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煙火誰家暖

秋實

煙火氣，其實是一種生活之暖和人情之美，而要說哪里的煙火氣最濃郁，毫無疑問是鄉村。“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這種充滿煙火氣的生活畫面，幾乎每天都會在鄉村出現。村民用樸實和真誠編織著酸甜苦辣的生活，演繹著喜怒哀樂的故事，喧嘩熱鬧。

村莊與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清晨，伴隨著此起彼伏的雞鳴聲，老村睜開朦朧的睡眼，勤勞的村民扛起農具奔向田間，農婦為一家老小準備早飯，縷縷炊煙在村莊的上空升騰飄散，整個村莊籠罩在氤氳的晨霧和裊裊炊煙里。“一望二三里，煙村四五家”，村莊處處充滿水墨畫一樣的詩意。或許，村民早已習慣了這種“詩意”生活，現在的他們正努力讓日子過得更加飽滿豐盈。出門有人牽掛，回家有一碗熱粥，便覺此生足矣。不論是誰，在村莊里偶遇都會熱情地打招呼，有時候兩三個人還會在鄉間小路上熱火朝天地交談起來，彼時連農活也顧不得了。也罷，這個世界上沒那么多十萬火急的事要做。時光慢，歲月長，做什么都來得及。

到了吃飯時間，家家戶戶的飯菜香飄了出來，在小街上走一遭就能分辨出誰家吃的面條，誰家吃的烙餅。農婦招呼吃飯的聲音傳出來：“孩子他爸，上桌吃飯！老三，飯怎么還沒盛好？老二，把菜端桌上去！”緊接著，杯盤碗筷叮咚作響，一家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可謂是煙火人間，俗世可親。

農閑時節的午后，村民喜歡聚在胡同口的大槐樹下一起喝茶閑聊。年長者喜歡回憶悠悠歲月，年輕人喜歡講述村莊外的多彩世界，孩子們圍著長輩追逐玩笑，肆意奔跑。時常有熱心大方的嬸子、大娘，端來自家紅棗、柿餅之類的美食供大家享用。有時候，村莊里來了賣吃食的小販，孩子們便瞬間興奮起來，追著小販的吆喝聲跑來跑去。

夜色降臨，村莊的燈火一盞一盞亮起來，每戶人家的屋子里燈火通明，笑語聲陣陣，整個村莊彌漫著濃濃的煙火氣和溫馨的人情味。老村煙火誰家暖，酸甜苦辣滋味濃。四面云山皆入畫，悲歡離合總關情！

（編輯 靳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