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 屋
坐在客廳里。此處親人
伸手可及
茶幾上。今年的清明
已成遙遠(yuǎn)的客地
四月的親情溫和如玉。當(dāng)我成為
往事的傾聽者——
啊,客地!
真不知該如何捻接——
這突如其來的
缺損和陌生。悲和喜
一如你
青花的過去
我能去的地方,十分有限。
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生
并且是在夜間,孩子們長大之后。
我能去的地方,叫死亡
愛理不理,愛情已反目成仇。
這是一個失敗的修辭
被詩詞夸大。與年輕時
風(fēng)雪里的郵差,只差一段光陰
我要去的地方,總是涉及家鄉(xiāng)
這是無路可去時,時常想到的地方
它,如此逼仄、荒謬。與教科書上談?wù)摰?/p>
前途,相去甚遠(yuǎn)。
我經(jīng)常在焦躁不安時,想到家園
版圖的形狀。大王的胖瘦。
繼而想到羅素,在一九二一年,說的一段話
還有他的帝國,朵拉的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