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 Space的國內外流動人口知識圖譜分析

單 良， 張琪琪

(遼寧師范大學 地理科學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十三五”時期是新時代中國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時期，也是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推進區域協調發展的關鍵時刻，而新型城鎮化戰略是中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必由之路.目前我國城鎮化處于穩定高速增長時期，人口流動日益活躍、流動人口數量快速增長激發了城鄉經濟發展的活力，有利于縮小城鄉經濟發展差異，為我國新型城鎮化建設提供了動力支持.另外，2018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李克強總理提出要加快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1]，為此學者開始對流動人口分布現狀、規律、時空演變格局等抽象問題，社會保障、教育、住房、社會公共服務等具體社會問題進行研究，為推進新型城鎮化進程與提早進入小康社會創造機會.

國外學者在全球化與氣候變化的背景下，著重探討了人口跨國、跨區域流動的影響因素，同時分析了人口流動對流入目的地與流出地政治、經濟、文化、土地利用方式等方面產生的影響；國內人口與地理學領域學者對該問題進行研究，但兩個領域學者對該問題研究的切入點不同，人口學領域學者關注教育、住房、社會公共服務等流動人口為流動地帶來的具體社會問題，而地理學領域學者關注人口流動的空間分布、時空演變格局、影響人口流動的因素及人口流動對新型城鎮化的影響等抽象問題.本文利用Cite Space軟件從發文量、關鍵詞共現、機構合作網絡、演變路徑4個方面對國內外文獻進行分析，探索國內外學者對流動人口問題研究的現狀、趨勢及研究熱點，通過以上分析可以整體上把握流動人口的歷史發展趨勢及研究熱點，為流動人口問題的研究提供理論與實證基礎.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數據來源

所用數據來自CNKI(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與WOS(Web of Science)，CNKI是中國具有較大影響力的學術期刊收錄網站，收錄期刊種類豐富、數量較多，能夠向讀者展示科學前沿研究內容.通過CNKI高級檢索系統，選擇主題為“流動人口”或“人口流動”或“人口遷移”，發表時間從1990—2019年，最后通過模糊檢索，手工剔除會議摘要、非“SCI(Science Citation Index)”類文獻，確定最終樣本共為1 719.WOS是全球最大且覆蓋學科范圍最廣的期刊收錄網站，各個領域期刊影響力均較高.利用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選擇高級檢索板塊，構造檢索式為TS=(population mobility OR floating population OR population migration) AND SU =(“geography” OR “demographic”) NOT SU =(medical science OR biology OR genetics OR environmental science)，確定最終樣本為2487.

1.2 研究方法

Cite Space是基于Java語言運行環境開發的一款文獻計量與可視化軟件.Cite Space通過文獻共被引分析、關鍵詞突顯、爆發點分析以及時間線路分析等對某一特定領域文獻進行可視化統計分析，從而得出該領域發展過程、學術前沿研究熱點以及研究機構間合作情況[2].

2 基于Cite Space 的國內外流動人口發展趨勢研究

2.1 發文量分析

2.1.1 基于WOS 期刊發文量分析

由圖1可知，1990—2019年，WOS中關于流動人口問題研究文獻發表數量總體呈不斷增長趨勢.1990—2008年國外關于流動人口問題研究發文量呈現出緩慢波動增長趨勢，其中，除1990年外其余年份發文量均保持在15篇以上；2009—2019年關于該問題研究的發文量呈快速增長趨勢.

圖1 WOS期刊1990—2019年發文量統計圖

2.1.2 基于CNKI期刊發文量分析

由圖2可知，1990—2019年，CNKI中關于流動人口問題的文獻，數量上呈現出波動增長態勢，根據發展速度可以分為緩慢發展與快速發展兩個階段.1990—2003年呈緩慢波動增長趨勢，此階段正值中國戶籍制度改革與市場經濟發展初期，研究的學者對該問題關注不多.2004—2010年為中速發展時期，除2009年發文量突然下降外其余年份發文量均保持在60篇以上；2011—2019年發文量呈現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除2011年、2017年、2019年呈下降趨勢外，其余年份均呈增長趨勢.

圖2 CNKI 1990—2019年發文量統計圖

通過以上分析可知國內外學者對流動人口問題均有研究，但在發展上存在一定差異.在數量上，WOS的發文量高于CNKI.發展速度方面，從斜率來看WOS比CNKI的斜率大，國外期刊發文年變化速度比國內快.

2.2 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論文核心概括，掌握文獻關鍵詞有利于把握文獻研究主題.關鍵詞共現分析是通過對文中出現的一個或幾個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探索該領域研究主題，由此得出該領域研究熱點及發展趨勢[3].關鍵詞共現分析是借助Cite Space軟件，選取時間為1990—2019年，時間分區長度設置為1，聚類詞來源于Title，Abstract，Author，Keywords，Keywords Plus ，節點類型選為“Keywords”，分別將WOS與CNKI樣本進行分析，從而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圖3、圖4)以及各關鍵詞中心度(表1)圖中圓圈表示關鍵詞在樣本文獻中出現頻次，其中，圓圈越大表示其出現頻次越高，相反則越小；連線表示關鍵詞間相互聯系程度，連線越多表示聯系越密切.另外，表1中提到的中心性代表關鍵詞共現頻率，中心性越強代表該關鍵詞在當前研究領域與其他關鍵詞共同出現頻率越高，能夠代表該領域發展趨勢與研究前沿.

圖3 1990—2019年WOS關鍵詞共現網絡知識圖譜

圖4 1990—2019CNKI關鍵詞共現網絡知識圖譜

2.2.1 WOS關鍵詞共現分析

圖3為出現頻次大于60的關鍵詞，其網絡節點、連線分別為380和2 293，網絡密度為0.031 8.通過表1和圖3可知，“遷移”“人口”“流動”出現的頻次為771、297、291，中心性為0.17、014、0.09，說明3個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共同出現的頻次最高；表1中排名第四的為“城市”出現頻次為197，中心性為0.04，而“模式”一詞位列其后，代表國外學者對城市之間人口流動模式做了較多研究；“美國”“氣候變化”“中國”“增長”“城鎮化”“國際遷移”“多樣化”“親緣(譜系)地理學”等詞排名均在前15，表明1990年以來國外學者關注的研究區為美國和中國，同時對氣候變化與流動人口間關系、跨國人口遷移現象關注程度較高，未來國外學者研究會趨向于在全球化及氣候變化背景下國際化人口遷移、氣候變化對人口流動問題影響，同時國外學者也嘗試利用親緣(譜系)地理學理論來解釋人口流動問題.

2.2.2 CNKI關鍵詞共現分析

圖4為CNKI文獻樣本關鍵詞共現網絡知識圖譜，圖中網絡節點和連線分別為291和922，網絡密度為0.021 9.根據表1和圖4可知，“流動人口”出現的頻次最高為429次，其中心性為0.54，表明“流動人口”與其他同類關鍵詞共同出現的頻次最高；“人口遷移”與“人口流動”出現頻率次高分別為242、173，中心性分別為0.52和0.32，表1中排名第四的為“影響因素”，出現頻次與中心性分別為83、0.16，表明此階段內研究者不斷探索“人口遷移”與“人口流動”的影響因素.另外，“勞動力流動”“農村”“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力”“社會融合”“城鎮”等關鍵詞出現頻次也較高，表明學者探索了“勞動力”等特殊人口流動群體對流入地(城市)與流出地(鄉村)的影響，同時也利用人口普查、人口抽樣調查與田野調查數據研究流動人口的社會融入意愿，深入分析了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流動人口數量不斷增長對中國城市、農村經濟發展影響.

表1 1990—2019年CNKI與WOS 關鍵詞出現頻次及中心性表

通過關鍵詞共現網絡分析，對比國內外“流動人口”研究的相關文獻，相同點為：其一,出現頻次最高的均為“流動人口”，表明國內外關于該問題研究中“流動人口”與其他同類關鍵詞共同出現頻次最高；其二,國內外研究者均關注城鎮化背景下人口流動現象；其三,國內外學者對如女性、老年、兒童及勞動力等特殊群體流動現象的關注程度均較高.但是國內外學者研究也存在一定差異：第一,國內外學者對“流動人口”問題進行研究的背景不同，國外學者關注全球化、氣候變化背景下區域間或國際間人口遷移，而國內學者主要在我國人口或城鎮發展政策背景下開展相關研究.第二,國內外學者對流動人口影響因素分析視角不同，國外學者認為區域間文化交流、土地利用形式、城鎮化發展、人口數量增長、區域間發展不公平、生存安全是流動人口影響因素，而國內學者則認為經濟、工資、社會公共服務等區域發展水平差異或國家政策是人口流動的影響因素.最后，國內外學者對“流動人口”問題進行研究時所關注熱點不同，國外更注重土地利用形式改變、氣候變化、環境改變、地質時期改變等自然因素對流動人口影響研究，另外近年來國外學者對國際間人口遷移現象的現狀、影響因素、人口回遷、公民關系的社會網絡研究關注度也較高；而國內學者則關注社會內在性問題如“社會融入”“社會公共服務”“生育率”等及社會宏觀性問題如“新型城鎮化”“空間格局”等[4-7].

2.3 發文機構分析

發文機構是研究者進行研究的基礎，也是開展研究的重要依靠力量，它能為研究者提供資金、人力及環境支持.為了得知各發文機構間的關系，利用Cite Space 軟件對該領域發文機構進行分析，得到國內外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圖5、圖6).圖中圓圈表示研究機構發文數量的多少，節點之間連線代表發文機構之間合作關系，連線越多代表機構與其他機構之間合作越密切，相反則越少.

圖5 1990—2019年WOS發文機構合作網絡圖譜

圖6 1990—2019年CNKI發文機構合作網絡圖譜

2.3.1 WOS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圖5中共有節點279個，連線534條，網絡密度為0.013 8.整體來看，WOS中各機構間整體合作較多，且聯系較密切.從科研機構節點大小來看，中國科學院、英國利茲大學、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阿姆斯特丹大學、英國南安普頓大學，1990年至2019年在WOS核心合集上發表文章節點較大，表明以上機構與其他機構間合作發文次數較多，如近年來中國科學院開始利用大數據分析春節期間中國人口流動特征，并與其他機構合作研究了流動人口與城鎮化、身心健康、氣候變化之間的關系，同時也對中國人口流動發展歷程進行了詳細闡述；以英國利茲與阿姆斯特丹大學為代表的歐洲研究機構分析了特殊人群如退休老年流動人口、農村勞動力、農村精英人口、高學歷人口等流出對歐洲經濟、社會公共服務及社會公共安全的影響，同時也探索了生活方式、通勤方式、交通可達性、自然環境、城市功能分區、政治環境、宗教信仰等對人口流動的影響，另外也在全球化、城鎮化背景下解釋了人口回遷現象；以密歇根大學、牛津布魯克大學、加利福尼亞大學為代表的美洲研究機構從自然環境如氣候變化與社會環境如經濟領域變化、全球化、交通水平變化、就業情況、犯罪情況等方面對流動人口問題進行了討論；以澳大利亞為代表的研究機構對通過實地調查分析了澳大利亞土著居民遷移、種族主義對人口遷移影響.

2.3.2 CNKI機構合作網絡分析

由圖6可知，圖中共有節點46個，連線77條，網絡密度為0.0073，表明我國研究機構間合作聯系與國外相比分散程度較大，整體來看，國內機構間合作比較分散，各機構間聯系較少，機構間合作需要加強.從科研機構節點大小來看，中國人民大學、中國科學院、福建師范大學、復旦大學、吉林大學東北亞人口研究所的節點較大說明以上機構間聯系合作較密切.如中國人民大學的楊菊華與段成榮等研究員在流動人口分布、發展趨勢、流動人口就業、婚姻、住房及社會融入方面做了深入研究，并對京津冀地區流動人口方面開展了深層次、多角度研究；中國科學院地理資源研究所、中國科學院大學與中科院可持續發展模擬實驗室等同機構間不同部門進行合作，在新型城鎮化背景下、對北京、廣東及沿海三大城市群流動人口聚居特征與地域類型等問題進行深入研究；福建師范大學地理研究所與上海亞洲人口研究所對流動人口居留意愿、購房意愿、社會融入、就業狀況等社會問題以時空視角解讀為人口學與人口地理學發展做出突出貢獻；吉林大學東北亞人口研究所的王曉峰、王勝今、姜玉等研究員對東北地區各省及邊界地區人口流動現狀與原因進行了具體研究，在中國邊界、少數民族區域人口流動方面做了突出貢獻；復旦大學人口研究所的王桂新教授針對城鄉間人口流動對生育水平影響做了細致研究.從機構分布角度來看，研究機構發文量與該地區流動人口數量有直接關系.由于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就業水平、教育、醫療社會保障水平等各方面差異，中國東北地區、西部地區及中國邊境地區人口大量流出，由于京津冀、蘇浙滬等地區因為就業崗位較多、經濟發展水平較高吸引了大量人口涌入，所以中國東部沿海地區與東北地區研究機構對流動人口方面研究更感興趣.通過對比分析可知，國內外發文機構合作網絡方面存在較大差異.整體來看，國外研究機構間合作聯系較緊密，而國內機構間合作網絡整體較稀疏.從國內外機構間合作形式來看，國外機構間合作多為跨國、跨機構合作，而國內合作多為如中國人民大學人口研究與發展中心同北京大學人口研究中心、中國科學院地理資源研究所同中國科學院可持續發展模擬實驗室等同機構間不同部門間合作或為同地區同學科間合作；從國內外機構合作研究方向來看，國外研究機構對于流動人口問題的研究與當地政治環境、宗教分布、種族歷史、經濟環境等有密切聯系，國內研究機構對于流動人口問題的研究會以國家方針政策為背景，然后圍繞流動人口的年齡結構、受教育情況、就業情況、時空分布現狀等現實性問題與生育率、居留意愿、住房情況、社會融入意愿等社會問題展開探討.

2.4 國內外流動人口演變路徑分析

Cite Space軟件中關鍵詞爆發監測功能，能夠監測某一階段關鍵詞突現的頻次并反映研究主題的變化趨勢，同時能夠代表該時期研究者的關注熱點.圖7、圖8為30 a來國內外流動人口研究領域的突現詞，圖中黑色線段表示該階段研究熱點.

圖7 關于國內流動人口研究的35個關鍵詞突現

圖8 國外流動人口研究的35個關鍵詞突現

2.4.1 國內流動人口演變路徑分析

國內流動人口35個突現關鍵詞如圖7所示，根據國家政治經濟發展背景，國內學者對流動人口問題的研究可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1990—2000年)市場經濟戶籍改革時期，突現詞為“人口”“勞動力”“經濟體制”“遷移人口”“農村”“務工經商”“市場經濟”“廣東省”“上海市”.市場經濟的發展帶動了全國人民務工經商的積極性，戶籍制度改革為農村人口向城市流動提供了政策支持，大量農村人口流向上海、北京、廣州等大城市.研究者主要基于人口普查、實地人口調查數據，探索流動人口分布、原因、趨勢、特征及狀況并分析了人口流動或者流動人口對遷入地經濟、生育狀況、婚姻狀況以及人口自然變動影響[8].第二階段(2001—2012年)城鎮化時期，突現詞為“人口遷移”“北京市”“流動兒童”“流動婦女”，表明該時期學者主要探索跟隨男性勞動力共同遷移流動到大城市的兒童與婦女的生活現狀、影響因素等問題.城鎮化建設初期，城市建設需要更多勞動力支持，農村勞動力開始家庭化遷移與流動，此階段學者利用人口普查、實地調查數據分析特殊人口流動群體如勞動力、兒童、婦女等分布現狀、年齡性別等特征、對流入地與流出地影響.第三階段(2013—2019年)新型城鎮化時期，此階段突現詞為“農民工”“勞動力流動”“空間格局”“社會融合”“城鎮化”“中國”“新型城鎮化”，表明此階段我國地理學者在人口城鎮化背景下探索勞動力資本遷移及智力遷移對城鎮化產生的影響，也有學者利用人口普查、人口抽樣調查、動態流動人口監測數據探索流動人口特別是特殊群體的流動現狀、規律、分布特征、人口結構，生育意愿、社會融入程度并分析了經濟發展水平、區域差異等因素對人口流動的影響；同時也有學者將大數據、流動人口、社會網絡或復雜網絡相結合研究區域間流動人口關系[9].

2.4.2 國外流動人口演變路徑分析

由圖8可知國外關于該問題的研究根據經濟、政治發展背景大致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1990—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前，第二階段為2009—2019年國際金融危機后.第一階段1990—2008年國際政治、經濟局勢動蕩，各國經濟發展存在較大差異，此階段突現詞為“模型”“人口”“就業”“美國”“逆城市化”“加拿大”“城鎮化”“阿拉斯加”等，國外學者主要在城鎮化、逆城鎮化的背景下對美國、加拿大等發達國家的流動人口的就業進行了深層次分析.第二階段2009—2019年，全球金融危機后大部分國家經濟、科技發展水平逐步提高，各國間密切交流的合作網絡為區域間人口流動提供了基礎，所以此階段國外學者利用衛星遙感技術與親緣、生物地理學理論知識，闡釋了全球化與全球氣候變化背景下，人口結構、網絡關系等流動人口特征；并分析了房價、交通、距離、大都市面積等對流動人口產生的影響以及人口流動對流入地與流出地的影響.另外，近年來隨著社會發展學者對流動人口居留意愿、生活適應能力等進行研究，表明國外學者開始進行以人為中心的研究.

3 結論與建議

利用Cite Space軟件，對比分析WOS與CNKI中關于流動人口問題研究的發文量、關鍵詞共現、發文機構合作網絡，得出以下結論：

其一，在發文量上，總體來看WOS中關于流動人口問題研究的文獻數量高于CNKI，另外在發展速度上WOS期刊發文量年際間增長速度高于CNKI.

其二，通過關鍵詞共現分析可知，國外對流動人口問題研究是以全球化、城鎮化、自然與政治環境為背景，通過機構合作與個案研究的方式探討特殊人群遷移與流動對遷入地與遷出地影響、同時利用計量模型分析生活方式、交通方式、宗教信仰、受教育程度、土地利用形式等因素變化對人口遷移流動的影響，未來國外學者對該問題研究會趨向于利用個案分析人口回遷、全球化背景下的國際人口遷移與流動.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研究者對該問題的研究會更加詳細，如對流動人口社區鄰里關系與社區留戀方面進行研究.國內對流動人口問題研究重點仍是探索流動人口空間分布、流動趨勢、時空格局等現狀研究及居留意愿、社會融入、影響因素、就業狀況等社會內在問題，隨著數據獲取方式的變化，未來國內關于該問題研究會趨向于使用豐富的數據展示實時人口流動特征、時空演變趨勢、社會網絡關系等.

其三，國內外發文機構合作網絡方面，在整體機構合作分布、機構間合作形式及對問題的關注方向上存在較大差異.國外發文機構整體合作較密切且合作形式多樣，通常為跨國、跨區域、跨學科，而國內發文機構整體合作分散，部分集中且合作形式為同一研究機構間不同部門進行合作.

其四，在演變路徑方面，根據國內外政治、經濟發展背景不同國內外流動人口問題的發展階段也存在較大差異，且每個階段學者對問題關注點與該階段政治經濟背景密切相關.

通過以上對比分析，得知未來對流動人口問題的研究應關注以下幾點：自十九大鄉村振興戰略提出以來，部分農村流動人口返鄉創業，所以國內學者需要關注不同等級城市的人口回遷現象對我國縮小城鄉間差異、推動區域平衡發展的影響；其次，我國學者應該加強跨學科、跨區域、跨國家間的合作，擴大研究視角與研究區域，關注國際人口遷移流動的相關問題；最后，國內學者對流動人口研究要遵循國家社會政治經濟發展規律，嘗試使用新數據、新方法、新理論深入探索中國人口遷移流動特征及影響因素，為解決我國區域發展問題、縮小城鄉間差距提供理論與實證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