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雙創”生態圈建設的創新創業環境優化
——以陜西為例

王 淵，左溫慧，田 夢

（西安工程大學管理學院, 陜西西安 710048）

2017 年7 月李克強總理指出，中國正在深耕“雙創生態系統”，優化創新創業環境，打造創客天堂。2018 年9 月，《國務院關于推動創新創業高質量發展打造“雙創”升級版的意見》中再一次重申要持續改善創新創業環境［1］，著力促進創新創業環境升級，推進創新創業高質量發展。由此可見，環境優化已經成為“雙創”生態圈推動經濟發展的重要支撐和引擎。

“就業是民生之本，創業是就業之源”，健全“就業創業體制機制”要以發現比較優勢為前提，有針對性地優化區域創新創業環境，構建運轉高效的“雙創”生態圈，形成創新創業資源的優化配置。“雙創”環境優化是指以高成效為目標，考慮包含經濟、產業、人才、文化等在內的“雙創”軟、硬環境要素評價及其耦合關系，據此提出有針對性和可行性的區域“雙創”環境優化路徑。而基于“雙創”生態圈提出的環境優化路徑要求從創新創業系統功能性和均衡性出發，要求資金、人才、信息等創新創業要素在企業、政府、高校三個主體之間形成良好的流動和循環，使“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發展散發出蓬勃生機。

本研究從“環境-成效”非對稱關系入手，構建基于“雙創”生態圈的創新創業環境評價模型，引入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方法（fuzzy-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和耦合分析方法對“雙創”成效進行評價及環境優化路徑進行探索，使“雙創”環境更好助力于“雙創”升級版發展。

1 文獻綜述

“雙創”生態圈來源于生物學隱喻表達，后由穆爾［2］在1993 年提出的“商業生態系統”演化而來，用以描述“雙創”主體成長與環境演化之間物質循環、能量流動以及信息傳導的動態平衡［3］，更注重“雙創”主體與要素之間的有效配置和動態運轉［4］。“雙創”環境最早由歐洲創新環境小組提出［5］，用于研究高新產業集群創新的機制。而后國內外學者紛紛對“雙創”環境進行了研究拓展，主要可以分為三方面：一是區域創新系統視角的觀點認為，“雙創”環境是相對于創新系統而言的，反應滿足“雙創”活動順利開展的多維要素，能夠支撐系統內各個主體的良性運轉［6］，并且能夠不斷隨著客觀變化而進行自我創造和改善［7］。二是社交網絡視角的觀點認為，Amir 等［8］認為創新環境是一種交互聯系，存在于政府、研發機構和主體之間，對企業技術創新能力具有重要影響。而張寶建等［9］認為創新環境類似于社會網絡，通過各要素彼此聯系及嵌入型來影響主體創業活動。三是權變觀視角的觀點則考慮了不同企業、主體要素等特征下“雙創”環境的影響，徐紅罡等［10］通過對不同類型的旅游目的地為案例，對比證明了行業發展、自然環境、生活氛圍等創業環境要素的關注度對創業企業類型的影響存在顯著差異；Schmidt 等［11］認為，金融、人力資源等“雙創”環境要素對R&D 結果有重要的影響，而Wagner［12］則認為，相對于原有“雙創”要素，環境更為重要，因為其在一定程度上會限制創新創業的產生與發展。“雙創”環境作為“雙創”生態圈四大構建維度之一，與主體通過相互共生、互生、再生的關系，不斷創造出新概念、新技術、新產品和新模式［13］。

由“雙創”環境的內涵認知出發，學者們力求對其構成要素能進行全面的評價。國外方面，Gnyawli［14］從“雙創”環境波動性出發，提出了包括政府政策和規程在內的五維度組合模型；倫敦商學院等提出的全球創業觀察（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GEM）提供了30 多個國家的創業數據，構建了GEM 九維度模型［15］；Lundstrom 等［16］在創業機會論基礎上，從創業活動的過程視角提出了的“激勵-機會-能力”（簡稱M-O-S）的六維度“雙創”環境評價模型。國內方面，近年來一般認為“雙創”環境由“雙創”硬環境和軟環境兩部分構成［17-18］，硬環境一般包括經濟基礎、產業發展和市場環境等，軟環境則更傾向于文化氛圍、科研支持和人力資源等；也有學者從不同角度提出觀點，侯鵬等［19］認為“雙創”環境包括制度環境和經濟環境，Khedhaouria 等［20］認為“雙創”環境由政治環境、監管環境和商業環境構成。文獻中的構成要素和評價指標體系不盡相同，但基本都考慮到政治、經濟、教育、人文等“雙創”建設的重要支撐因素。

綜合所述，以往研究中創新創業環境研究對“雙創”生態圈的系統性關注力度不足，且直接數量上的“投入-產出”對稱性比較不足以反應構成要素的非對稱及耦合關系，因此，本研究基于“雙創”生態圈建設，引入了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fuzzy-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對創新創業環境進行優化分析（模型見圖1），并以陜西省為案例進行路徑優化解析，以期能形成可用于推廣的優秀典范。

圖1 基于“雙創”生態圈的創新創業環境分析模型

2 基于“雙創”生態圈建設的創新創業環境評價設計

2.1 研究方法

2.1.1 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fsQCA）

以往的研究中主要有綜合指標體系評價和計量模型分析評價，本文綜合以上兩種范式，針對“雙創”的“環境-成效”非對稱關系進行路徑探索研究，選擇基于集合論的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方法［21］。采用這一方法原因有三：一是此方法適合非對稱關系環境融合與成效評價；二是此方法適合進行路徑探索分析，特別是多因素的條件組合路徑分析［22］；三是此方法適合小樣本數據分析［23］。

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fsQCA）是對清晰集定性比較分析（Crisp-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csQCA）的一種拓展，對變量的賦值是在“0～1”的區間內，允許“部分隸屬關系”的存在。本研究中，變量賦值存在部分隸屬關系，因此采用前者。應用模糊集定性比較分析高成效環境融合實現路徑的機理如圖1 所示。為高成效平面，為非高成效平面，f1、f2f5是所選取的評價指標，所處狀態用全部或部分指標的組合描述。例如，當前狀態位于共有三種路徑可以實現狀態從到的躍遷，即低成效的狀態“f3·f4·f5”通過三條路徑達到高成效的狀態“f1·f2· ～f3”。其中，“·”代表“正”，“～”代表“非”［24］。

圖2 創新創業高成效提升路徑分析機理

本研究中必要性關系測度采用覆蓋率（coverage）來求解是否為必要條件。創新創業環境融合評價采用一致性（consistency）表示充分條件的路徑可靠性。

2.1.2 耦合分析

借鑒物理學中的容量耦合系統模型，可推廣得出“雙創”硬環境和軟環境之間的耦合度模型，表示為:

由于硬環境與軟環境兩個子系統各自發展水平存在差異，會出現兩個子系統發展水平都較低，而耦合度卻較高的結果，這與兩個子系統發展水平都較高的耦合度較高的內涵是不一樣的。為了避免這種假象，引入硬環境與軟環境耦合協調度模型，其目的是能夠客觀反映城市硬環境與軟環境協調發展水平，即：

為了更直觀反映硬環境與軟環境耦合協調發展狀況，參考廖重斌［25］的研究成果，采用均勻分布函數法來劃分耦合協調度的區間和等級（見表1）。

表1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2.2 樣本、指標選取和數據處理

本研究基于研究結果的借鑒意義，研究對象選取“中國區域創新能力評價報告2018”top15 城市中的部分省域，分別為：北京、上海、深圳、天津、廣州、浙江、陜西、湖北、湖南、江蘇、福建、四川。

陳章旺等人［26］構建了六維度創新創業環境整合評價指標體系，在此基礎上綜合考慮全面性、代表性、科學性及可獲取性等原則，從“雙創”硬環境和軟環境兩方面入手，加入公共服務、文化環境、創新創業成效三個一級指標及下屬二、三級指標，得到本課題的評價指標體系，如表2 所示，f1～f4為“雙創”硬環境評價指標，f5～f8為“雙創”軟環境評價指標。各項指標數據來源于2017 年《國家統計年鑒》、各省市統計年鑒、各省市政府公報以及相關科技網站和專家打分得出。

表1 “雙創”環境評價指標體系與權重

2.3 數據結果

2.3.1 “雙創”環境評價結果

通過對原始數據進行校準，可以使結果具有可解釋性。因為未校準的指標數據只能表明一個省份某項指標比另一個省份的相對高低，但難以有好壞之分。而本文所采用的模糊集方法正好可以克服這一點，它根據理論概念設定模糊集合，并依據恰當的外部標準來對隸屬度進行校準。在模糊集處理過程中，將變量轉化為集合隸屬度，主要考慮三個錨點：完全隸屬、中間點、完全不隸屬，轉化后的集合隸屬度全部介于0～1 之間。

按照Ragin［21］提出的校準模式，以及參考Lee等［27］的理論基礎，本研究選取5%（fully out）、90%（fully in）以及交叉點50%（Crossover Point）的標準分別進行數據（已標準化）校準。校準錨點具體取值如表3 所示。

表3 各變量校準錨點具體取值

確定校準錨點后，對各變量進行校準，本文采用fsQCA3.0 中的calibrate 程序，可計算得到f1、f2、f3、f4、f5、f6、f7、f8、p的校準集合。設定結果變量和條件變量進行必要性檢驗，如表4 所示，檢驗結果表明，條件變量對結果變量均具有一定解釋力，其中，f1、f2、f3、f8的“覆蓋率”值較高，說明其對于“雙創”環境高成效的解釋重要性較高。其次，所有條件指標的“覆蓋率”均小于1，說明這些條件變量均不能完全解釋結果變量，即并非結果條件的必要條件，顯然單一變量分析不夠，需要進行條件構型組合分析。綜上，樣本前因條件的必要性檢驗獲得通過。

表4 “雙創”環境高成效影響要素的必要性檢驗

條件構型組合。選擇“fuzzy truth table algorithm”，進行條件構型組合分析。首先，設置樣本門檻值，該門檻值主要包含兩個方面：一是樣本頻次門檻設定為1，二是樣本一致性門檻設定為0.75（一致性最低接受門檻為0.75，本研究遵循這一慣例），高于0.75的條件組合標記為1，視為對結果具有解釋力的組合，否則標記為0，得到真值表。標記值p為1 的條件組合對象包括北京、天津、上海、陜西、浙江在內省市的“雙創”環境評價對象，其余省市平臺標記為0。

選擇“standard analysis”，得到條件構型組合，輸出復雜路徑結果（Complex solution）、吝嗇路徑結果（Parsimonious solution）和中間路徑結果（Intermediate solutions）。本文選擇對復雜方案和吝嗇方案進行結果匯報［23］。結果顯示同時存在4 條復雜路徑可以達到高績效水平，如表5 所示。總的路徑覆蓋率均超過0.818，說明組合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達到高水平服務績效，其總的一致性得分均超過0.972，表明其一致性較高，對結果變量的解釋性良好。

表5 高績效水平實現路徑

2.3.2 “雙創”硬環境和軟環境耦合結果

表6 “雙創”環境耦合度及耦合協調度評價

如表6 所示，根據本研究中公式（3）得出“雙創”環境耦合度，各省市耦合度均高于0.98。考慮到可能由于“雙創”環境發展水平“雙低”而出現的高耦合假象，采用了耦合協調度來進行探索性評價。所選研究對象的耦合協調度基本呈正態分布，北京和陜西分別位于兩個極端值位置處，陜西省的耦合協調度僅為0.289 3，相比于0.865 9 的北京市來說，協調等級為中度失調，在所選研究對象中排名最低。

3 案例分析：以陜西省為例

3.1 陜西省“雙創”環境發展現狀與不足

近年來，陜西省“雙創”成效顯著，以2017 年數據為例，全省技術合同交易額920.94 億元，與廣東省達到同一水平；三種專利申請量98 935 件，位于各省域排名的中上等水平；眾創空間已建成177個，接近北京市185 個的數量。此外，2019 年科創板IPO 企業前100 中陜西省占有4 席，在中西部城市中屬于較高水平。依托于區域科教、產業等環境支持，陜西省“雙創”事業呈現出強大的發展動力，但同時也存在很多亟需解決的不足，歸納如下：

3.1.1 產業加快發展，但集聚程度低

作為國內發展較早的老工業基地，陜西省經過“三線建設”等時期的規劃與改革，積極落實“穩增長、調結構、促升級”的發展基調，從而保障了“三個陜西”全面建設與發展的經濟基礎。近年來，陜西省產業規模總量大幅提高，經濟總量持續擴大，產業結構不斷完善，加快發展化工、汽車、電子信息、航空航天、新材料和醫藥這六大新支柱產業。但同時也伴隨著一些問題，一是產業結構不合理，區域發展不均衡，高新技術產業缺乏產業鏈和產業集群；二是金融支持不足，陜西制造業中中小企業和本地化企業數量多，大的龍頭企業和國際化企業數量太少；三是市場環境不活躍，內陸地區受到地域、交通等因素影響，市場容量不足，社會消費有限；四是地區經濟發展限制大，2017 年陜西省地方財政科學技術支出占一般公共預算支出的比重僅為江蘇省的1/3，政府支持力度不足，一定程度上限制了“雙創”成效的提升。

3.1.2 科教實力強，但“雙創”文化薄弱

陜西省的科教實力雄厚，創業型人才基數大，比例高。陜西擁有本科以上公辦和民辦普通高校64所，還有27 所高職院校，在校大學生一百多萬，高校數量和每十萬人口大學生數量都在全國前列。陜西還有各類科研機構3 300 多個，省部級以上工程實驗室、工程研究中心、企業技術中心等創新平臺240 余家，專業技術人員46 萬人。這兩部分是創新創業型人才的主要來源。不足之處在于，陜西省“雙創”文化薄弱，自主創業人才不多，比例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和陜西省人才資源集中的優勢不符，究其原因在于地區“雙創”文化環境發展水平低，難以激發創業型人才的“雙創”意識。陜西地處西北內陸，工作生活節奏不快，“小富即康”“官本位”等思想濃厚，民眾普遍對創業風險較為抵觸。長期的“應試教育”禁錮了創新思維，而“雙創”教育初步納入國民教育序列，目前主要在高職院校進行，高等院校及研究機構正在逐步實施。此外，科研服務機構如西安科技大市場通過聘請中高端人才擔任創業導師和志愿者，雖然高端人才、專家實際經驗豐富，能夠從創業的各個方面、各個環節給創業者提供幫助和評判，但是他們本身都有本職工作，能夠用來指導創業者的時間有限，加上人數限制，只能對部分高端項目的創業者提供幫助。能夠對廣大創業者提供的輔導和經驗傳授主要采用報告、講座的形式，很難做到一對一的專門輔導。

3.1.3 多方要素提升，但環境耦合不足

陜西作為西北門戶城市，“雙創”綜合實力日漸雄厚，硬環境和軟環境逐步耦合，為科技進步和經濟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一方面，“雙創”硬環境為軟環境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和保障。2018 年陜西省經濟保持中高速增長，高端能源化工、裝備制造、航空航天等產業實力雄厚，對吸引人才、研發投入等方面都有極大地帶動作用；經濟的發展有力支持了基礎教育、醫療等公共服務的建設，加之收入增長，居民有了更多的獲得感；而隨著“雙創”政策的實施與推廣，“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意識也逐步走入社會生活中。另一方面，“雙創”軟環境對硬環境發展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陜西科教資源豐富，高校和科研機構眾多，創新人才濟濟，有一批國家級高新區、開發區、示范區和大學科技園區，強大的人才和研發實力促使陜西省電子信息、汽車制造、新材料等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勢頭迅猛；著力打造“一站式”服務系統，服務平臺體系的完善簡化了創新創業繁瑣的流程與周期，并且推進創業孵化與金融深度融合，加速了生產要素的集聚，區域金融環境日益活躍，市場容量不斷擴大。但是由于陜西地處內陸地區，與沿海地區、直轄市仍舊難以形成匹敵之勢。多年來，雖然陜西省大力推進追趕超越戰略，但由于自身經濟基礎薄弱，體制機制相對落后，增長速度難以支撐“雙創”環境高水平的耦合協調度發展，使陜西省在國內“雙創”發展前列始終難以進入第一階梯隊伍，對陜西省的經濟發展、產業轉型升級等都難以實現巨大的帶動作用。

3.2 基于“雙創”生態圈建設的創新創業環境優化路徑

目前，陜西省“雙創”發展實現高成效還有很大的差距，結合數據分析結果和陜西省發展現狀，對陜西省“雙創”環境優化提出三條優化路徑，如圖3 所示。

圖3 基于“雙創”生態圈建設的陜西創新創業環境優化路徑

3.2.1 采取“產業主導型”優化路徑

“產業主導型”優化路徑即“～經濟發展與政府支持·產業發展·金融支持·市場環境·人才環境·研發環境·～公共服務·～文化環境”，表現為以產業發展為主導的同時，大力提升金融環境、市場環境，其次輔助實施人才及研發戰略，可以達到“雙創”高成效。該路徑以企業特別是龍頭企業為推手，通過建設產業園等集群模式，進一步提升陜西省“雙創”發展水平。由此提出以下對策：

產業發展方面，要繼續推進產業轉型升級，以大項目為帶動，引進技術先進、附加值高、延長產業鏈的項目，抓好三星電子存儲芯片項目，三星、華天等高端半導體項目，形成集成電路生產、光伏產業、智能終端等領域的發展優勢，推進智能制造新技術、新工藝、新裝備、新產品研發和產業化集聚。金融支持方面，要建立健全區域金融體系，在功能上應從支撐保障作用轉型為創新引領作用，在核心上要促進金融業聚集和金融創新發展，建設國際性金融中心，從途徑上要聚焦大力發展金融產業、金融市場體系和地方金融基礎設施。市場環境方面，要提升市場活躍度，把握“一帶一路”倡議為陜西這個內陸省份帶來的新發展契機，突破市場發展的地域局限，向東可以延伸至東部沿海地區，向西可以走出國門服務沿線國家，在保持技術市場活躍度穩中上升的前提下，擴大消費市場容量，以市場需求拉動創新創業。研發環境方面，提高地方財政科學技術有效使用效率。在區域經濟允許范圍內，健全財政收支監督體系，提升地方財政科學技術有效使用效率，專款專用，并鼓勵社會資本參與科技創新投入，提高經費支持力度。

3.2.2 采取“文化驅動型”優化路徑

“文化驅動型”優化路徑即“經濟發展與政府支持·～產業發展·金融支持·～市場環境·～人才環境·～研發環境·公共服務·文化環境”，表現為以加強文化環境建設為主，提升金融支持和公共服務為輔，可以彌補其多重硬環境發展的不足，實現“雙創”高成效。該路徑主張以高校、社會投資等為推手，搭建眾創空間等“雙創”載體平臺，通過對“雙創”文化的推廣、氛圍的創建以及資金方面的支持，使陜西省“雙創”取得更高的成效。

文化環境方面，政府要鼓勵高校加大對大學生創新創業的引導和支持力度，按需出臺有效可行的鼓勵政策，進一步簡政放權。一是要求高校要從基本環節入手，逐步加入和完善服務，這樣一方面為大學生提供及時的創業信息，把大學生創業行動的項目、信息政策、資金以及服務等內容整合在一起，實行資源共享，供創業大學生選擇，另一方面依靠社會投資，對于項目好、能力強的大學生在融資方面進一步放寬條件，吸引更多創業團隊入駐眾創空間，以降低大學生創業貸款、運營等門檻。二是要加大加深開展“雙創”宣傳活動，引導大眾樹立“雙創”意識，激發主體創業動機。陜西作為科教大省，應充分抓住人才優勢，利用人才優勢帶動創業發展，其中最重要的一方面是要改善大學生創新創業的教育環境，這就要求高校要發揮主導作用，大力推進以創新型人才為核心的創新教育。一方面開設創業教育公共選修課，培養和鍛煉學生的創業意識與能力；另一方面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不僅僅要提高相關專業能力，而且要提高學生的心理素質能力，創業活動是一項具有挑戰性和創造性事業，它要求良好的心理素質，人際關系和樂觀態度。此外，公共服務方面，一要著力規范化基礎教育，降低15 歲及以上文盲人口率，提高平均受教育年限；二要有效力行社會保障制度，降低省內各地區失業率和恩格爾系數，提升居民生活水平；三要不斷提升醫療衛生水平及其普及度，努力做到“有病可醫，有病敢醫”；四要大力提倡環境保護，提高森林覆蓋率和自然保護區面積比例，優化生態環境。

3.2.3 采取“環境耦合型”優化路徑

“環境耦合型”優化路徑即“經濟發展與政府支持·產業發展·金融支持·市場環境·人才環境·研發環境·文化環境”，表現為在政府支持、產業發展、金融服務、市場環境、人才環境、研發環境、文化環境等方面均占據相對優勢，“雙創”硬環境和軟環境能夠互相作用、耦合發展，進而達到“雙創”高成效。該路徑以政府為控制主體，通過政策等調控手段，引導陜西省“雙創”環境耦合發展。

科教資源與社會經濟耦合發展即政府要把握科教資源雄厚的優勢，吸引人才，留住人才，以人才強省打造科技強省，使高新技術產業成為支柱產業，創新創業真正助力于區域社會經濟發展，而同時社會經濟的發展又能為科教資源提供更充足的保障，實現高效耦合。而產業發展與“雙創”文化環境耦合發展則要求政府持續推進區域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改善傳統產業鏈條，提升產品附加值，鼓勵開發新興產業和高技術產業，這就要求“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宣傳與推廣，促進區域“雙創”文化環境的形成；同時“雙創”文化環境的形成有利于全民樹立“雙創”意識，激發“雙創”正向動機，積極尋求政府政策支持和宣傳推廣，實現由“客觀雙創”到“主觀雙創”的轉變，越來越多的人愿意參與到雙創生產和活動中，對社會發展和產業升級都有很好的推動作用。

4 結語

“雙創”環境對區域經濟和社會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研究發現其有效優化路徑主要有“產業主導型”“文化驅動型”“環境耦合型”三種，三種路徑之間各具特色，又相輔相成，產業發展是保證國民經濟的基石，文化環境則是社會發展的源泉，而政策引導則是二者得以相互匹配、耦合發展的融合劑和服務者。本研究從陜西省“雙創”環境發展現狀與不足入手，探究了基于“雙創”生態圈的創新創業環境優化路徑，提出“企業——產業園”“高校、投資機構——眾創空間”“政府——政策”的優化方案，進一步明確了優化主體和形式，對“雙創”升級版的推進具有重要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