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肝健脾方治療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的臨床效果

姬莉 婁顏 陳思

摘要 目的：觀察疏肝健脾法治療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FGIDs）的療效，為中醫藥防治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提供更有效的治療方法。方法：采用多中心、隨機、雙盲、安慰劑對照研究，選取2016年6月至2018年7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中醫醫院消化中心、北京中醫醫院順義醫院、北京中醫醫院延慶醫院門診或者住院部收治的患有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的患者108例作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觀察組（n=53）和對照組（n=52），分別用疏肝健脾方以及安慰劑治療。2組治療療程均為4周。分別在治療前，治療2周，治療4周記錄患者主要西醫臨床癥狀積分、IBS病情變化積分及大便性狀。結果：觀察組治療有效率為81%，對照組治療有效率為46%，觀察組療效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在上腹痛、上腹燒灼感、惡心、早飽感方面療效，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和對照組的IBS病情變化療效有效率分別為83%和52%，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觀察組在每天排便最多的次數和10 d中排便急迫感的天數兩方面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疏肝健脾方治療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有一定的臨床療效。

關鍵詞 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疏肝健脾法;IBS病情變化積分表;大便性狀問卷;療效評價;多中心;隨機;雙盲;安慰劑;對照

Abstract Objective：To observe the clinical curative effects of treating functional gastrointestinal overlap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disease using soothing liver and invigorating spleen，providing a more effective treatment method for preventing and treating functional gastrointestinal overlap syndrome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Methods：A multi-center，randomized，double-blind，placebo-controlled study was adopted，and a total of 108 patients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from June 2016 to July 2018 admitted in the Digestive Center of Beijing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ffiliated to Capital Medical University，Shunyi Hospital of Beijing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nd Yanqing Hospital of Beijing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nd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a TCM group（n=53）and a placebo group（n=52）.They were treated with Shugan Jianpi Decoction and placebo respectively.The treatment course of the 2 groups was 4 weeks.Before treatment，after 2 weeks of treatment and 4 weeks of treatment，the patient′s main Western medicine clinical symptom score，IBS condition change score and stool characteristics were recorded.Results：1）Evaluation of the overall curative effects of Western medicine symptoms：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the TCM group was 81%，and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the placebo group was 46%.The curative effects of TCM group was better than that of the placebo group（P<0.01）.2）Compared with the placebo group，the curative effects of the TCM group on upper abdominal pain，upper abdominal burning sensation，nausea，and early satiety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P<0.05）.3）Evaluation of curative effect of changes in IBS condition：the total effective rates of the TCM group and the placebo group were 83% and 52%，respectively，and there wa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groups（P<0.01）.4）Evaluation of the curative effect of stool characteristics：after treatment，the TCM group was better than the placebo group in terms of the maximum number of bowel movements per day and the number of days of defecate urgency in 10 days（P<0.05）.Conclusion：Shugan Jianpi Formula treating FD overlap IBS has good clinical curative effect.

Keywords Functional dyspepsia overlap syndrome disease; Soothing liver and invigorating Spleen Method;IBS condition change score table; Defection state questionnaire; Curative effect evaluation; Multi-center; Randomly; Double blind; Placebo; Control

中圖分類號：R289.5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0.20.016

功能性胃腸病（Functional Gastrointestinal Disorders，FGIDs）是臨床中多見的消化系統疾病，而FGIDs之間并不是沒有關系，在癥狀上常存在相互重疊的現象，并具有共同的病理機制，即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這使其病情發展、病理機制、治療方案變得復雜，并且嚴重影響了患者的生活工作質量，增加了診治的難度，也給中西醫提出了新的挑戰[1]。20% ～50%的消化專科門診都是這種功能性胃腸病，對于患者生命質量和身體健康都造成了嚴重的影響[2]。功能性胃腸病缺少異常的檢查指標，診斷有其特殊性和模糊性[3]。西醫治療常常包括益生菌和胃腸動力劑治療、精神心理和行為療法等[4]。中醫學將功能性胃腸病歸類于胃痛病或痞滿病等范圍，病位在胃，與肝和脾密切相關[5]。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不能單一地歸類于一種病證，是患者同時出現多種癥狀的描述，在中醫學中亦無相應的特定病名。前期研究認為，FD重疊IBS其涉及臟腑較多，主要在脾胃，其次與肝關系密切，各種病因導致脾氣虛弱，運化失職，氣機不利，升降功能失調，則發生重疊綜合征相關癥狀，因此調肝健脾是本病的非常重要的治療方法。本試驗研究在一些前期的基礎研究以及中醫基礎理論上，對患有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的志愿入組患者運用了雙盲、隨機、多中心、安慰劑對照的試驗方式，進行臨床干預性試驗，探索調肝健脾法治療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的臨床療效。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6年6月至2018年7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中醫醫院消化中心、北京中醫醫院順義醫院、北京中醫醫院延慶醫院門診或者住院部收治的患有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的患者108例作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觀察組（n=53）和對照組（n=52），分別用疏肝健脾方以及安慰劑治療。

2組人口統計學資料（年齡、性別）、西醫癥狀積分均值等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患者均已經簽訂知情同意書。本研究獲得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倫理審批號：2016BL-017-01）。

按照1∶ 1對照原則計算本次試驗的樣本量，其中設計脫落率為10%，按照相關規定，Ⅰ型誤差α=0.05，Ⅱ型誤差β=0.10，把握度1-β=0.90。通過上述計算規則，經過計算得出，每組所需的樣本量為48例，再考慮設計相應的脫落率，經過推算，得出每組實際需要的樣本量為54例，因此觀察組和對照組共需要樣本108例。

按照參加試驗的3個單位的病例分配數，SAS 9.10統計軟件被用來隨機生成隨機數字分組表，按照本次試驗的需求，共計產生隨機號碼108個，所有隨機號碼皆采用不透光的密閉信封進行隨機隱藏，并嚴格按照各個研究中心的預期病例數進行信封的分配。

1）本試驗擬采取多中心、隨機、雙盲、安慰劑對照的研究方法。2）將觀察組和安慰劑2組，按照已經生成的隨機數字表進行隨機的編號，并在包裝袋上標注明白其編號。3）每一份包裝即為受試者一周的藥物的劑量包裝，每一份包裝采用相同的外包裝，并在包裝上注明代碼。每一份藥包括：組1：觀察組—肝郁脾虛證;組2：對照組—肝郁脾虛證。其中觀察組與對照組具有基本一致的外觀、形狀及顏色。4）經過嚴格的辨證分析后，研究者按照受試者志愿入組的順序填寫在病歷記錄表上，如為16號，將隨機代碼號16號，填寫在病歷記錄表上，隨后告知藥房發放試驗藥品，需要與相應的隨機代碼號相同。

1.2 診斷標準 西醫診斷標準：參照羅馬Ⅳ標準。中醫診斷標準：參照“腸易激綜合征中醫診療共識意見”與“功能性消化不良中醫診療共識意見”制定。

1.3 納入標準 1）FGIDs重疊綜合征為具備FD與IBS癥狀重疊的病例;2）經過辨證分析需要符合肝郁脾虛證;3）受試者性別不限，年齡18～65歲之間;4）受試者需要志愿接受試驗，并且按照要求簽署知情同意書，整個知情同意的過程，需嚴格符合GCP的相關規定。

1.4 排除標準 1）具有全身性疾病的患者;2）中毒患者;3）惡性腫瘤患者;4）感染性疾病患者;5）合并有嚴重的造血系統疾病、內分泌方面疾病、心腦血管疾病、肝腎等疾病患者;6）過敏體質;7）處于妊娠期或者哺乳期的婦女;8）懷疑或確有乙醇、藥物濫用病史;9）精神疾患;10）同時正在參加其他藥物臨床試驗的患者;11）基于具有降低入組可能性的判斷分析，或具有使入組復雜化的其他病變者，包括需經常變動工作地點者等易造成失訪的情況。

1.5 脫落與剔除標準 因故完成不了本試驗所要求的療程及觀察周期，作為脫落病例。

1.6 治療方法 觀察組：柴胡6 g、枳殼10 g、炒白芍15 g、生甘草5 g、黨參10 g、茯苓12 g、炒白術15 g、合歡皮15 g、香附10 g。每日1劑，用150 mL開水沖服中藥顆粒劑，早晚各1次，餐前服用。為了確保本次試驗的質量把控，所使用的觀察組藥物，“全成分”提取的中藥配方顆粒，均由康仁堂中藥有限公司制成。對照組藥物：每種藥物1/12的含量與淀粉等食用材料配成與觀察組藥物相同質量，相同顏色，相同味道的顆粒制劑。每日1劑，用150 mL開水沖服中藥顆粒劑安慰劑，早晚各1次，餐前服用。2組試驗的全部用藥療程均為4周。為了確保本試驗的盲法實施和質量把控，所使用的對照組顆粒制劑，是由康仁堂中藥有限公司提供并制成的中藥配方顆粒安慰劑。

1.7 觀察指標 觀察并分別在治療前、治療2周、治療4周結束時各記錄1次2組消化不良癥狀積分、BBS積分及大便性狀問卷。1）IBS病情變化積分表（BSS）：包括5個項目，分別為腹痛、生活干擾、腹痛的天數、排便滿意度、腹脹情況，其中每個項目均分為5個級別，分別為無（0分）、不是很嚴重（25分）、有些嚴重（50分）、嚴重（75分）、非常嚴重（100分），5個項目的總積分之和最高為500分。以上各個系統項目，皆是用來評價對照組以及觀察組的總體療效、對主要癥狀的影響程度。2）IBS-D大便性狀問卷（Defection State Questionnaire，DSQ）：該問卷由3個項目組成，具體分為大便性狀（Bristol大便性狀分型）、每天排便的最多次數（次/d）、10 d中排便急迫感的天數3個方面。3）消化不良癥狀整體評定：本試驗主要依據了Tack等多次引用的消化不良癥狀評分系統[6]，參考后制定而成本量表，即對常見的8個消化不良癥狀的嚴重程度，要求患者根據FD發病以來的整體感受進行評定，并且按照無、輕度、中度和重度4個方面進行評分。

1.8 療效判定標準 1）總體癥狀療效判定標準。IBS病情變化積分表（BSS）評分體系共分為4級[7]：積分小于75者，為健康者水平積分;處于75～175積分者，屬于輕度IBS癥狀水平積分;積分處于175～300者，為中度IBS癥狀水平積分;積分大于或者等于300者，屬于重度IBS癥狀水平積分。其中療效的評判方式如下：治療后患者積分小于75，屬于臨床痊愈;治療后患者積分降低2個級別以上者，屬于顯效;治療后患者積分降低一個級別者，屬于有效;治療后患者積分仍在同一級別或高于原級別水平者，屬于無效。2）大便性狀單項癥狀及腹痛的療效判定標準。包括腹痛情況、大便性狀問卷2個方面，其中腹痛共分無腹痛、不是很嚴重、有些嚴重、嚴重、非常嚴重5個級別。其中大便性狀評定包括大便性狀、10 d中排便急迫感的天數和每天排便的最多次數3個方面。其中采用Bristol大便性狀分型描述大便的形狀，即分為正常、水樣便、糊狀便、分散團塊樣軟便4個級別，其療效判定如下：治療后腹痛或大便恢復正常者，屬于臨床痊愈;經過治療后，大便性狀或者腹痛2個方面，在原來的基礎上向正常好轉2個級別者，屬于效果顯著;經過治療后，患者的大便性狀或者腹痛在治療前的基礎上向正常好轉1個級別者，屬于基本有效;經過治療后患者腹痛、大便性狀與治療前處于同一級別，抑或大便向水樣便發展者，屬于治療無效。3）消化不良總體療效評定標準。改善百分率=（治療前總積分-治療后總積分）/治療前總積分×100%，其中將顯效病例例數和較好病例例數的總和，統計為治療有效率。癥狀改善百分率大于或者等于75%者，屬于療效顯著;癥狀改善百分率處于50% ～75%者，屬于療效較好;癥狀改善百分率處于25% ～50%者，屬于治療效果一般;癥狀改善百分率小于25%者，屬于無效治療;惡化為癥狀改善百分率為負值。

1.9 統計學方法 采用GraphPad Prism和SPSS 22.0統計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用χ2檢驗。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當資料為正態分布時，采用t檢驗;當資料呈非正態分布時，采用秩和檢驗進行統計分析。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由于部分患者對療效不滿意，共計脫落3例病例，其中觀察組1例，對照組2例，對于脫落的病例，將最后一次觀察到的數據納入分析。

2.1 2組患者消化不良總體癥狀療效評價 觀察組治療有效率大于對照組治療有效率，治療4周后療效評價觀察組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2 2組患者消化不良單項癥狀療效評價 治療4周結束后，觀察組在上腹痛、上腹燒灼感、惡心、早飽感方面療效，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在餐后飽脹不適感、噯氣、嘔吐方面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2.3 2組患者IBS病情變化療效評價 觀察組治療有效率大于對照組治療有效率，治療4周后療效評價觀察組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2.4 2組患者大便性狀療效評價 觀察組與對照組的組間比較顯示，經過2周治療后，每天排便最多次數與10 d中排便急迫感天數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4周后，觀察組與對照組比較，每天排便最多次數與10 d中排便急迫感天數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2.5 2組患者不良反應及不良事件 所有志愿入組的病例，在治療過程以及隨訪過程中，皆未有不良反應或不良事件的發生。

3 討論

腸易激綜合征和功能性消化不良重疊的發病率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越來越常見，是臨床常見的功能性胃腸病，主要癥狀表現為腹痛、便秘、腹瀉、惡心嘔吐等[8]。特別是近年來，其發病率逐年提高，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國外研究者近些年來，基于羅馬Ⅲ標準的文獻研究發現[9]，FD的患病率達到27%，其中IBS在FD患者中的患病率，達到37%，遠遠高于未患FD的7%。其中基于不同的調查人群及診斷標準下，FD和IBS的重疊率為15% ～42%不等。基于國內的流行病學調查，其結果顯示，FD重疊IBS亦是十分常見。2007年北京地區調查的結果表明，診斷為單一FGIDs患者占61.4%，診斷為2種FGIDs重疊患者占37.6%，診斷為3種FGIDs重疊患者為1.0%，其中FD重疊IBS最為普遍，達到了36.8%[10]。天津地區調查結果顯示FGIDs患者占63.8%，癥狀重疊者占24.4%，而FD重疊IBS患者占6.34%[11]。在臨床上，FD重疊IBS比較常見，山東地區調查顯示FD重疊IBS患者占12.9%[12]。廣東地區調查顯示FD患者占18.92%，IBS患者占9.77%，其中IBS重疊FD患者占4.48%[13]。福建地區調查顯示重疊IBS占FD患者的6.33%，重疊FD占IBS患者的9.7%[14-15]。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在臨床上IBS重疊FD患者在FGIDs中是十分常見的。西醫對于本病的發病機制尚無統一意見，一般認為是由一組多種因素如：胃腸激素因素、胃腸道動力障礙、內臟敏感性異常因素、腦-腸軸的作用等引起的異質性疾病。流行病學表明FD合并IBS的發病率呈上升趨勢，對患者的身心健康可造成顯著的負面影響，而且耗費了大量的醫療資源。IBS和FD的重疊癥狀在中醫學中沒有明確的病名。根據IBS和FD的重疊癥狀的相關臨床表現，可將本病歸類于中醫范疇中的“痞滿”“腹痛”“泄瀉”“便秘”等等。FD重疊IBS病因多種，總體可分為內因、外因及不內外因，然而基本病機為脾胃運化功能及肝膽疏泄功能失常[16]。任友權等[17]認為FD和IBS的一個病位在胃，一個病位在腸，但基本病機都與脾氣虛弱，肝郁乘脾有關。周福生等[18]在研究中發現肝脾不調是FD和IBS共同病機所在。卜平等[19]在總結文獻時發現，其病證和脾虛關系最為密切，病機多為虛實夾雜，脾胃虛弱。綜上所述，FD重疊IBS在中醫中與肝脾密切相關，肝郁脾虛為其基本病機。患者常為肝郁、脾虛兩者相互影響，互為因果，而共成致病之本。

中醫藥學歷經千年不衰，近年來我們對診治功能性胃腸病頗多心得，從肝脾入手。中醫學強調整體觀念和辨證論治，既然IBS重疊FD的病機都是以肝郁脾虛為主，這就決定了治療IBS重疊FD的基本法則是疏肝解郁。所以我們提出自擬疏肝健脾方治療FD重疊IBS，據此本研究采用疏肝健脾方作為基本方治療。在本研究過程中，我們運用了多中心（3個中心）、安慰劑對照、隨機、雙盲的試驗方式，對疏肝健脾方治療功能性消化不良重疊腸易激綜合征的療效進行了系統的評價，并且對評價指標進行了較為客觀化的探索討論。我們采用了中醫和西醫2組評價體系，針對試驗過程，進行了嚴格的質量控制，對評價體系的可靠性及穩定性進行了有效的提升。其中使用消化不良癥狀評分系統和IBS病情變化積分表（BSS）評分系統進行西醫評價。

本研究結果顯示：消化不良癥狀評分系統方面，觀察組治療有效率大于對照組治療有效率，治療4周后療效評價觀察組優于對照組。單項癥狀方面，治療4周結束后，中藥觀察組在上腹痛、上腹燒灼感、惡心、早飽感方面療效，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在餐后飽脹不適感、噯氣、嘔吐方面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說明疏肝健脾方治療FD合并IBS對于改善上腹疼痛綜合征具有一定的優勢，餐后不適綜合征方面還有待提高。IBS病情變化方面，觀察組治療有效率大于對照組治療有效率，治療4周后療效評價觀察組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治療4周后，2組每天排便最多次數與10 d中排便急迫感天數兩方面比較，觀察組療效優于對照組。說明疏肝健脾方可以明顯改善腸道癥狀，患者的排便習慣也得到了明顯的改善。

本研究表明，疏肝健脾法對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患者消化不良癥狀有明顯改善作用，尤其是上腹疼痛綜合征，同時能有效改善功能性胃腸病重疊綜合征患者的排便習慣以及腸道癥狀，總體取得的臨床療效較為令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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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0收稿 責任編輯：楊覺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