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樂平
“我想離家出走,到一個沒有學校的地方去,學習有什么好的!”兒子的這番話總在我耳邊回響,讓我揪心又迷茫。
按常理說,兒子三歲能跟我繪聲繪色地講上十來分鐘《長襪子皮皮》或《西游記》;他七歲在大眾前能有板有眼地講《桃園三結義》;九歲的他喜歡打球、聽故事和看小人書。他為什么偏偏討厭讀書,甚至特別排斥老師任何有關文明、紀律和學習的各種要求?
迫于這種窘境,我買來《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稻盛和夫:母親的教誨改變我的一生》《愛彌兒》《棘手孩子》等書籍看;我也嘗試溫和、寬心對待他的日常。但一旦他學習、衛生習慣不合要求時,我又回到了原來的低狀態——眼睛里全是他的不足之處。這樣反復來反復去,教育效果仍然沒見多大起色。
這次疫情期間,湘潭市教育系統安排老師們網上培訓,復旦大學張汝倫教授詳解《論語》的學習,糾正了我的教育觀。張教授提及當今社會雖然培養了很多優秀人才,但家庭暴力、青少年犯罪等社會問題也屢見不鮮。這極需要我們徹悟《論語》,不僅要讀懂其中的道理,還需明白其中的深意,啟發自己解決生活中遇到的問題。
孔子曾稱他最得意的弟子顏回“不遷怒,不貳過”為真君子,然而對于平常人來說,這何嘗不是修煉一生的情緒,達成知行統一的“仁”人。孔子認為“仁”是靠“君子”方得始終,即“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孔子的“君子論”猶如一劑良藥驅趕了我身上的“病魔”——只要自己無力面對困境,就會怪罪他人,并沒有認真審視自己的言行。現在回想起來,真為自己汗顏,怪不得兒子一遇上困難就甩性子、躲避、拖沓這和我多少有些關系。這段日子幸有 “君子論”這一良方,我和兒子之間的關系發生了質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