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并流”女兒情

唐金龍

據《中國日報》報道：“2019年12月30日上午9時，載有16名旅客的七彩通航CYN3351/CYN3355兩架飛鴻-300型飛機先后在云南省怒江州蘭坪豐華通用機場平穩降落，標志著蘭坪縣各族人民熱切期盼的云南省首個高原A級一類通用機場正式通航，一條助力怒江經濟騰飛的‘空中走廊被打開，怒江人民搭上了脫貧致富、加速發展的‘空中快車，實現了千年‘飛天夢。上萬名群眾齊聚蘭坪豐華機場，載歌載舞，共同見證和歡慶蘭坪豐華通用機場正式通航的歷史性時刻。”

通航儀式上，蘭坪縣人民政府一位工作人員深有感觸地向在場的記者介紹說：“蘭坪豐華通用機場的建成通航，不僅是云南打造‘三江并流遺產地精品旅游產品和怒江世界級旅游目的地的重大舉措，而且還是對云南省第十二屆人大代表褚麗娟為民情懷的有力回應。”

投入藍天你就是白云，投入白云你就是細雨

碧空暖日下，昆明海埂會堂在2015年1月26日至31日這幾天顯得格外莊嚴肅穆。巨型國徽懸掛在報告廳主席臺帷幕中央，會場上“認真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在云南考察時的重要講話精神，為譜寫好中國夢云南篇章而努力奮斗！”的大幅標語鼓舞人心、催人奮進。云南省十二屆人大三次會議在這里隆重召開，出席會議的596名省人大代表，肩負全省人民的重托與期望，共商云南發展大計。

會議期間，記者看見許多年輕的身影，他們穿著時尚、青春靚麗，智能手機、ipad等新潮電子產品玩得嫻熟，言談中蹦出的網絡語言讓人耳目一新，這是一群“80后”人大代表。他們中有一位名叫褚麗娟的傈僳族女子來自怒江大峽谷，職務是蘭坪縣文體廣電旅游局副局長，她向大會書面提交的《關于聯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品牌，實施精準扶貧的建議》，凝聚著她十多年的青春和情懷，承載著“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百姓的殷切期盼和厚望。

從2004年參加工作之時起，褚麗娟背負行囊，風餐露宿，和同事們長年累月奔波于“三江并流”區域的山岳叢林間，每天跋山涉水30多公里。毒蛇、黑熊威脅過她，深澗、暗溝試圖吞噬過她，懸崖、峭壁驚嚇過她;而長草飛鶯親熱過她，山猴野鳥歡迎過她，鮮花綠蔭呵護過她。遭遇那么多的險情，惠顧那么多的風景，當初他們是為了普查旅游資源，近年來則是考察、復核旅游線路。“就在從縣里出發到昆明出席省十二屆人大三次會議的前一天，我還在老君山，直到天上飄起雪花，才原路返回。”褚麗娟輕快地對記者說。

蘭坪是包攬怒江、瀾滄江、金沙江三條大江的懷抱，是“三江并流”遺產地地質獨特性、生物多樣性和民族文化多元性的起始地帶，被譽為“三江之門”。境內山奇林秀、生機盎然、景象萬千，旅游資源豐富多彩：綠色盛裝、熱情奔放的瀾滄江河谷，草甸茵茵、繁花似錦的大羊場，碧綠欲滴、風情萬種的羅古箐…… 古根鋪墊的富和山保存著“銀馬驛道”等遠古行蹤，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活躍著滇金絲猴等珍禽異獸…… 走進蘭坪，人們不僅步入“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的“大觀園”，也進入了賞心悅目的旅游勝地。然而，由于貧困落后、交通不便、信息閉塞等原因，這里的旅游業步履蹣跚。

蘭坪縣人民政府相關負責人介紹說：“蘭坪擁有‘三江并流遺產地的重要份額，旅游業發展卻起步較晚。褚麗娟和同事們克服千難萬險，不辭勞苦奔波于崇山峻嶺中，對旅游資源進行普查、整理，為謀劃旅游業快速發展提供詳實資料。”

在風景如畫的羅古箐村，記者見到了時常陪同褚麗娟他們上山入箐的老書記和國誠，他既贊賞又心疼地說：“小麗娟個小體輕，體重不到40公斤，幾年來卻踏遍了這里的山山水水。白天鉆林攀山過澗，做筆記繪圖攝影;夜晚支起帳篷，裹著雨衣宿營荒野，既艱險又困苦。年輕漂亮、身單力薄的一個女子，沒有信念和恒心是吃不消的。”

“我接到電話，說我被選為省人大代表的時候，是在羅古箐的一座山頂上。時間是2012年的12月17日下午4點鐘左右，一個風雪交加的天氣。”褚麗娟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有些激動，“我正饑寒交迫時手機突然響起，對方稱是縣委組織部的。得知我當選省人大代表的喜訊時，陪同我在羅古箐探索旅游線路的老書記和國誠一把抓住我的手說，你是傈僳人家的女兒，也是滇西北大山的孩子，到省里開會時你要把羅古箐的美景宣傳出去，把滇西北‘三江并流地區的奇觀壯景宣傳出去，讓外面的人進來旅游，讓我們靠給游人提供服務走出貧困！激動中他眼里閃著淚花，淚光迎著雪花。我鼻子一酸，無言地點著頭。”

褚麗娟還向記者講起了一個永生難忘的故事。2012年11月，她和同事們赴碧羅雪山考察旅游資源，徒步從怒奪村趕到計奪魯村時，天已經黑了。路邊的一家農戶招呼他們吃過晚飯，他們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在農舍旁支起帳篷和衣入睡。頭頂上一陣雞叫把他們驚醒，褚麗娟拉開帳篷欠身欲出，眼前的處境把她嚇呆了：帳篷和農家小屋都位居懸崖峭壁的邊沿，人若稍不留神就會掉入萬丈深淵。只怨昨夜黑咕隆咚，人迷迷糊糊，沒能為安身立命選好地形。環顧四周，她心生無奈：這樣的山腰上，哪兒去尋開闊地帶？雞叫聲突然再起，她又是一驚，惶恐中發現一只黑紅色的大公雞蹲在屋后高高的樹杈上引頸高歌。驚魂稍定，放眼前方，這下子可就震撼了：對面蔥郁的大山腹部中，一股碩大的瀑布噴薄而出，飛流直下;視線再向側旁延伸，云海茫茫，紅光躍金，一輪朝陽正破云而起。正當其時的景象，恰好應驗了唐朝詩仙李白“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的詩句。

視線收回到近旁，褚麗娟發現這座身處半山腰的農家小屋是用木片建蓋的，進到房內可以望見天空。屋子里用木板架起的床上，胡亂堆著又破又黑的被子;屋子中央有一個燒得正旺的火塘，上面吊著一只冒著熱氣的茶壺，黑乎乎的。屋主人是一對大約四十來歲的夫婦，正張羅著給他們準備吃喝，早餐是蔓菁葉子煮湯。

告別小木屋時，女主人送給褚麗娟一背簍蔓菁葉，讓他們在路上吃。褚麗娟的心當時一陣陣刺痛，酸楚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守著如此美麗的風景，他們卻過著艱難貧困的日子。而我們呢，生活在縣城，享受著汽車、手機、互聯網等現代時尚。這是多么的不公平！”她馬上又檢視起自己的身份和責任：“我不是政府旅游行政部門的工作人員么？我們不是正在考察旅游資源么？那就盡快幫幫他們啊！”想到這里，褚麗娟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通過多方考察，褚麗娟發現“三江并流”遺產地的大多數老百姓面臨著一個共同問題：居住在如詩如畫的風景區卻過著貧困的日子。如何讓當地老百姓依托豐富的旅游資源實現脫貧致富的夢想，成為她朝思暮想的謀慮。當選為省人大代表，褚麗娟喜出望外，眼前一亮，試想結合自己本職，憑借人大代表身份，通過從事本職和代表履職的相輔相成，為老百姓脫貧致富建小康做點事情。

彎彎的河水天上來，綿綿的青山花正開

2013年年初，褚麗娟第一次參加省人代會。會前，她做足了準備：拜訪旅游行業的老前輩，聽取他們對“三江并流”地區發展旅游業的看法;多次深入景區走訪，聽取老百姓和游客對當地旅游業開發的意見建議。綜合多方面的心聲，褚麗娟向云南省十二屆人大一次會議提交了她的第一份建議，主要內容是加強“三江并流”旅游區之間的聯動，推動區域開發，實施扶貧攻堅。在接下來的幾次省人代會上，她提出的建議仍然是這方面的內容。她說：“推動‘三江并流區域旅游業發展，讓當地群眾過上好日子，是我抹化不了的情結。”

褚麗娟在提交給云南省十二屆人大三次會議的《關于聯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品牌，實施精準扶貧的建議》中寫道，“三江并流”是指金沙江、瀾滄江和怒江三條發源于青藏高原的大江在云南省境內自北向南穿行擔當力卡山、高黎貢山、怒山和云嶺等崇山峻嶺之間，并肩奔流170多公里，形成世界上罕見的“江水并流而不交匯”的自然地理奇觀。1988年國務院批準其為國家級風景名勝區，200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其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三江并流”區域面積170萬公頃，涵蓋了怒江、迪慶、麗江、大理四州（市）及蘭坪、維西、玉龍、云龍等十縣（市），人口112萬人。當地老百姓生活在美麗的“三江并流”國家級自然保護區，守護著豐富的自然人文資源和高富集性的旅游資源，卻過著貧困的日子。

她建議將“三江并流”地區旅游業發展作為扶貧攻堅支柱產業進行培育，與扶貧攻堅同步規劃;將“大力發展旅游業，聯合打造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品牌，推進‘三江并流地區精準扶貧，實現‘三江并流地區與全省同步建成小康目標”和地區內“四縱四橫”旅游交通環線建設納入云南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盡快啟動“三江并流”地區旅游總體規劃;由怒江州，省旅發委、住建廳和民委主辦，蘭坪縣承辦，召開“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共同構建“三江并流”地區國際旅游品牌。

在2015年2月11日召開的省十二屆人大三次會議代表建議、批評和意見交辦會上，云南省人大常委會將褚麗娟提出的《關于聯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品牌，實施精準扶貧的建議》交由云南省旅游發展委員會、云南省住房和城鄉建設廳等部門辦理。

從此以后，褚麗娟時時關注這份建議的辦理情況，并極力發揮本職工作與代表履職的集束效應，在上級的領導支持和相關方面的關心幫助下，推進其辦理。

時間一天天過去，褚麗娟的心一天一天懸著。春風早就吹綠了“三江并流”遺產地的山山水水，轉眼就快進入繁榮昌盛的夏天。實在按捺不住了，她打算去昆明一趟，到省人大常委會機關問一下她的這份建議交辦情況，卻突然間接到從昆明打來的電話。那是2015年5月中旬的一天。通話中，對方說他是云南省旅游發展委員會區域合作處的羅處長，省旅發委是褚麗娟提出的《關于聯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品牌，實施精準扶貧的建議》辦理部門之一。他們對褚麗娟關注“三江并流”區乃至全省的旅游業發展表示感謝，對褚麗娟提出“盡快啟動‘三江并流地區旅游總體規劃”以及主辦“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的建議十分重視，但由于種種原因，目前操作起來難度較大，下一步會加強這方面的工作。此時此刻，羅古箐村老書記迎著雪花的淚光，計奪魯村的云海、瀑布和懸崖邊上的那戶人家如同電影一樣在褚麗娟的腦海閃現。她果斷地回答：“不行，我要求面商！”

幾天后，褚麗娟嬌小精干的身影英姿颯爽地出現在了省旅發委區域合作處的羅處長面前。面商中，對方坦誠地向褚麗娟講明了他們目前辦理此項建議的實際困難，問她規劃和聯席會下一步做行不行，褚麗娟表示理解，但仍然不依不饒：“不行！如果省里不統領不定調，下面各自為政，形不成合力，既不利于‘三江并流遺產地整體旅游品牌的發展，也實現不了當地老百姓的整體脫貧。”有感于人大代表、基層旅游行政干部褚麗娟一心為民的忠誠和執著，羅處長請來規劃發展處的同志一起商議此事。結果是：由規劃處研究后提出“‘三江并流遺產地旅游總體規劃”由誰做的意見，報旅發委的領導決定。褚麗娟表示同意。事情雖然有了進展，但她并沒有離開昆明，就住在省城等旅發委領導的決定。4天后，羅處長告訴她，他們同意“做規劃”，但要與省住房和城鄉建設廳一起做，具體事宜由旅發委與住建廳對接。褚麗娟滿心歡喜。

打點一下這次來省城贏得的好心情，褚麗娟走進了云南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王樹芬的辦公室。

歷經風雨見彩虹，“三江并流”情未了

褚麗娟是云南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王樹芬聯系的代表之一，王樹芬副主任欣賞褚麗娟的履職熱情，關心她的工作和學習，對她提出的《關于聯合打造“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品牌，實施精準扶貧的建議》十分重視，積極助推其辦理。2015年5月22日上午，王樹芬副主任在辦公室聽取了褚麗娟關于“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生態環境保護與旅游產業發展問題專題匯報。褚麗娟在匯報中說，“三江并流”遺產地的四州（市）十縣（市）肩負世界自然遺產保護重任，但整體發展受到制約，貧困面大、貧困程度深。這一地區分別隸屬于四個州（市），各州（市）、縣（市）發展條件和發展目標不盡相同，各自根據自身實情對推進經濟社會發展采取不同舉措，導致最適合該地區發展的旅游產業處于“點上開花”，不能形成“環線帶動”、合力發展;這既不利于生態環境的有效保護和富集資源的合理開發，也不利于各族群眾整體脫貧致富奔小康。為切實解決好這些問題，她請求王副主任幫助，協調召開省級相關部門和四州（市）十縣（市）共同參加的“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共商生態保護和旅游業合作事宜。

王樹芬副主任熱情地說：“省人大常委會一直以來都很關心關注‘三江并流地區保護工作和群眾的生產生活，今年年初還在全國人代會上進行了呼吁。如果說云南旅游是中國旅游的一頂皇冠，那么‘三江并流就是這頂皇冠上的一顆明珠。既要保護好這顆‘明珠，又要打造好享譽世界的旅游品牌，實現該地區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我們要搶抓國家扶貧攻堅政策的機遇，將旅游產業扶持納入扶貧攻堅產業扶持重點項目，爭取國家支持，實現既保護好該地區生態環境，又能讓群眾脫貧致富的目標。召開聯席會議是很好的事，建議由怒江州和蘭坪縣具體負責會議籌備，發起事項合作倡議，邀請省級相關部門和四州（市）十縣（市）共同參加聯席會。”

一股暖流漫過褚麗娟全身，她望著和藹可親的王樹芬副主任，激動地說：“謝謝您！我們一定辦好！”

2015年6月，中共蘭坪縣委成立“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籌備小組。沐浴山川綠風，承載百姓渴盼，褚麗娟和組員們欣然進發，用辛勞和智慧收獲希望。

——2015年6月，“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籌備小組帶著寫有“……謹倡議在蘭坪縣召開首屆‘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共商本地區經濟社會發展大計，聯合構建‘三江并流旅游產業園區”等話語的倡議書，先后奔赴瀘水、福貢、貢山、德欽、香格里拉、維西、玉龍、劍州、云龍9縣（市），與之聯姻合作事宜，得到大家的積極響應。出發前，倡議書上只蓋有“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人民政府”一枚紅章，歸來時卻是大紅滿滿的10個印章;本來是聯合10個縣（市），開會時卻有14個縣（市）參加。

——2015年7月，“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籌備小組向怒江州人大常委會、怒江州人民政府、怒江州旅游發展委員會、怒江州交通運輸局匯報工作。

——2015年10月，“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籌備小組向省人大常委會、省旅游發展委員會匯報工作。

——2015年11月，“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籌備小組向省人大常委會“十三五”規劃專題調研組匯報工作。怒江州人民政府向省民族宗教事務委員會、省住房和城鄉建設廳匯報“三江并流”地區旅游業發展相關事項，請求省級層面幫助、支持。

——綜合摘要新華網、中國旅游網、云南電視臺、云南網、《怒江日報》等近10家新聞媒體發布的消息：2016年2月27日，以“加快‘三江并流地區旅游產業發展，實現旅游精準扶貧目標;加強滇西北地區旅游區域合作，助推云南旅游強省戰略”為主題的首屆“三江并流”地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在蘭坪白族普米族自治縣召開。省級有關部門負責人，怒江州、迪慶州、大理州、麗江市以及十四個縣（市、區）的黨政領導和專家學者齊聚一堂，共商“三江并流”區域旅游發展合作大計。云南省人大常委會副主任王樹芬出席會議并講話，她強調，共同推進“三江并流”區域旅游發展合作，做好“三江并流”區域旅游發展規劃的編制工作;共同加強旅游文化資源的整合，整體開發、協同發展;不斷鞏固、完善聯席會議形成的成果和工作機制;提升區域內的公路、高速公路、鐵路、航空建設能力，夯實旅游發展基礎。主持會議的中共怒江州委書記童志云希望加強“三江并流”區域旅游發展的研究和謀劃，聯合搞好旅游產品的開發，打造“三江并流”區域旅游品牌，讓滇西北人民從中得到發展和致富的機會，讓中國和世界從中享受到更好的旅游發展環境。

聯席會議召開了，會議確定的事項必將得到落實。褚麗娟疲憊而俊美的臉上流下幸福的熱淚。

聯席會議結束了，褚麗娟奔忙的腳步并沒有停歇。會議結束的第二天，縣文體廣電旅游局安排她去昆明，與省旅游發展委員會、省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商議“三江并流”地區碧羅雪山—老窩山旅游基礎設施建設事項。為了籌備聯席會議，褚麗娟和同事們忙了一個多月，常常深夜兩點以后才睡覺，如今實在是疲憊不堪，但她還是堅持前往。她深知“碧羅雪山—老窩山旅游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是“三江并流”核心區旅游建設啟動項目，十分重要，她不去不行，不盡快去也不行。她成天超負荷地連軸轉，又苦又累，本來就瘦弱的身子近來又瘦了一些，家人十分心疼。會議總算結束了，以為她可以稍稍歇息一下，哪想到又要立馬去昆明，親人們實在有些不放心，但又拗不過她，老父親便陪她一同遠行。2月28日下午5點多鐘乘車從蘭坪出發，凌晨兩點多鐘，他們到達昆明。

約定上午9點到省旅發委議事，褚麗娟早上7點鐘就起了床。洗臉時她突然暈倒在洗漱間。父親聽見響聲，沖上來將她一把扶起，叫上司機立即將她送往賓館附近的云南省第一人民醫院。

為了“三江并流”遺產地的旅游業發展，為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褚麗娟雪雨風霜十幾載，嚴寒酷暑“青春飯”，熱襲濕侵“家常菜”，加班加點不間斷。她的身體鬧意見了，她病倒了。醫生說她患上了嚴重的婦科病，必須立即手術，不然后果嚴重。褚麗娟2月29日住院，3月2日接受手術治療。住院期間，她一直想著工作上的事，認為這次受命來昆事關重大，擔心這樣重要的事弄不好會被自己耽擱，心里很難過。手術前，她忙著給縣文體廣電旅游局打電話，給省旅發委、省發改委打電話，跟他們商討碧羅雪山—老窩山景區旅游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的推進工作，一天要打30多個電話。父親心疼她，把手機藏了起來。褚麗娟積勞成疾，身體虛弱，嚴重貧血，術后醫生建議至少要住院一個月，還囑咐她定期復查。她哪里休息得住，術后剛滿半個月就回到蘭坪，一心撲在工作上……

最近，蘭坪縣文化和旅游局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云南省人民政府將“三江并流”地區旅游發展納入全省國民經濟發展規劃，相關部門專門編制了《“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旅游發展綱要》;“三江并流”地區建立健全四州（市）十四縣（市區）旅游區域合作聯席會議制度。“三江并流”地區旅游發展規劃區域內，蘭坪豐華通用機場正式通航后，已于2020年8月1日開通了到全國各地的航班;蘭坪至福貢的“一日游三江”四級公路基本建成，正在實施二級公路建設;蘭坪至維西的高速公路已經列項，蘭坪至云龍的高速公路明年將開工建設，六庫至蘭坪的二級公路已開工建設;“三江并流”腹地水上項目瀾滄江航運工程項目正在做列項前的準備工作，羅古箐大羊場景區項目即將開工建設;碧羅雪山——老窩山景區旅游基礎設施建設項目得到國家發改委撥付的1000萬元資金支持，工程建設接近尾聲;“三江并流”低空游項目已經完成區域內五個點的選址和土地性質分析紅線調整工作……“三江并流”遺產地旅游業各項基礎設施建設日新月異，蓬勃發展，當地群眾的美好前景和幸福生活不再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