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妹上六（外一首）

◎雷黑子

我活著，是因為好奇

小燕子的窩空著。小妹去南方打工了

至今沒有音信。去年她們走的時候

在我窗前嘰喳了半夜

當(dāng)時我喝了不少酒，印象中

還不小心摔碎了，所以一直弄不清南方

是在我以南，還是在活著以前

[燃燒的雪]

雪里埋著黃河灘，灘里埋座孤墳。這是個渡口

從一個我到另一個我，需要點火

火是我點燃的，雪

化了一大片，像母親的臉

妻子說多收點兒，媽，給您的過年錢

夢里母親問我，那片燃燒的雪像她的白發(fā)

還是更像我的白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