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紅春,張 祺
(1.江蘇食品藥品職業技術學院 基礎部,江蘇 淮安 223002;2.攀枝花學院 智能制造學院,四川 攀枝花 617000)
鈦合金材料在加工過程中,由于加工參數選擇不合理,會導致材料存在變形問題。有必要對鈦合金切削加工參數進行優化,提出精度更高的數學模型;并在建立的數學模型的基礎上,討論加工參數對切削力的影響。
實際工程優化問題通常需要建立一個或者是多個優化目標函數,在特定的條件和約束下實現工程優化[1]。代理模型是解決實際工程優化問題關鍵技術之一,能夠以少量樣本數量建立滿足工程實際使用的數學模型[2],同時減少了物理試驗次數,提高了優化效率[3]。代理模型是一種主要包含試驗設計和近似方法的建模方法,試驗設計為代理模型的建立提供了數據樣本。根據樣本抽取方式不同,試驗設計方法主要有全因子試驗、BOX-BEHNKEN、中心組合設計、正交試驗、拉丁超立方試驗、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均勻設計等[4-5]。近似方法則主要包括了包括多項式響應面(PRSM)[6]、徑向基函數(RBF)[7]、Kriging模型[8]、人工神經網絡(ANN)[9]、支持向量回歸(SVR)[10]、基因表達編程[11]等多種代理模型方法。Kriging模型是一種常用的近似方法,由Krige提出[12]。為提高其精度,學者們先后對其進行了改進和優化,特別是利用智能算法對其變異函數參數進行優化。如朱恒軍等人[13]采用改進灰狼優化算法,優化了Kriging模型的變異函數參數;李晨霖等人[14]采用PSO算法優化了Kriging模型變異函數參數;薛小鋒[15]利用GA算法對模型的變異函數進行了尋優;劉輝元等人[16]用模擬退火算法,提高了其理論變異函數擬合精度;劉夏等[17]用模擬退火和人工蜂群,對Kriging模型變異函數進行了優化。
為研究不同樣本數據建立Kriging模型的精度問題,筆者探討不同試驗方法產生的數據樣本對Kriging模型精度的影響;同時在最佳的試驗設計方案基礎上,采用量子粒子群算法對傳統的Kriging算法進行改進,優化變異函數參數,以提高Kriging算法的擬合精度。
Kriging(克里金)模型在解決非線性程度較高的問題時,可較容易獲得理想的擬合結果,其插值結果定義為已知樣本函數響應值的線性加權,即:
(1)
式中:fj(x)—函數,一般為多項式;βj—相對應的系數;Z(x)—靜態隨機過程,其滿足均值為0,方差為σ2。
且對于設計空間內不同兩點處,所對應的隨機變量之間的協方差為:
Cov[Z(xi),Z(xj)]=σ2R(xi,xj)
(2)
(3)
式中:R(xi,xj)—相關性函數,它表示不同位置處隨機變量之間的相關性,常用的相關性函數為高斯型函數。
式(3)中的θ為Kriging模型的變差函數的參數,其大小通過極大似然估計法求解優化問題的方式來確定:
(4)
為保證Kriging預測值與真實函數值之間的均方根誤差(RMSE)最小,可得到Kriging模型的近似表達式為:
(5)

參考文獻[18],筆者討論建立切削速度、進給量以及刀具前角3個參數與切削力的之間的數學模型。切削速度、進給量以及刀具前角3個參數各取3個水平,則切削仿真試驗因素水平表如表1所示。

表1 切削仿真試驗因素水平表
筆者研究不同試驗方法產生的數據樣本對KRIGING模型精度的影響,分別對文獻中的3個因素3個水平進行BOX-BEHNKEN試驗[19]、正交試驗[20]、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21]、全因子試驗[22],然后分析得到的試驗及其主切削力響應情況。
全因子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如表2所示。

表2 全因子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
BOX-BEHNKEN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如表3所示。

表3 BOX-BEHNKEN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
正交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如表4所示。

表4 正交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
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如表5所示。

表5 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設計及其切削力響應
根據參考文獻,對于代理模型的模型精度檢驗指標,目前主要使用確定性系數(R2)、均方根誤差(RMSE)和相對最大絕對值誤差(RMAE)。其中,前2個指標主要表征了模型的全局近似精度,相對最大絕對值誤差(RMAE)則用于反映模型的局部精度[23]。根據參考文獻[24],其數學表達式為:
(6)
(7)
(8)

R2越接近于1,表明代理模型全局逼近的效果越好;RMSE越小,則代理模型的精度越高;RMAE值越小,表明代理模型的精度越高。
根據第4節中的試驗設計及其響應值,基于不同試驗設計的主切削預測模型指標情況如表6所示。

表6 基于不同試驗設計的主切削預測模型指標情況
根據表6中的BOX-BEHNKEN試驗、正交試驗、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全因子試驗4種試驗設計方法下建立的kriging代理模型,R2指標都大于0.9,屬于可用的范圍。其中,全因子試驗為最好,其次是全因子試驗;RMSE指標中,全因子試驗接近于0,正交試驗為6.944 3,小于BOX-BEHNKEN試驗和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RMAE指標中,全因子試驗接近于0,正交試驗為0.243 8,小于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但大于小BOX-BEHNKEN試驗。
根據確定性系數(R2)、均方根誤差(RMSE)和相對最大絕對值誤差(RMAE)的情況可知,全因子試驗最優,其次是正交實驗。但是全因子試驗需要對所在可能的試驗進行全面試驗,加大了試驗成本,效率不高;綜合判斷正交試驗的效果相對而言更好。
筆者采用BOX-BEHNKEN試驗、正交試驗、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全因子試驗方法建立的Kriging近似模型,對全因子試驗及其主切削力響應表中的主切削力進行預測。
BOX-BEHNKEN試驗殘差圖如圖1所示。

圖1 BOX-BEHNKEN試驗殘差圖
從圖1可以看出全因子實驗中27個主切削力響應的預測情況;14點與實際值偏差,偏差最大值接近20 MPa;BOX-BEHNKEN試驗擬合誤差在(-20,-10)區間上3個點,在(-10,0)區間上3個點,(0,10)區間上6個點,(10,20)區間上2個點。
正交試驗殘差圖如圖2所示。

圖2 正交試驗殘差圖
從圖2可以看出全因子實驗中27個主切削力響應的預測情況;17點與實際值偏差,偏差最大值接近20 MPa;正交試驗擬合誤差在(-20,-10)區間上4個點,(-10,0)區間上5個點,(0,10)區間上9個點。
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殘差圖如圖3所示。

圖3 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殘差圖
從圖3可以看出全因子實驗中27個主切削力響應的預測情況;19與實際值偏差,偏差最大值接近40 MPa;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擬合誤差在(-40,-20)區間上1個點,(-20,-10)區間上6個點,(-10,0)區間上4個點,(0,10)區間上5個點,(10,20)區間上1個點,(20,30)區間上2個點。
全因子試驗殘差圖如圖4所示。

圖4 全因子試驗殘差圖
從圖4可以看出全因子實驗中27個主切削力響應的預測情況;9點與實際值偏差,偏差值均小于1。
綜合來看,從殘差的正態分布全因子試驗最好,次之是正交試驗,其次BOX-BEHNKEN;從3.1中的基于不同試驗設計的主切削預測模型R2、RSME指標情況來看,正交試驗方法的效果最好;綜合殘差圖的偏差、殘差的正態分布、R2和RSME指標情況來看全因子試驗最好,次之是正交試驗,其次是BOX-BEHNKEN,效果最差的是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但是全因子試驗需要對所在可能的試驗進行全面試驗,加大了試驗成本,效率不高;綜合判斷正交試驗的效果相對而言更好。
標準粒子群算法粒子的速度和位置更新公式為:
Vi,j(t+1)=w(t)Vi,j(t)+c1r1[Pi,j(t)-Xi,j(t)]+
c2r2[Pg,j(t)-Xi,j(t)]
(9)
Xi,j(t+1)=Xi,j(t)+Vi,j(t+1)
(10)
式中:*i,j(t)—第t次迭代粒子i第j維*分量,*=V,P,X;Vi,j一般在限制在[Xmin,Xmax];c1,c2—加速度常數,用于調整學習步長;r1,r2—[0,1]之間的隨機數。

pi,j(t)=φi,j(t)Pi,j(t)+(1-φi,j(t))Pg,j(t)
(11)
在迭代過程中,粒子不斷地靠近并最終到達點pi。因此,此時如果存在著一種勢能(吸引勢)在引導粒子向著pi點靠近,就能保證了整個粒子群體的聚集性,而不會趨向無窮大。
具有量子行為的粒子群算法的位置更新方程表達式為:

(12)
筆者采用Li,j(t)=2α|Cj(t)-Xi,j(t)|,則QPSO方程可轉換為:
Xi,j(t+1)=pi,j(t)±a|Cj(t)-Xi,j(t)|
ln(1/ui,j(t)),ui,j(t)~U(0,1)
(13)
pi,j(t)=Pg,j(t)+φi,j(t)[Pi,j(t)-Pg,j(t)]
(14)
Cj(t)=
(15)
式中:a—擴張—收縮因子。
筆者采用QPSO算法對其變異函數參數進行優化,以提高其擬合精度。
基于QPSO算法的kriging預測模型改進流程如圖5所示。

圖5 基于QPSO算法的Kriging預測模型改進流程
利用4.1中的QPSO-Kriging模型算法,采用正交試驗結果,基于MATLAB仿真平臺建立優化后的QPSO3KRIGING模型,可得到其優化前后的R2、RMSE、RMAE的結果。
優化前后主切削力Kriging預測模型指標情況如表7所示。
根據表7中的優化前后主切削預測模型指標情況可以看出,采用QPSO算法對Kriging算法進行優化后,確定性系數(R2)、均方根誤差(RMSE)和相對最大絕對值誤差(RMAE)都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其中,確定性系數(R2)提升0.231 6%,均方根誤差(RMSE)降低17.449%,相對最大絕對值誤差(RMAE)降低27.400%,優化后的Kriging模型的全局擬合精度和擬合精度都得到了提高。

表7 優化前后主切削力Kriging預測模型指標情況
基于MATLAB仿真平臺建立優化后的QPSO-Kriging模型,QPSO-Kriging模型建模殘差圖如圖6所示。

圖6 QPSO-Kriging模型建模殘差圖
圖6中,與圖3相比較,從殘差的正態分布和殘差大小來看,優化前的Kriging算法誤差分布在(-20,-10)區間上4個點,(-10,0)區間上5個點,(0,10)區間上9個點;優化后的Kriging算法誤差分布在(-15,-10)區間上3個點,(-10,0)區間上7個點,(0,10)區間上8個點;優化前的誤差范圍在(-20,10),優化后的誤差范圍在(-15,10)。由此可見,誤差范圍得到了進一步的縮小,提高了其精度。
根據建立的數學模型,筆者分析鈦合金切削加工過程中切削速度、進給量以及刀具前角3個參數對切削力的影響。
加工工藝參數對切削力的影響如圖7所示。

圖7 加工工藝參數對切削力的影響
由圖7可以看出:切削速度的增大,鈦合金切削力的由大變小,呈下降趨勢;隨著刀具前角、進給量的增大則鈦合金切削力的由小變大。
加工工藝參數交叉變化對切削力影響的等高線圖如圖8所示。

圖8 加工工藝參數交叉變化對切削力影響的等高線圖
從圖8可以看出:切削速度、進給量以及刀具前角3個參數兩兩交叉變化時,沒有引起響應面的急劇變化和突變,進給量-切削速度、進給量-刀具前角引起主切削力變化范圍增大。
針對鈦合金材料在加工過程中加工參數選擇不合理導致的變形問題,筆者研究了不同樣本數據建立Kriging模型的精度問題;同時采用量子粒子群算法,對傳統的Kriging的變異函數參數進行了優化。
研究結果表明:
(1)利用同一工況下取得的不同切削參數的分析結果,采用BOX-BEHNKEN試驗、正交試驗、優化拉丁超立方試驗、全因子試驗4種試驗設計方法下建立的kriging代理模型,R2、RMAE、RMSE 3個評價指標,全因子試驗最優,其次是正交實驗。但是全因子試驗需要對所在可能的試驗進行全面試驗,加大了試驗成本,效率不高;綜合判斷正交試驗的效果相對而言更好;
(2)采用QPSO算法對Kriging算法進行優化后,確定性系數(R2)提升了0.231 6%,均方根誤差(RMSE)降低了17.449%,相對最大絕對值誤差(RMAE)降低了27.400%;
(3)優化前的誤差范圍在(-20,10),優化后的誤差范圍在(-15,10),誤差范圍得到了進一步的縮小,提高了其精度,為鈦合金切削加工參數優化問題提精度更高的數學模型;
(4)隨著切削速度的增大,鈦合金切削力由大變小,呈下降趨勢;隨著刀具前角、進給量的增大則鈦合金切削力的由小變大。切削速度、進給量以及刀具前角3個參數兩兩交叉變化時,沒有引起響應面的急劇變化和突變,進給量-切削速度、進給量-刀具前角引起主切削力變化范圍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