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舍爾“變形記”

文/紙 月 圖/李 鵬

歪打正著當上藝術家

埃舍爾1898 年出生于荷蘭瓦萊頓。由于父親是位土木工程師，埃舍爾從小就被逼著學繪畫、學木工，他還被送進建筑學校，時刻準備“子承父業”。不過，埃舍爾除了繪畫有些天賦，其他學科的學習成績“一言難盡”，好幾門功課都亮起了紅燈，他不得已轉入裝飾藝術專業深造。幸好，那里有位教授十分欣賞埃舍爾的創作才華，專門教授他版畫技法。

當時流行的版畫技法叫“蝕刻版畫”。藝術家需要先在金屬板上雕刻圖形，再用強酸腐蝕制作凹版，最后刷上油墨印成版畫。如今我們能見到的埃舍爾的大部分作品均以黑白雙色的蝕刻版畫為主。

在校期間，埃舍爾創作了大量版畫習作。早期的知名作品如《八張臉》《圣巴佛大教堂》及自畫像，藝術視角獨特，印制技術老練，簡直不像是學生作品！

“人生贏家”模式

1922 年至1935 年間，走出校園的埃舍爾一直在意大利旅居，他沉迷于版畫創作中無法自拔，尤其偏愛刻繪風景。這段時期埃舍爾的作品數量激增，讓當時還沒什么名氣的他也有了舉辦小型畫展的底氣。

后來，埃舍爾選擇結婚生子、成家立業，但家庭生活并沒有阻擋住他的藝術腳步，他帶上妻兒四處旅行，開啟“拍照+寫生”的“人生贏家”模式，讓人好不羨慕！

埃舍爾對生活和藝術滿懷熱情，不停奔波的他依然“高產”，甚至還抽空學習了石版畫技術。那時他的版畫作品已經在美國芝加哥聲名鵲起，獲獎無數。

“變形記”開始了

埃舍爾前半生的“藝術人生”十分順暢，然而在1935 年前后，埃舍爾發現，昔日美好的風景已經無法燃起他的創作激情了。當時意大利籠罩在法西斯黑暗的獨裁統治下，社會氣氛壓抑無比。于是，1936 年埃舍爾離開意大利，遠赴西班牙旅居。他造訪了古代王宮阿爾罕布拉宮，在那兒，他被宮殿的一面墻壁深深吸引住了。

埃舍爾驚嘆于古代摩爾人設計的墻磚圖案，這些圖案后來被人們定義為“平面鑲嵌畫”。畫中的鑲嵌圖形由沒有重疊、沒有空隙的封閉圖形排列而成。構成鑲嵌圖形的基本單元是多邊形或不規則圖形。形狀相同的彩色圖形與被“切割”后的白色圖形按規律交錯排列，構成了完整的平面鑲嵌畫。埃舍爾的發現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的“畫風”開始轉向一場場視覺實驗。

埃舍爾對鑲嵌圖案的喜愛近乎偏執，不停地嘗試新的玩法，于是畫集《變形記》應運而生。《變形記》中的許多作品展示了不同圖形元素自然組合、演變的過程，展現出藝術家驚人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埃舍爾就這樣從一個“寫生狂人”變成了“鑲嵌狂人”。幾年后，他又試著在畫中加入數學元素，接下來他會創作出什么令人驚奇的作品呢？敬請期待下一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