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赫
(北華大學,吉林 吉林 132000)
對于貧困人口中的“雙無人口”通常指因為歲數過大或身體有疾而無法正常勞動的人群和因為家庭原因或自身原因無法外出勞動人群。在貧困戶中有這樣一類群體,他們自身因為身體的殘疾或者是歲數的過大且沒有相對的個人生活保障且無力進行勞動產業工作,這類人群屬于自身無力脫貧,所以身體方面的原因使他們無法正常外出工作增加收入只能靠著扶貧補助以及養老補助、殘疾補助來維持生活。
經過長期的教育發展尤其是9年義務教育的普及,我國農村勞動力的文化水平得到了大幅提高,初、高中文化水平率由1983年的28%上升到2005年的62.5%左右[1]。這類人處于暫時性貧困的貧困戶當中,這些人大多具有相當的提升潛力,大多就是因為一時性困難,類如:文化水平低,就業困難、缺少相對應的專業技能、務農收入低等。他們的貧困是暫時的,只是因為個人的文化水平低,沒有一技之長使得自身缺少發展機會,發展能力低而不能獲得更多社會資源。
按照精準脫貧“五個一批”要求,完全或部分喪失勞動能力的2000多萬貧困人口,將通過社會救助實行兜底脫貧。對于缺乏勞動手段的人群來說脫貧方面缺少必要途徑,必須通過相對社會保障來保障他們的正常生活。對于擁有基本勞動能力而暫時未能工作的人屬于暫時性貧困,在暫時貧困期間,政府也要做好相應的社會基本保障來過度期間。
對于絕對貧困而言已經基本解決,滿足人們的“溫飽”到達新的階段。與之到來的是在經濟快速發展的現在,貧富差距的出現,“相對貧困”人口基數增長,對于解決了溫飽問題的他們和社會平均水平的整體收入還是偏低,所獲得的社會資源還是不占優勢并隨時有可能因為不可控風險陷入貧困當中。
對于剛剛脫貧或者快要脫貧的家庭,他們的實際情況就處于貧困線上下,一點外界的不定因素就會對他們生活做出打擊,常見的農村婚喪嫁娶,以及今年的肺炎事件都會給這些帶來不同程度的打擊,這種狀況對于家庭收入低或還處于剛脫貧水平線的農民來說會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困擾,甚至因為家庭經濟的巨大損失導致回到貧困人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突發與不可控的事件發生會給他們帶來一定的經濟損失,尤其對于剛剛達到脫貧的家庭,這樣的經濟損失很有可能造成返貧。2020年的肺炎疫情造成了八成務工人員(78.4%)全年務工收入會減少10%以上,縣外務工(80.6%)的受程度影響將大于縣內務工(77.6%);全年農業經營收入會減少10%以上,而對于不穩定、邊緣戶極易造成返貧[2]。
貧困戶依賴政府補助幫扶政策,在某種程度來說政府幫扶救助以“救”為主而“助”則被相對忽視,表現出一種消極預防貧困風險的方向。過多重視生存方面的救助同時未能重視受助者的發展機會與空間的缺失。這種救助的最終結果導致了貧困人群只獲得最低的生存能力而缺失了向上發展能力。受助者擺脫了生存危機卻未能擺脫貧困,只是解決絕對貧困卻未能解決相對貧困,未能幫助貧困群眾獲得向上發展力以及可持續發展脫貧的能力。救助的過程中為了避免出現有勞動力而不勞動的懶漢出現,造成了一些政策執行者在實施農村的社會救助過程中呈現為相對消極的表現,以解決生存危機為主要目的,按時發放所需生活物資。單單從解決貧困群眾的當下溫飽問題,卻忽視了貧困風險對收入低的群眾帶來的危機,忽視貧困群眾急需的可持續發展脫貧能力。這種只重視當下和應急性的救助理念,雖然可以解決貧困群眾的當下問題,但未能重視貧困群眾的向上發展和可持續發展能力,很難真正的幫助貧困人群脫離貧困。
當前農村各地的社會保障以及醫療保障的補助等標準依舊很低,相當多的貧困地區補助金額在100元到300元之間。甚至有的深度貧困地區,其救助貧困標準要遠比國家統一救助標準低,無法保障最低生活標準補助。有的貧困地區為了擴大受助貧困群眾的數量,實施“單獨施保”政方案,不按一戶救助而是按單人救助,甚至一戶救助好幾個人,尤其以歲數大,身體殘疾缺乏勞動生產能力為主要受助人群,這么做可以把受助者的數量相對擴大,卻同時造成低保對貧困農戶的兜底保障負面影響。這種“廣撒網”的救助機制,大大提升了受助者的人口數量,同時違反了最初以戶來采取補助的方式,造成受助人數增加所受助資金比原有的降低,把兜底保障的作用弱化。
按照國家政策,農村低保是農戶人均收入低于當地低保線都可以成為低保戶。只是按照當地低保線來決定低保戶是容易的,可問題是農戶人均收入是難以統計的,農戶經濟來源多樣,非正規經濟也占一定比例,農戶收入難以確定,評選就成為決定誰是低保戶的重要一步,隨著低保帶來的“福利”,為了消除貧困,國家對貧困戶專門的扶持政策,類似安居扶貧這種扶貧政策。安居扶貧指政府為新建房住戶提供2萬元補助,可以說成為低保戶意味可以享受一系列特權。農戶都對低保產生興趣,甚至一些基層政府評選為了防止民眾上訪,把低保當做一種籌碼,低保也成為了“維穩保”、“人情保”,盡管政府糾正了“維穩保”的問題,對基層低保違規采取零容忍,可是長期引起的負面效應在大多農戶心中難以消除。對于“不吃白不吃”、“吃了就是得便宜”等觀念影響,造成農戶“積極”爭當低保戶。一方面農戶對認領低保戶觀念轉變不覺得會對自身產生污名;另一方面對于評選低保戶等體制政策還不完善,很多農戶不單單為了低保的幫扶更多為了其他政策上的幫扶資源。
對于那種因病,因殘而致貧的農戶,即使脫貧也是屬于貧困戶線附近的人群,因為他們是屬于自身無力脫貧的人群。為了照顧好他們應做到從社會保障入手,相關專業的第三方機構作出評測來為相對需要幫扶的對象作出界限。完善家庭基礎設施建設,如修繕庭院,購買日常用品等。任何地方都應做到符合自身實際情況的“脫貧不脫政策”的執行期限,細化“脫貧不脫政策”的最后流程。不同的地方政府根據當地幫扶對象的客觀條件可以適當選擇執行限定時間。對于幫扶對象選擇不再享受相關政策,最重要做到尊重幫扶對象自主意愿選擇,不能政府強加干涉,在此基礎上通過相關機構來評估是否達到相應脫貧標準。
加強相對貧困人員文化教育,對于從事農業生產的人員加大政策支持,培養新型職業農民,促進適度規模農業經營,相關金融機構加大對農民扶持。農業部曾提出到2020年全國要培育2000萬新型職業農民,推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增加農民收入,抵御風險[3]。非從事農業人員,提供合適就業機會幫,助貧困農戶造就新型勞動者。實行可持續工作培訓機制,來個性化培養相關人才,提升自身能力使形成自身脫貧能力。
在對農村貧困農戶扶貧幫扶過程中,不單單要從物質上進行幫扶,也要從精神文明社會建設角度來進行貧困群眾幫扶,宣揚“勤勞致富”、“幸福都是奮斗出來的”、“脫貧光榮”等思想,加大力度消除對脫貧政策的依賴。加強宣傳政府脫貧政策及其工作,促使農戶了解政府對幫扶救助的真正用意。加大自立型精神文明建設,做到既扶“智”,也扶“志”,提倡脫貧要靠自身奮斗脫貧,不單純依靠政策脫貧,對有勞動能力而不參加勞動生產的“懶漢”進行批判,把“人人想當低保戶”,變為“我靠自身奮斗脫貧我光榮”的積極思想。讓貧困農戶意識到貧困不是自身享有的權利,靠自己能力奮斗,踏實肯干脫貧變成自己的責任,為脫貧農戶提供相當就業機會。
后脫貧攻堅時代各種不確定風險都會對剛脫離貧困線的農戶造成打擊,預防風險危機就是防止返貧的最佳手段之一。一方面推動并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另一方面推動貧困農戶教育扶持、醫療保障、養老保障等方面制度建設,特別是關注剛脫離貧困線的農戶為他們提供醫療、教育和養老等政策扶持,預防返貧事件發生。加大針對可持續脫貧能力扶持以及返貧預警機制完善建立,精準劃分貧困人群,按有無勞動能力、致貧因素、家庭情況、人均收入等細別劃分貧困農戶,建立定期走訪反饋了解農戶基本生活情況,對不同貧困因素致貧農戶采取不同機制幫扶,實時了解受助者生活情況,確認受助者得到妥善幫扶,通過相關機制結構完善運行社會救助幫扶落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