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然
摘 要:政治生活中有關人存在的必然性,這是一個久遠的話題,學者關于這一問題地研究早在古希臘就已經開始了。在亞里士多德以及柏拉圖的有關論述中,二者均對人是政治動物的本質屬性持肯定態度。此后,基于客觀唯心主義的黑格爾也認為人的自由需要依托聯合共同體方能實現。而馬克思則是對前人研究成果的“揚棄”,不僅肯定人自身的政治學屬性,而且還指出這種屬性是受歷史發展而決定的,本源是勞動分工。對此,文章將以馬克思主義為視域點,簡要分析“人的政治性”的理解。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本質分析;政治學屬性
引言
處在孤立狀態下的人類,是難以滿足個人生存與物質資料的真實特性,對此需要人類組成能高度團結協作的團體從事勞動與生產活動。在聯合中伴隨產生的利益爭端與現實矛盾,衍生出國家制度與政治組織,這也體現了人的政治狀態以及必然屬性。而且所有政治生活特有條件為行動之人情況的復數性:這一條件既是必要的也是充分的。總而言之,人類發展的過程是勞動推動生產力進一步提高的進程,也是促進政治發展、參加政治生活的一個過程。
一、簡析研究“人的政治性”進程
在關于“人的政治性”闡述數無論是西方或是中國思想家與政治家,均預設了人性這一屬性。通常政治思想的理論基點就是人性的善和惡,由此也構成不一樣的國家源頭邏輯。
(一)亞里士多德及柏拉圖
《普羅泰戈拉》是哲學家柏拉圖的著作,其中闡明樸素的人所具備的政治特性。在散居或是獨居狀態下生活的原始人類極易因為野獸侵襲而帶來生命危險,所以出于進一步預防野獸襲擊,原始人類采取群居生活的方式,建立團體而不讓生存受到威脅[1]。在此后,在城邦社交中政治活動逐漸占據核心地位。而且在《理想國》中再次肯定了這一觀點,他指出,僅依靠自己力量獨立的個人是無法達到社會目的,關于自給自足的局限一方面體現在難以確保獲取生存必備物資支撐的及時性,另一方面無法和精神世界需求相符。其將社會生活中的人劃分為以下三個等級:平民、衛士以及統治者。進行社會分工后每一等級的人各司其職,放置于政治框架便構成了統治及被統治關系。亞里士多德是柏拉圖的學生,但是他的政治觀點和柏拉圖存在較大分歧,可在人類天生具備政治性的觀點,師徒二人維持著一致性。在《政治學》中亞里士多德指出,群居生活是人類的主要趨向,這也是千萬年自然演化的結果。生產生活與家庭聯合的迫切需要致使族群規模不斷擴張,逐漸形成“村坊”乃至“城邦”。這一期間,始終存在著“治人”和“受治于人”的關系,此規則是自然衍生出來的。村坊及城邦是由人組成的,而人也需要依賴村坊或城邦,在內在價值上人和城邦維持著高度一致性,也就是共同追求美好生活,這同樣也是公民具備政治屬性重要的邏輯節點。
(二)費爾巴哈及黑格爾
客觀唯心主義是黑格爾研究人的政治性的出發點,他覺得人的絕對精神屬于國家與社會的發展產物,作為個體存在的人類天生具備精神與物質追求,而個體滿足此追求就要形成整體。站在經濟學視角分析,人通過勞動交換自己所必需的生存資料,從而達到改善個人生活與充實社會財富的目的。同時,黑格爾也極其反對政治和群眾相互孤立,他認為沒有群眾等于沒有政治,作為公民,獲得權利與得到自由的大前提是組成共同體。
費爾巴哈針對人的政治性闡述基點是形而上學唯物主義。他認為,產生政治社會的前提為人和自然之間的聯系,政治社會在一定程度上約束人的行為。人在社會中是無法孤立存在的,一定要和相關的政治環境相融合,由此適應產生的規則、制度和法律,與此同時也受影響于各類意識形態參與政治生活[2]。但需要清楚的是,費爾巴哈在人的政治性受道德意志影響方面存在過度強調的嫌疑,未能始終落腳于客觀歷史唯物主義,因此具有局限性。
二、馬克思視角下解讀“人的政治性”
對于馬克思與恩格斯而言,其看待人的政治學屬性,是以歷史唯物主義與辯證唯物主義為視角,在對前人觀點批判繼承的基礎上指出了國家政治及人類社會的演化進程,明晰了社會和人類本質屬性關系之間的互動性,政治、經濟和人的勞動聯系密切。
關于人類社會形成和進化進程的研究中,馬克思便發現,人的政治性屬于歷史發展產物,而且人類的生存一定要依靠政治團體。在《1857-1858經濟學手稿》的導言中馬克思清楚指出:“人是最名副其實的政治動物,不僅是一種合群的動物,而且是只有在社會中才能獨立的動物”。他還發現在原始社會中生活的人其生命的存在是難以實現獨立保存的,一方面難以獲得充足的糧食另一方面又無法避免外來侵害,一定要附著于更大整體才會獲取以供生活的物質資料。基于漸漸結合成家庭模式而導致個體單獨生存方式的結束,加以持續擴張的血緣近親,通過家庭之間自主結合逐漸構成龐大的氏族社會。其中氏族之間因矛盾而進行激烈沖突后,則會以戰爭與融合的形式步入各異形式的公社時代。伴隨不斷復雜化的人類社會組織,政治體制方面也隨之更新換代。到公元十八世紀時期的市民社會,國家和個人之間的政治關系異化變成滿足個體私人目的的方法,其外在必然性尤為凸顯。
在從唯物主義歷史觀對人的政治性進行論證的同時,馬克思也對李嘉圖、亞當·斯密等將自然個人作為理論研究出發點的限制進行批判。馬克思認為他們的經濟學理論和歷史研究的現實基礎相違背,不僅反對了極度文明而且也誤解了自然生活。關于人類歷史客觀發展進程,馬克思采取歷史唯物主義分析方法,針對人類屬于政治性動物的必然性根源進行分析,在歷史發展的不同階段“政治性”所體現的差異性政治制度具有一定特殊性[3]。其認為這一屬性的根源是分工與合作社會勞動的過程,在生產活動中人所產生的社會交往而最終產生國家的政治行為。“事情應是這樣的:依據一定方式從事一定生產活動的個人,具有相應的社會與政治關系……國家與社會結構是在個人一定生活中而形成的”。
可以說,馬克思的“社會關系由人類勞動產生,政治關系因生產關系而決定,政治結構形態由生產關系性質決定”具有一定的創造性。人參加政治活動的必然性是由于勞動活動所具有的不能或缺性,同樣人類亦是不能脫離勞動實踐的,而且也應處于國家政治框架內。人的本質活動是勞動且是關鍵的物質生產活動,在連接國家和個人、社會關系和政治方面發揮著媒介作用:“由于人處在勞動生存活動里,才會實現其政治性、社會性與經濟性相結合,只有這樣才能造就現實性的人性。單個人必然會組成社會的推動力則是人的勞動生存利益,而且在交互作用中,單個人之間一定會發生社會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