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簡介:紅刺北,95后,天蝎座,愛好美食,典型腦內大綱型選手,有太多故事想要寫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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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回顧:?在文學選修課上,蘇晚對初次見面的封揚“一見鐘情”,課上不僅拿出手機進入貼吧搜索關于他的信息,課后還跟蹤??為此,封揚誤以為蘇晚是一個“怪人”。
(1)
蘇晚放緩腳步,并不打算聽下去,只是有人聲音卻放大到她不得不聽見的程度。
“我只不過問一問她的相機多少錢,她敷衍一句就不理人,好歹大家都是一個社團的人,至于這么冷淡?”
這聲音……是之前問她相機的眼鏡男。
“蘇晚性格是這樣吧,你可能誤會了。”
“不就是有點錢?瞧不起誰。”眼鏡男生還在憤憤不平。
進入大學后,所有人脫去了校服,家境便無形中會顯現出來。有些人調整不好心態,即便在A大這種頂尖學府,也會有像眼鏡男這樣的人。
“你問蘇晚,她不是解釋了嗎?在背后說人壞話不太好吧。”從另一邊過來的一個社團成員,應該在社團里聽見了他們之前說的話,朝戴眼鏡的男生道,“咱A大學生走出去一言一行都被外人看著,以后還是注意點。”
眼鏡男還沒感到尷尬,之前旁邊站在一塊聽他說話的幾個人紛紛不自在地從那棵櫻花樹下走開,結果一出來便見到蘇晚站在不遠處。
幾個人汗顏,同時又慶幸自己沒在背地里說人壞話。
“蘇晚,你也來拍櫻花?這棵樹開得最好。”一個成員主動道。
蘇晚點了點頭,目光并未落在他們身上,剛剛那些話她甚至不愿意浪費時間去聽。
眼鏡男身體一僵,一張臉漲得通紅,但走出來看著蘇晚的目光還帶著不服,尤其是當他發現蘇晚站在原地,根本沒有看自己時,讓他情緒一下子爆炸。
“不就是一部相機,花家里人的錢有什么可高傲的。”
周圍的社團成員:“……”難怪每個月學校都要組織大家上心理健康課。
A大聚集國內最好的資源,生源也是頂尖的,進來之后難免會和周圍人比較,有些人出生便站在終點,巨大的差距和繁重的學業讓每年從A大退學的人都不少。
蘇晚莫名其妙惹一身腥,原本不打算計較,現在聽見他的話,不由得嗤笑一聲。
她上下打量眼鏡男,瞇了瞇眼:“心理不健康,及時找醫生看。”
“你!”
最后,幾個社團成員把眼鏡男勸走,臨走前沖蘇晚尷尬地笑了笑,顯然都未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蘇晚皺了皺眉,不過很快便將此人拋之腦后,她挑中一個低坡處,站在那拍下一張照片。
照片中主角是一棵比較“瘦小”的櫻花樹,艱難地綻開了零星花苞,與周圍盛開濃烈櫻花的樹相比,這棵櫻花樹實在慘烈。
她低頭看了一眼,便收手不準備在這繼續拍。
穿過櫻花林,蘇晚慢慢走到體育場。
經過籃球場,計劃穿過操場,準備去對面的機械工程學院,中途到一半停在網球場外。網球場靠近跑道,用鐵網圍起來,里面有兩個人在打球。這個時間點,要么上課,要么社團活動,所以周圍人不多。
網球場打球的兩人,其中一個是封揚,對面照例是個陌生的漂亮女生。
封揚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衣袖挽在手肘處,手腕戴著一個黑色護腕。只是簡單常見的裝扮,卻異常干凈好看。蘇晚目光落在他唇上,不知道是不是運動的緣故,似乎變得比之前更紅,看起來……更軟。
封揚額前有些發絲被汗水浸濕,極鮮明的黑色與冷白皮膚形成對比,更顯得他清俊絕倫。
蘇晚站在圍網前,目光隨著他而動,放在口袋的右手再一次不自覺地按著試軸鍵,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咔嗒”聲。
或許是她目光太過于露骨,站在網球場內的封揚突然扭頭朝這邊看過來。
封揚:“……”
是那個人。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因此錯過了對面女生發的球。
封揚撿起球,見蘇晚還站在外面,便靠近球網對女生說道:?“抱歉,稍微等我一下。”
女生淺淺笑了一聲,帶上些羞澀:“嗯,好。”
封揚一手握著球拍,一手拿著球,走到蘇晚站的那面圍網前。他微垂眼見到她胸前的相機,下意識地問道:“你……在拍我?”
從他走過來,到靠近,蘇晚眼睛都沒眨一下,她順著封揚的目光低頭,隨即抬眼問他:“你想要我拍你?”
封揚眉心擰了擰,有些不耐煩道:“你不拍我,為什么一直看著我?”
上次也是,他能察覺對方目光不斷在自己裸露的皮膚上掃視。
封揚手背在后面蹭了蹭,把自己的袖子放下來。
“你很好看。”蘇晚語氣認真,眼中又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味道。
“謝謝。”封揚面對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臉上總會帶著些溫柔的笑,唯獨對這個奇怪的人,他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說完后,他也不再搭理蘇晚,轉身回到網球場,要接著和女生打網球。
“封同學,那是你……朋友嗎?”網球場內的女生猶豫著小聲問道,她來之前明明打聽到封揚沒有女友。
“不是。”封揚直截了當道,語氣中表露出來的不悅讓對面女生有些吃驚。
兩人繼續打網球,幾個來回后,封揚不著痕跡地朝剛才蘇晚站的方向瞥了一眼。
——她不見了。
(2)
“上周匡教授講的那本書,我看完了,昨天給教授發了一篇心得,不知道他看完了沒。”郭元洲難掩興奮道,“老大,你寫了嗎?”
這個任務是上周匡正明教授布置的,學生自愿完成。
“沒有。”蘇晚靠在最后一排椅子上,目光落在教室門口,看著每一個進來的人。
郭元洲站起來,拍拍蘇晚的肩膀:“我要坐前面去,你去嗎?”
蘇晚搖頭:“你自己去。”
說是前面,但前面幾排早已經被占滿,郭元洲看半天,最后在第六排坐了下來。
上課前十分鐘,蘇晚見到上節課和封揚坐在一起的女生單獨一人進來。
她挑了挑眉,這么快就分開了?
上課前七分鐘,封揚走進大教室,這時候人已經差不多到齊。第六排中間還有個位子,他走到過道,要進去,外面的人便站出來讓他進去。蘇晚坐在最后一排看前面,終于在第七排見到一個眼熟的人——上次在櫻花林聽眼鏡男說話的幾個人之一。
她起身走到第七排外側,拍了拍這個人,又指了指最后一排,表明自己想和他換個位子。
這人之前正因為沒有阻止眼鏡男說蘇晚壞話而內疚,現在蘇晚只是要換個位子,他自然答應下來,當即起身離開,順便還說了聲“抱歉”。
封揚一坐下便低頭看著手機,沒注意到后一排發生的事。等到教授進來上課時,過了一會,他突然渾身僵硬,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緩緩回頭,果然見到那個人坐在后面盯著自己。
封揚自從回頭見到蘇晚后, 便立刻轉身不再看她,?但背后的視線一直都在,他雙手放在桌面上握著,時常帶著笑的唇也抿成一條線。
封揚不是沒碰見過偷窺的視線,甚至高三那年有個同年級女生經常在下晚自習后跟蹤他。
他對這類人可以說習以為常, 只不過背后那個人……說像跟蹤偷窺也不像。
分明是光明正大地盯著他, 也不露出往常那些人那種癡迷黏膩的目光。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封揚雙手交叉握著,左手大拇指搭在虎口處,按到那一塊皮膚發白。
匡教授站在臺上滔滔不絕地講著歷史軼事, 前排的學生都聽得入神,郭元洲也不例外,?他坐在第六排,腰挺得筆直,?雙眼直勾勾地望著臺上,?目光熱情似火。
很快教授提出問題, 問有沒有人愿意回答,?郭元洲又萎靡下來,?他聽得懂教授講課,?但發表自己的意見的話,還是算了。
他不舉手,大教室內有人舉手,前后左右都有人舉起自己的手, 希望和教授探討。
“這位同學。”教授指了指后排舉手的一位同學。
郭元洲下意識地順著教授手指的方向轉頭看去, 是個微胖的女生,?激動得臉都紅了,?一站起來便侃侃而談,把他聽得一愣一愣的。
女生說完后,郭元洲正想要轉回來, 卻突然發現自己后排坐著蘇晚。
郭元洲:“嗯?”上課前還說過不坐前面。
他沖蘇晚擠眉弄眼, 試圖吸引她的注意,然而蘇晚完全沒看郭元洲一眼,她在看……
封揚?
郭元洲朝自己這排探頭看了看,果然封揚就在蘇晚視線范圍內。換座位為了看封揚?
郭元洲心中燃起八卦之火,但很快又被臺上教授說的話吸引。
一小節課勉強算上完,中間十分鐘休息,封揚沒忍住,回頭看她,再一次問道:“請問你有事?”
蘇晚視線落在封揚的眼尾,或許是忍了一節課,情緒波動大,皮膚又白又薄,他眼尾有些微紅。
蘇晚盯著他的眼尾出神,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口袋內的試軸鍵。
見她又一次看著自己出神,封揚臉色冷下來,正要說些什么。
“我叫郭元洲,這是我朋友蘇晚,我們都是計科院的。”一下課,郭元洲便從自己那頭繞到蘇晚這邊來,手半搭在她肩膀上,熱情地對封揚道,“你別多想,蘇晚就是想認識認識你。”
“想認識我,可以直接說。”封揚皺眉看向蘇晚,“我不喜歡有人一直盯著我。”
“嗯。”蘇晚若有若無地應了一聲。
封揚:“……”
“蘇晚。”蘇晚對封揚伸手,主動說了第二句話。
封揚抿唇,最終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封揚。”
兩人的手一觸便分開,蘇晚也沒有在握手中做小動作。封揚剛要松口氣,抬眼便發現她又開始盯著自己放在椅背上的手。
“你……”封揚剛要說話,便被上課鈴聲打斷,干脆直接轉身,不想看見蘇晚。
上課期間,背后強烈視線依然沒有消失,封揚低頭拿出手機,想要去論壇搜一搜“蘇晚”,剛打上去便跳出來一堆,他便又在后面加上院系,帖子便所剩無幾。
沒看到什么有效的信息,干凈得像被人清理過。
封揚收起手機,故意忽視背后的視線,右手支著臉聽臺上教授講課,但過了一會,他緩緩將自己滑落到手肘上的袖子拉起來,遮住裸露的皮膚。
終于熬到下課,封揚決定下周自己要坐在最后一排,杜絕蘇晚的視線。
他起身準備離開教室,未料到被蘇晚攔住:“我請你吃飯。”
封揚有些不耐煩道:“抱歉,我們應該不熟。”說罷便直接繞開她離開。
(3)
蘇晚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根據資料顯示,只要不是告白,他向來什么都不會拒絕,尤其對皮相好的女性。
蘇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她皮相不行?
“老大,你干什么?”郭元洲收拾好東西過來,看她站在原地不動。
“我皮相怎么樣?”蘇晚撩起眼瞼問他。
皮、皮相?
“老大你……問這個干什么?”郭元洲撓撓頭道,“你要是都長得不好,學校的女生大概沒好看的了。”
見蘇晚進來,封揚背起包:“把你東西帶走。”說完便直接朝外走去。
還未走幾步路, 封揚便聽見后面傳來砰的一聲。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去, 果然見到蘇晚將箱子扔在垃圾桶上。由于箱子過大,塞不進垃圾桶, 只能橫亙在垃圾桶口上方。
偏偏她仿佛只是隨手扔掉一個東西, 沒什么大不了地站在旁邊看他。
“你把它扔掉干什么?”封揚皺眉問道。但凡學油畫的人都知道那一箱油畫顏料的昂貴。
蘇晚雙手插著衛衣口袋, 漫不經心道:“你不要,?我留著沒用。”
“你可以拿回去退。”封揚視線落在垃圾桶口的箱子上,又看向旁邊完全不在乎的蘇晚,?她是真想扔掉。
“麻煩。”
封揚站在原地,目光掙扎,心疼那些被扔掉的顏料。他走回去, 將箱子拿下來準備塞給她,?又發現箱子上面沾到了臟東西。
蘇晚低頭看著他拿出紙巾, 蹲下仔細將箱子外面沾到的污漬一點一點擦拭干凈。她盯著他干凈修長的手指看了一會,忽然道:“幫我畫一張畫,顏料當報酬。”
封揚手一頓,仰頭看她:“你想要什么畫?”
“隨你畫。”蘇晚不過找個借口。
封揚垂眼將箱子上最后一點污漬擦干凈, 起身拎起它:“好。”
兩人相對無言,過了半晌,封揚開口:“以后別送我這些東西。”
從入學開始,也偶爾會有人給他送盤顏料,包裝精美,他都會回絕。
蘇晚是頭一個拎著一口大箱子直接過來的人,還當著他的面把這箱顏料扔掉。
“你餓嗎?”蘇晚完全不接他的話。
“什么?”
“一起吃飯。”
“現在四點。”封揚委婉拒絕。
蘇晚盯著他看了一會,慢慢道:“商量畫的事。”
封揚:“……”明明之前才說過隨他。
最終封揚只能同意,出于蘇晚的要求,他們去了二食堂。
這是封揚第一次來這里,學校的食堂以學院區域劃分,更關鍵的是價格,二食堂屬于全A大最商業化的食堂,當然價格比其他食堂要貴上不少。
據說之前是有一位學生吃不慣學校的食堂,家人為了專門競標下二食堂,捐下好幾棟樓,只為了做高檔食物。這也是二食堂人流量少的原因,不是所有學生都能消費得起。
“你想吃什么?”蘇晚問道。
“我不餓。”封揚只想盡快解決畫的事。
蘇晚也不再問,指了指三樓窗口附近的桌子,讓他去那邊等。
封揚拎著箱子走上去,坐下,將畫具放在一邊,箱子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他靠在窗邊,望著樓下出神。
過了會,端著一堆小吃過來的蘇晚便看見這幅如同油畫般的場景。
午后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靠在窗邊的人身上,原本冷白皮膚被金黃色的光芒籠罩,看起來細膩光滑。也許是陽光還有些刺眼,他的睫毛微微顫著,像極了振翅欲飛的蝴蝶。
蘇晚將大托盤擱在桌上時,鐵盤底部磕在木桌上發出一聲響。封揚下意識地轉頭看過來,一雙桃花眼帶著不自知的瀲滟——無心卻勾人。
“吃。”蘇晚將托盤朝封揚推去。
“你想要畫什么?”封揚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問道。
蘇晚忽然往后靠在椅背上,雙手放在口袋里,偏頭盯著封揚看了好一會,又一次指著桌上的小吃:“吃完再說。”
封揚接受不了她一直看自己,選擇退后一步。
等他吃得差不多,蘇晚便要離開。
“你要畫什么?”封揚皺眉,起身問道。
“隨你。”說完蘇晚朝他揮了揮手。
封揚:“……”
明明是蘇晚要送他東西,最后變成他為了留下這箱顏料,不僅要給她畫一張畫,還要陪她吃飯?
封揚扭頭看著椅子邊上的顏料,決定下一次不會再搭理蘇晚。
(5)
“老大,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蘇晚剛回到寢室便接到羅子明的電話。
“幾點?”
“九點,南門等你。”
九點一到,蘇晚便從A大南門出來。
羅子明開著一輛炫酷的跑車,副駕駛座上坐著郭元洲,兩個人一見到蘇晚便立刻揮手:“這里!”
蘇晚打開車門坐在后座:“在哪?”
“東院路二十七號,我把第一層租了下來,對面就是區公安局,每天晚上人民警察就在對面守護我們,相當安全。”羅子明說著朝后視鏡豎起一個大拇指。
他們三個準備開一家安全公司,先找地方當辦公室。
羅子明把車開到東院路附近停下,過于囂張的引擎聲引起一些路人關注。
三人下車,羅子明在前面帶路,他指著不遠處一棟烏漆嘛黑的大樓:“看見沒,那棟樓就是我們未來發家的地盤。”
“不是只租了一層?”郭元洲困惑問道。
“我們三個人當然只租一層,多了沒用。”羅子明又指著對面的公安局,“人民警察!時刻保護我們的安全。”
“為什么租這里?”蘇晚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以他們現有的資金,完全可以租更好的寫字樓。
“這里環境好又安靜,我考察過了,平時白天只有一些買菜的大爺大媽,離老遠才有一個學校。”羅子明補充道,“那些寫字樓每天上下樓梯太麻煩,還是這里好,總共才十三層樓。”
“這里有人租嗎?”郭元洲仰頭看著這棟十三層建筑,沒有亮起一盞燈。
“沒有。”羅子明聲音低了一度,不過很快他亢奮起來,“所以房東便宜租給我們。”
蘇晚和郭元洲齊齊看向羅子明。
“上學期我們不是還有一筆錢?”郭元洲頭一回在羅子明口中聽見“便宜”這兩個字。
羅子明:“……”
按理來說,蘇晚和羅子明都是典型的富二代,自己又能掙錢,應該不在乎這些,連郭元洲現在都沒有為錢發過愁。
蘇晚瞥向旁邊嶄新的跑車,不再說話,直接朝那棟大樓走去。
羅子明立刻跟上去,他掏出鑰匙:“我已經簽下一年的合同,有優惠,房東說可以隨便我們裝修。”
“我們能有什么裝修的。”郭元洲緊隨其后,“有網線和電腦就夠了。”
三人進去,開燈后便發現大樓一層只是簡單用白粉刷過一遍,地面貼上瓷磚——最簡單的裝修。中間擺著好幾排電腦桌,各種電腦大概有十幾臺,附近還有一個大冰柜,里面裝滿各種飲料。
“電腦是不是買多了?”郭元洲看著一排排電腦愣愣地問道,他們應該不需要這么多,最多每人三臺。
“多買有優惠,留著備用。”羅子明第一次張羅這種事,甚至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郭元洲撓頭無奈道:“我們又不吃電腦,你這是陷入了消費陷阱。”
“是嗎?那下次你和我一起去采購。”
“試試電腦。”蘇晚走到中間的一臺電腦面前坐下,按下開機鍵。
“我都測試過,性能不錯,還有,我在公司網頁上弄了個防火墻。”羅子明也坐過來。
“讓我破解試試。”郭元洲立刻來了精神,拉開電腦椅坐下,就去他們公司網頁試圖破開防火墻。
三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羅子明開了外放音樂,吵得旁邊郭元洲不得不戴著耳機聽歌。
蘇晚試了試電腦,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敲著,屏幕上代碼出來得極快。
“老二,你完了!”郭元洲噼里啪啦地敲著,隨便拉下一邊耳機,對旁邊的羅子明喊道。
“什么?”羅子明音響開得極大,眼睛沒有離開屏幕,稍微偏頭問道。
郭元洲最后按下確認鍵,將自己電腦屏幕移向羅子明那邊,得意道:“你的防火墻被我破解了。”
羅子明看了一眼,又登上網頁:“我還有另一個。”
兩個人陷入對戰僵局中,過了好半天,他們的網站才在兩人一來一往間被完善。
羅子明喜歡混學校論壇,在里面幫助美麗可愛的學妹們,比如修修電腦、答答疑問,他好幾任女友都是這么認識的。
公司網站完善后,他立刻又摸去論壇,結果看見一個熱貼。
——扒一扒油畫系的那個渣男。
嘖,油畫系?
一看到這個詞,羅子明立刻想起一個人。按往常他一定馬上興致勃勃地點進去“吃瓜”,不過……
“老大,有人在學校論壇發帖扒封揚。”羅子明起身敲了敲對面蘇晚的電腦桌,大聲喊道。
蘇晚抬眼看他:“帖子發我。”
羅子明比個OK(好)的手勢,坐下來將帖子轉發給蘇晚。
root(根源):【扒一扒油畫系的那個渣男。】
蘇晚點開便看見樓主在一樓講述“事情真相”。大概的意思是,渣男和她曖昧溫柔一個學期,遲遲不告白,最后樓主沒忍住主動拋開女孩子的臉面去告白,結果不但被拒絕,還被嫌棄,只不過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就被用力甩開,差點被推倒。
樓主:渣男吊了我一個學期的胃口,把我當備胎,結果有了其他女生,立刻把我拒絕,呵呵呵,那個女生可囂張了,說我觸犯什么治安安全法。
蘇晚看到這一句,挑了挑眉,立刻想起今天白天的長發女生。
1L(1樓):油畫系……如果是我想的那位,他應該沒有女朋友吧,而且有一說一,他對女生都很溫柔,也明確拒絕告白的女生,沒有什么問題啊。
樓主:呵呵,樓上有和他相處過,知不知道他對人有多曖昧?
大概是封揚太有人氣,幾乎每一分鐘都有人頂帖,好壞對半,一半人覺得他渣,一半人認為他性格如此。
蘇晚指尖在桌面點了點,想起封揚那雙帶著瀲滟水汽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都像極了勾人的妖精,隨意一瞥都帶著深情。
望著樓主還在不斷編排并放大今天白天的事,蘇晚直接黑進管理員的權限,把帖子刪除,順便將樓主賬號禁言九百九十年。
正準備繼續激情污蔑封揚的長發女生,看著自己收到的管理員以人身攻擊為由禁言的通知。
下期預告:在一節課后,蘇晚帶著零食去找封揚,但封揚并不在教室里,根據資料顯示,封揚應該是個好學生,從來沒有缺過一節課。而封揚又是因為什么事不在課上?蘇晚對此會有何舉動?下期連載詳見《花火》10B,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