱勢群體的金融扶貧力度,可以有效降低因為收入剪刀差而帶來的金融貧富差距。
2.擴大普惠金融主體類型。
目前我國的普惠金融機構包括商業銀行、證券、保險公司等金融機構,但是針對貧困人群的專門專業類金融機構比較缺乏。而現存的金融機構普遍具有抓大放小的特點,因此急需補充一批為弱勢群體服務的金融機構。建議構建以政策性銀行、擔保機構和保險機構等在內的普惠金融體系,同時鼓勵民營銀行進入普惠金融領域,引導小額信貸公司發揮短頻快的特點,滿足多層級的普惠金融需求。
3.提高普惠金融服務的深度和廣度。
普惠金融需求的群體具有對象復雜,群體需求多樣的顯著特征。針對這一特點,在發展普惠金融的過程中,一些金融機構可嘗試向助學、養老、婚嫁等方面的金融領域提供服務,提升金融服務深度。在產品期限、利率、流程和抵押擔保方式等方面進行創新,在服務形式上可嘗試委托、投顧、咨詢及互聯網金融服務等方面進行創新。通過不斷提升普惠金融服務深度的方式,提高弱勢群體金融資產收入占比,促進普惠金融體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