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國外軍用無人機發展綜述（上）

朱超磊

中國航空工業發展研究中心

2020年，軍用無人機與技術快速發展，并在世界范圍內迅速擴散運用，引發現代軍事戰場形態和航空裝備體系的深刻變革。本文通過梳理2020年世界軍用無人機采購與部署進展，軍事演練與作戰運用案例，技術研發和演示驗證項目，系統化總結軍用無人機與技術發展態勢。

國際競爭環境日趨復雜，軍事裝備發展與技術革新持續加速。國外軍用無人機現役裝備能力提升，新研型號裝備發展、新概念平臺推進、新技術應用等方面取得極大突破。同時，隨著軍用無人機技術在世界范圍持續擴散，世界各國競相研發無人機，相關軍貿市場日益活躍，促使無人機在中東等低對抗戰場環境大量使用，對軍事作戰樣式變革產生重大影響。

2020年國外軍用無人機發展態勢回顧

國外軍用無人機裝備及技術發展概述

2020年以來，國外在軍用無人機裝備研發與技術探索方面的投入不斷增加，以美國為代表的無人機大國一方面持續推進現役無人機型號的改進升級，加快機載傳感器、數據鏈、動力等能力提升，推動實戰能力生成。另一方面瞄準未來強對抗作戰需求，發展“下一代多用途無人機”等新型無人機平臺，大力推進具備高隱身、制空作戰、智能化無人機平臺發展，加快形成適應未來戰場的無人機裝備。技術方面，無人機研發周期短，有利于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的快速迭代運用。國外對加快推進有人/無人協同技術、無人機集群技術、無人機自主技術等關鍵技術攻關，大量開展相關研究與演示驗證工作，加速新技術在無人機領域優先運用。國外2020年在無人機裝備技術發展方面的工作主要有。

（1）在研無人機型號取得多項進展

通用原子航空系統公司（下稱通用原子）生產型MQ-9B無人機、美陸軍V-“蝙蝠”（V-BAT）垂直起降無人機、BAE系統公司“相位”-35（PHASA-35）太陽能無人機、俄“達恩”-M（Dan-M）無人機完成首飛；美海軍持續推進MQ-25A試飛驗證工作，并增購3架原型機；法國開展多輪“神經元”無人機飛行試驗，用于支撐法德未來空戰系統項目開發；多型空射無人機完成飛行試驗，為直升機提供擴展性任務能力。澳大利亞海軍開展S-100無人機上艦試驗，加速艦載無人機投入使用。土耳其貝卡爾公司完成“突襲者”（Akinci）重型察打一體無人機關鍵設計評審，進一步提升在軍貿市場的競爭力。

（2）現役無人機型號性能持續提升

美空軍為MQ-9無人機擴展了包括武器載荷、智能吊艙、激光衛星通信、電子支援吊艙等多種系統性能，美陸軍開展多次MQ-1C無人機多域作戰演示驗證，諾格公司為“全球鷹”無人機開發新型傳感器，航空環境公司升級“大烏鴉”無人機，美升級多型無人機性能，極大提高了其在多域戰場環境中的多樣化任務能力。

圖1 掛載加油儲箱的MQ-25A無人機。

圖2 MQ-“下一代”無人機與F-35協同作戰概念圖。

（3）新型無人機型號不斷增加

美空軍發布MQ-“下一代”（MQNext）無人機信息征詢書，期望在2030年左右替換現役MQ-9無人機，美陸軍啟動空射效應無人機項目研發，并開展RQ-7無人機替代型號評估，航空環境公司公開新型“彈簧刀”600巡飛彈；俄羅斯公開無人僚機、大型無人運輸機等多型先進無人機研制計劃；澳大利亞尋求“影子”200無人機替代型號。此外，以色列、印度、沙特、阿聯酋等國也相繼公開新型無人機研制情況。

（4）新概念無人機快速形成裝備

近年來，美國等國陸續推出“低成本可消耗”、“忠誠僚機”等新概念無人機，加快推進新質作戰能力生產。2020年，克拉托斯啟動XQ-58A無人機生產，預計20201年交付美國空軍。波音公司首架“空中力量編隊系統”原型機總裝下線，并已開展低速和高速滑行測試，計劃2021年內完成首飛。美空軍授出多份“天空堡”原型機合同，加速在2023年形成初始作戰能力。

（5）新技術催生無人機新質作戰能力發展

（6）有人/無人協同作戰技術

美軍開展EA-18G“咆哮者”電子戰飛機有人模態與無人模態編隊飛行測試，俄羅斯開展“蘇”-57無人模態試飛，奎奈蒂克公司完成直升機與無人機協同飛行驗證，國外通過大量開展有人機的無人模態演示驗證和無人機與多型有人機協同飛行驗證，加速了有人機/無人機裝備體系發展。

（7）無人機集群技術

美國持續推進“小精靈”、“集群沖刺”等項目試飛與關鍵技術攻關。法德將無人機蜂群納入其“未來空戰系統”（FCAS）下一代空戰裝備系統簇，提升拒止環境任務能力。英國組建“集群”無人機中隊，并開展一系列評估測試，加速形成實戰化無人機集群。

（8）無人機自主技術

美軍在無人機領域加速開發和測試多種人工智能技術，提升無人機智能化數據處理和決策能力。在美國國防預研局（DARPA）“空戰進化”項目虛擬空戰挑戰賽中，人工智能空戰系統成功擊敗F-16飛行員，后續有望開展實機試驗。

圖3 美國防預研局“阿爾法格斗”試驗海報。

國外軍用無人機部署與運用大幅擴張

2020年以來，國際競爭環境日趨緊張，地區政治格局紛亂復雜，加劇了無人機在世界范圍的部署運用。一方面，美國及其盟國加速將“海神”等大型無人機部署于西太平洋地區，加緊對我周邊進行持久廣域情監偵，極大威脅我情報安全。另一方面，中東多個地區爆發多場具有大國博弈背景的代理人戰爭，促使大量技術成熟的無人機投入戰場，引起極大反響。

（1）國外軍用無人機采購與部署持續推進

美國方面，2020年1月美海軍首批兩架MQ-4C“海神”無人機部署在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由美海軍第19無人機巡邏中隊負責操作和維護。2020年3月，美海軍陸戰隊公布2030兵力結構設計，計劃大力擴編遠程火箭炮系統和無人系統，將現有無人機中隊、軍用無人機和無人地面系統數量均增加1倍。2020年7月，美國政府宣布對盟國及伙伴國軍用無人機出口規定進行調整，放松了飛行速度不超過800km/h的大中型無人機出口限制，以應對中以等國在無人機外貿市場的激烈競爭，該行為進一步加劇了大中型無人機在國際軍貿市場的擴張速度。2020年11月，美海軍稱其“潛射無人機系統”（SLUAS）已形成初始作戰能力，并列裝潛艇部隊。此前，美海軍已使用“洛杉磯”級攻擊型核潛艇開展“潛射無人機系統”控制、視距外火控數據收集、水面和地面目標探測等多種任務測試。

圖4 美國海軍MQ-4C“海神”無人機。

韓國方面，2020年1月，韓國在慶尚南道的沙川空軍基地部署并成立“全球鷹”無人機偵察中隊，負責操作從美國采購的4架第30批次RQ-4“全球鷹”無人機。10月，韓國空軍完成了最后1架“全球鷹”無人機的接收工作。

澳大利亞方面，2020年6月，澳大利亞相繼宣布增購3架MQ-4C“海神”無人機，并計劃于2025年前完成6架MQ-4C“海神”無人機的部署。

印度方面，2020年7月，印國防部公布了總價值約30億美元的30架MQ-9無人機采購計劃。此外，美國空軍研究實驗室(AFRL)已與印度初創公司簽訂聯合開發無人機的協議。2020年11月，印度海軍租用的兩架MQ-9B“海上衛士”無人機，已駐扎在泰米爾納德邦省拉賈利海軍航空站，并開始執行情監偵等作戰任務，此航空站也是印海軍P-8I反潛巡邏機機隊基地。

圖5 菲律賓海軍接收“掃描鷹”2無人機。

圖6 俄羅斯高加索2020軍事演習中的無人機。

菲律賓方面，2020年11月，菲海軍在首都馬尼拉附近的阿拉諾海軍基地接收8架“掃描鷹”2無人機、2部發射架和1臺地面控制站，總耗資約1480萬美元。該無人機將裝備菲海軍第71無人機航空偵察中隊，執行海上情報、監視與偵察任務。

阿富汗方面，2020年11月，阿國民軍與美國海軍空中戰爭中心簽約一份采購合同，向英西圖公司采購15架“掃描鷹”無人機、9套任務載荷和3架份備件，預計2021年7月完成交付。

巴西方面，2020年12月，接收首批波音公司“掃描鷹”無人機，并開展相關訓練工作，計劃于2021年實現列裝。

烏克蘭方面，2020年11月，向土耳其增購5架“旗手”TB2無人機，擬采購共計50架該型無人機，并計劃在國內建立裝配生產線，烏軍方在近期軍事演習中測試了“旗手”TB2無人機偵察、對地打擊等戰術任務能力。

（2）國外軍用無人機演練與運用頻次大幅增長

1）演習訓練

2020年3月，俄東部軍區在演習中使用“海雕”-10無人機為2S5式152mm自行火炮部隊提供輔助瞄準，增加火炮遠程打擊精度。2020年8月，俄西部軍區使用50多架無人機組成編隊開展大規模演習訓練。期間，無人機編隊到達指定作戰區域后開展偵察等任務，數據經數據鏈實時傳輸到圣彼得堡西部軍區總部指揮中心以及野戰指揮部，提供作戰決策支持。

2020年8月，美空軍在內華達州內利斯空軍基地舉行了大規模軍事演習，評估F-35戰斗機壓制敵防空系統，以支持和保護B-2和RQ-170飛機安全執行任務的能力。

2020年9月，俄羅斯以南部戰區為中心，開展了高加索2020軍事演習。演習期間，俄軍首次使用集群作戰樣式，在100～5000m高度層分散部署多型無人機，為地面部隊提供精確目標指示和電子戰等作戰支援能力。此外，此次演習還借鑒敘利亞戰場經驗，重點開展了反無人機和巡飛彈試驗。

2020年9月，以色列航宇工業公司(IAI)“蒼鷺”無人機從英塞默起飛，降落在特拉維夫市本古里安大型國際機場，該公司自稱世界首次。

2）作戰運用

2020年1月，美軍MQ-9“死神”無人機攜帶“海爾法”精確制導導彈在伊拉克巴格達機場成功刺殺伊朗蘇萊曼尼少將，表明美國已將無人機定點清除戰術運用于國家間戰略博弈。

利比亞內戰期間，利比亞國民軍與民族團結武裝力量沖突中，雙方使用無人機執行上千次空襲行動，被稱為“現代無人機戰爭”，表明在低對抗環境下，無人機已開始代替戰斗機，成為空襲主戰裝備。

2020年2月，土耳其在“春天之盾”作戰行動中大量使用本國生產的無人機，對敘利亞伊德利卜地區關鍵軍事目標和作戰人員實施持久偵察、電子戰和空襲任務，毀傷包括俄制防空系統在內的大量軍事目標。“春天之盾”行動是首次以正規軍為作戰對象，在正面戰場系統性大規模使用無人機的軍事行動。

2020年9月，亞美尼亞與阿塞拜疆在納卡主權爭議地區爆發大規模軍事沖突。期間，阿塞拜疆出動大量無人偵察機、察打一體無人機、反輻射無人機，對亞美尼亞地面火炮、坦克、防空陣地等目標實施偵察和打擊，并為阿后方火炮陣地提供精確目標指示，協助地面部隊取得顯著作戰優勢。在納卡沖突中，無人機首次作為決勝力量，在主權國家間正面戰場發揮了扭轉戰局的關鍵作用。

國外軍用無人機與技術發展動態

結合2020年國外軍用無人機相關發展動態，按照現役無人機、在研無人機、新型無人機、新概念無人機四種類別和有人/無人協同技術、無人機集群技術、無人機自主技術三項關鍵技術，梳理國外軍用無人機領域的重要進展。

在研無人機

（1）生產型MQ-9B“天空衛士”無人機首飛

2020年3月，美國通用原子航空系統公司宣布，公司編號為BC03的生產型MQ-9B“天空衛士”無人機，在加利福尼亞州埃爾米拉奇地區完成首飛。MQ-9B“天空衛士”及其改型“海上衛士”無人機配裝有通用原子“探測與規避系統”(DAAS)，符合北約認證標準，可在民用空域運行。據悉，通用原子正在制造BC04號機，出廠后將交付英國皇家空軍，成為英國皇家空軍首架“保護者”RG Mk1察打一體無人機。此外，澳大利亞政府“空中”7003項目也選中MQ-9B，比利時政府已批準國防部開展采購MQ-9B的談判工作。

（2）美陸軍V-“蝙蝠”無人機首飛

2020年6月，美陸軍第101空降師在肯塔基州坎貝爾堡軍事基地完成馬丁無人機公司垂直起降V-“蝙蝠”首飛，這是美國陸軍未來司令部(AFC)對其“未來戰術無人機系統”(FTUAS)開展能力評估的重要里程碑。“未來戰術無人機系統”項目是美陸軍未來垂直起降無人機現代化計劃的關鍵組成。該無人機最大飛行速度167千米/小時，有效載荷3.6千克，可攜帶光電/紅外、信號情報系統（SIGINT）、蜂窩通信系統（4G/LET）等多種情監偵和通信載荷。

（3）“相位”-35太陽能無人機首飛

2020年2月，BAE系統公司與棱鏡（Prismatic）公司聯合研制的“相位”-35太陽能無人機在南澳大利亞空軍伍麥拉（Woomera）試驗場成功完成首飛。“相位”-35無人機翼展35m，白天由太陽能供電，夜間由電池供電。該機在平流層飛行，不受天氣和常規空中管制影響，可作為“高空偽衛星”，提供持久穩定的監視、通信和安全應用程序平臺，該項目計劃經12個月試飛后，交付客戶初始運營。

（4）俄“達恩”-M無人機首飛

2020年9月，俄羅斯先進研究基金會在南部阿斯特拉罕地區成功完成“達恩”-M無人機首飛，飛行時間19min。該無人機最大起飛重量370kg，最大飛行速度676km/h，其配裝的MGTD-125E發動機主要部件由3D打印制成，俄預計在2021～2022年啟動該型發動機的生產。

（5）美海軍增購3架MQ-25A無人加油機

圖7 蘇萊曼尼遇襲現場圖片。

圖8 V-“蝙蝠”無人機及其操控設備。

2020年4月，美國海軍授予波音公司一份價值8470萬美元的合同，用于增購3架MQ-25A“黃貂魚”無人加油機，預計于2024年8月完成交付，加上波音公司2018年8月獲得的4架原型機合同，MQ-25A原型機總數已達到7架。編號為T1的首架MQ-25A于2019年9月完成首飛，累計飛行時間已超過30h，波音公司正在開展T1無人機左側翼下掛載空中加油儲箱的相關測試和數據采集，并計劃2021年開始向美海軍交付MQ-25A工程、制造和開發樣機。2020年12月，美國海軍首次試飛了攜帶空中加油儲箱（ARS）的MQ-25A無人機，試飛共持續2.5h，主要用于測試空中加油儲箱的氣動學特性。

（6）法國選用“神經元”推進未來空戰系統項目

2020年2月，法國國防采辦局(DGA)對外透露，達索航空公司（Dassault Aviation）“神經元”無人戰斗機驗證機已完成第5輪飛行試驗。期間，“神經元”驗證機與5架“陣風”戰斗機、1架預警機在協同作戰環境中開展了多種戰術構型試飛，旨在研究隱身無人戰斗機作戰運用方法，包括探索該類無人機的戰術防御手段，為未來空戰系統項目的未來決策提供進一步數據支持。

（7）歐洲持續推進“歐洲無人機”項目

圖9 BAE系統公司“相位”-35太陽能無人機首飛。

圖10 法德未來空戰系統包含多型無人裝備。

2020年11月，空客公司與歐洲聯合軍備合作組織達成協議，參與“歐洲無人機”下一代中空長航時無人機的開發和生產。該項目由OCCAR管理，德國、法國、西班牙和意大利四國共同推進，主要承包商空客德國公司、達索航空公司和萊昂納多公司，已于2020年6月提交了項目投標書，預計2021年初簽訂采購合同。“歐洲無人機”無人機計劃在空客公司德國曼興工廠進行總裝。

（8）“雀鷹”無人機開展飛行演示

2020年9月，通用原子完成“雀鷹”（Sparrowhawk）無人機飛行演示，該無人機可由通用原子無人機平臺空中發射和回收，此次測試載機為MQ-9A。“雀鷹”作為美國防預研局“小精靈”計劃的拓展，進一步優化了小型無人機空中發射與回收技術，降低了無人機部署成本，擴展了MQ-9等無人機新的任務能力。此次演示驗證中，還使用了“先進作戰管理系統”、“拒止環境中協同作戰”等多個項目的技術成果，提升了系統認知、處理和協作能力。

（9）美陸軍開展AlTIUS-600空射無人機測試

2020年5月，美國陸軍作戰能力發展司令部(CCDC)所屬航空與導彈研發與工程制造中心組織了一系列UH-60“黑鷹”直升機空中發射AlTIUS-600察打一體無人機的測試。AlTIUS-600無人機采取人在環路控制，在33m高度發射后可為其他作戰單元提供戰場態勢感知信息，也可對地面時敏目標實施打擊，任務結束后可按照地面控制站預設程序飛行到指定地點，完成回收。

圖11 德、法、西、意四國合作開發“歐洲無人機”。

（10）澳海軍開展S-100無人機上艦試驗

2020年7月，澳大利亞皇家海軍822X中隊已開始在位于澳大利亞東海岸的澳新軍團級護衛艦上開展S-100無人直升機上艦試驗，目的是收集飛行數據。該試驗是澳大利亞海軍小型項目(Navy Minor Project，NMP)1942計 劃的一部分，旨在為澳大利亞海軍艦艇配備臨時垂直起降艦載無人機系統。12月，法國海軍采購了兩套S-100無人直升機系統，包含四架無人直升機平臺，計劃部署于兩艘“西北風”級兩棲攻擊艦，這是歐洲首次將旋翼無人機集成到兩棲攻擊艦的戰斗系統，用于提升情報、監視和偵察(ISR)能力。

（11）“突襲者”無人機完成關鍵設計評審

2020年9月，土耳其貝卡爾（Baykar）公司完成“突襲者”重型察打一體無人機的關鍵設計評審。該機翼展20m，配裝兩臺烏克蘭AI-450渦輪螺旋槳發動機，機上嵌入人工智能航電設備，可提供高效信號處理、數據融合與態勢感知能力。首架“突襲者”原型機于2019年12月完成首飛，飛行時間16min。

現役無人機

（1）MQ-9攜帶8枚“海爾法”導彈試飛

2020年9月，美空軍第556測試和評估中隊完成MQ-9無人機首次攜帶8枚AGM-114“海爾法”導彈的試飛測試。此前，MQ-9無人機兩側機翼掛架只可攜帶4枚“海爾法”導彈。美空軍稱，按計劃2020年底前推出MQ-9A軟件系統升級包，升級后可將“海爾法”導彈掛載于燃料箱或227kg炸彈掛架，該導彈掛載能力有望翻倍。

（2）MQ-9集成“敏捷禿鷹”智能吊艙試飛

2020年9月，美國通用原子宣布完成MQ-9“死神”無人機與“敏捷禿鷹”吊艙的集成和試飛。該吊艙由美空軍研究實驗室研制，具有高速數據處理和機器學習能力，可融合處理光電/紅外、合成孔徑雷達等多種機載傳感器信息，提供目標自動探測、跟蹤、關聯和識別功能，極大降低平臺間通信帶寬要求，推動平臺間信息共享。

圖12 美陸軍AlTIUS-600空射無人機。

圖13 法國海軍已采購S-100無人直升機系統。

（3）MQ-9無人機機載激光衛星通信系統地面試驗完成

2020年2月，美國通用原子宣布，MQ-9無人機機載激光通信系統(ALCoS)在西班牙加那利群島特內里費島的光學天文臺成功完成地面試驗。期間，該光學天文臺使用機載激光通信系統與“阿爾法星”(Alphasat)靜地軌道衛星配裝的LCT 135激光通信終端成功建立閉合連接，驗證了系統捕獲、跟蹤能力和連接所需功率。這是尺寸、重量和功耗可匹配中空長航時無人機的空對天激光通信系統的首次演示驗證，該系統可在1.064μm和1.550μm兩個波段下工作，旨在為無人機提供低可截獲概率(LPI)和低可檢測概率(LPD)的通信鏈路。

圖14 攜帶8枚“海爾法”導彈的MQ-9無人機。

圖15 一架掛載“敏捷禿鷹”智能吊艙的MQ-9無人機。

（4）MQ-9無人機加裝電子支援吊艙

2020年9月，通用原子航空系統公司在MQ-9無人機集成了萊昂納多公司“鼠尾草” 750（Sage 750）電子支援傳感器吊艙，以實現對地空/艦空導彈雷達制導波束等輻射源的搜索定位、類型識別，并可將數據實時傳輸給其他傳感器，以支持后續電子干擾等行動，提升無人機電子防御能力。此外，“鼠尾草” 750吊艙還能夠對輻射源數據進行記錄，支持作戰部隊進一步分析輻射源信號，建立相應電子對抗數據庫。

（5）增程型MQ-1C開展多域作戰演示驗證

2020年7月，通用原子完成了增程型MQ-1C“灰鷹”無人機為期一個月的飛行演示，這是美國陸軍自2019年11月以來在尤馬試驗場進行的第三次該系列演示。期間，該公司展示了增程型“灰鷹”長達40h的續航時間，同時驗證了利用遠程傳感器、空中發射效應(ALE)武器和可擴展指揮控制(SC2)設備提供多域探測、識別、定位和報告(DILR)目標數據，支持美陸軍遠程精確火力(LRPF)系統等能力。該無人機攜帶第30A批次“山貓”合成孔徑雷達/地面移動目標指示器(SAR/GMTI)，可探測75km范圍內的多類軍事目標，“里約尼諾”輕質通信情報系統可在7000m高空探測遠在250km處的目標發射機。

（6）諾格開發“全球鷹”新型傳感器

2020年9月，美國諾格公司開始交付“全球鷹”高空長航時無人機升級型MS-177多光譜照相系統、AN/ASQ-230系統，以增強美國空軍和地理作戰司令部多光譜成像能力和信號情報收集能力。2020年12月，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NASA）授予諾格公司一份價值7000萬美元的“天際”（SkyRange）無人機項目合同，旨在提升“全球鷹”無人機多傳感器集成能力，項目已開展“全球鷹”機載多傳感器研制、相關地面和飛行試驗。

（7）航空環境升級美軍“大烏鴉”無人機

2020年7月，航空環境公司根據與美國陸軍簽訂的多年期小型無人機合同，正在對“大烏鴉”戰術無人機機隊進行航空電子設備和數據鏈升級，預計兩年內完成其無線電頻率更換。航空環境公司“大烏鴉”無人機是手拋式無人機，主要用于低空情監偵(ISR)作戰行動。

圖16 增程型MQ-1C“灰鷹”無人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