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姑娘

從前，有個正直的老人，他只有一個女兒。父女二人相依為命，白天到田里去勞動，晚上，父親休息，女兒織布，過著平安祥和的日子。

有一天，父親從外面回來，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女兒問父親：“爸爸，你身上不舒服？”

父親一言不答，只長嘆了一聲。女兒又問：“爸爸，你病啦？”父親搖了搖頭，一句話也不說，還是不停地嘆氣。

女兒急得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問父親，到底出了什么事。父親沒法子，只好把自己的心事說了出來：原來這里的國王，要讓農家姑娘做一件衣裳，料子卻是一塊堅硬的、無法挪動的石頭。如果做不成，村里所有的農家姑娘，日子恐怕都不好過了。

女兒聽了，對父親說：“這件事交給我好了，你到國王那兒去，請求他把他的右胳膊和衣袖一起剪下來，以便我給他裁剪衣服。”

第二天，老人來到國王面前，說：“石頭衣服可以做，但因為石頭不能挪動，沒法搬來比照大小，所以恐怕要把陛下的胳膊砍下來，帶去給我女兒量一下！”

國王聽完，無話可說，只好不要求做石頭衣服了。他又拿出了二十個熟雞蛋，說：“限你在二十天內，給我孵出小雞來。”

老人沒辦法，只好把雞蛋帶回家去，把國王說的話告訴了女兒。

女兒說：“咱們好長時間沒有吃雞蛋，恰好來了熟雞蛋，咱們先吃了再說。”

二十天期限要到了，女兒撿了一大把小石頭裝在茶壺里，對父親說：“你對國王說，小雞孵出來了，請他把石頭嚼碎，給小雞當食物。”

老人提著水壺，裝著小石子，來到國王面前，把女兒交代的話說了。國王看到那些小石子，皺了皺眉，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國王才說：“你剛才講的這些，是你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教你的？”

老人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謊話，他如實坦白，是女兒教他的。

國王說：“讓你的女兒來吧，但不要步行，也不要騎馬;不要穿衣，也不要裸體;不要帶禮物，但要帶禮物！”

老人聽了國王的吩咐，一愣一愣的。他回到家，把國王的話一一告訴了自己的女兒。

女兒說：“爸爸，我們準備一下，把漁網給我當衣穿，把綿羊給我當馬騎，再抓一只麻雀作禮物吧！”

這天，父女倆做好了準備，一起來到王宮。農家姑娘見了國王，說：“遵照國王的命令，我來了，沒穿衣，也沒有裸體;沒步行，也沒騎馬。現在，就給國王獻上禮物吧！”

姑娘捧著麻雀走到國王面前，等國王伸手來接時，她兩手一松，麻雀飛了。姑娘說：“這就是我帶了禮物，又沒有帶禮物。”

國王被農家姑娘的一席話說得目瞪口呆。他十分欽佩農家姑娘的智慧，便讓她做了自己的右大臣，老人也跟著女兒過上了幸福的晚年生活。

（翻譯：金? 琳）

（發稿編輯：姚自豪）

（題圖：豆? 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