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女律師。
剛入行的時候,就有人勸我:女生,還是不要做律師了,太累!
確實,做了律師后,發現自己就像上了一臺沒有暫停鍵的跑步機,唯有不停奔跑,才能留在原地。而面對如此高強度的工作,我們女性卻不可避免地因為體力、家庭、孩子等原因受到種種羈絆。
那么,如果這是一個為男性而生的職業,我們女律師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我讀到了一本叫做《擺渡人》的書,書里有這樣一句話:“如果我存在,是因為你需要我!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為你需要我!”
我們女律師的存在,何嘗不是因為當事人的需要呢。
去年冬天的一個晚上,我們團隊正在辦公室為明天開庭的案件做最后的討論。突然我接到了這個案件當事人的求助電話。她趁老公不在家,回家去取重要資料,不料老公提前回家,和她撞個正著。兩個人起了沖突,鬧到了派出所。
電話中,我感受到了她無比焦慮的情緒,如果這些證據被男方取回,她就可能永遠拿不到了,而這將直接導致她在訴訟中處于不利地位。當事人要求我們馬上過去,去還是不去呢?
正常而言,這是一個超越律師代理范圍的請求,我想任何一個有經驗的律師都會直接找個漂亮的理由拒絕。但這個時候,女性特有的敏感讓我無法立即掛斷電話,從她顫抖的聲音中,我感受得到她是真的很需要我,于是我沒有再猶豫,直接驅車前往。
趕到后,我們看到男方正氣勢洶洶地準備將所有資料帶走,我們要求民警對他進行阻攔。但警察說:這是他的財產,拿走沒問題的呀!我馬上意識到,即使不能幫助當事人取得這些證據的原件,也要用專業辦法固定住。在我們的堅持下,雙方當場清點了所有資料及物品,并一一拍照留存。
做完這些,已是凌晨1點半。而上午9點,這個案件就要開庭了。
我們來不及休息,連夜趕回辦公室,對這些新證據進行分析、整理,重新制作了證據目錄。終于完成了所有工作,此時,已是凌晨4點。
事后,當事人感動地跟我說:那天晚上,我真的很無助。沒想到這么晚,你們還趕來了。謝謝你們幫了我。
最終,這些證據被法院采信,認定為夫妻共同財產,從而,我們也更好地維護了當事人的權益。
每當回想起這個案件,我都會想起“擺渡人”這個詞。擺渡人,用快樂和溫暖抵抗世界的悲傷,打撈起落水的靈魂,送去快樂的彼岸。
而在我們身邊,這樣的“擺渡人”還有很多很多,她們是用法律守護家庭溫暖,成立北京首家家事調解中心的郝惠珍書記;是把大愛撒向人間,將美麗進行到底的奚玉主任;是向母校捐款,支持法律援助的趙春雨律師……是你是我是她,是我們盈科一個個敢于擔當、樂于奉獻的優秀女律師。
佛語有云:渡人如渡己,渡己亦是渡人。
做一名法律的擺渡人,讓我們綻放了專業,收獲了感動,也找到了女律師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