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凱,張 潤,甘嗣忠
(貴州省黔南州農村經營服務站,貴州 都勻 558000)
習總書記指出,農村改革是從處理好農民與土地關系開始,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必須以農民和土地關系作為主線。貴州省自2017年改革試點起步,至今各項工作有序推進,始終以“把清產核資搞實、把權屬關系理清、把集體資產管好”為宗旨,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為更好的推動黔南州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應準確的找出阻礙改革的“絆腳石”,理順發展道路,使其暢通無阻。
我國農村集體土地所有權的主體有組、村、鄉(鎮)三級組織,但所有權主體最終的所有權屬于哪一級組織、各層級組織擁有多少份額、各層級在土地所有權方面的關系為何等仍模糊不清。同時在法律上,農村集體土地所有權同時被多個組織享有,未明確規定土地的最終所有者。由此造成產權模糊不清,導致“人人有權、人人又無權”的狀態,從而致使在實際工作中“無人落實、無人管理”的窘境。
2003年的《農村土地承包法》首次提出了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權利,2007年《物權法》界定了農民集體所有的不動產、動產的歸屬問題,但對組織成員并未明確規定。在實際工作中,組織成員多由鄉村自我管理。但隨著經濟的發展,外來人口流動頻繁,組織成員出現流動性、多樣性、復雜性。比如戶口轉出但仍在本村耕種、嫁出嫁入未轉戶、學生畢業戶口遷回本村等,這些特殊的人群的身份較難把握和界定。
農村集體產權中土地流轉、規模化經營是主要方式,有利于土地的優化配置及人力資源優化。要想推動土地流轉的順暢性及規模化經營,必須依賴市場來實現。而目前尚未建立完善的土地產權市場,流轉的土地審查、備案無法及時有效的推進。同時,無規范的市場導致流轉信息不及時、不對稱,也影響了土地有效的流轉,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土地的利用率。
在市場經濟發展下,不少村干部存在“只顧小家,不顧大家”的思想,認為發展集體經濟難度大,起效慢,便將集體經濟視為雞肋。還有些干部認為農村經濟的發展關鍵在于村戶的發展,村中戶戶發展起來即是村的發展,集體經濟無關緊要。另外,面對復雜的市場經濟環境,很多村干部缺乏膽識及投資意識,怕失敗不敢發展新項目。
在集體經濟中主體虛化一直被認為是阻礙其發展的詬病,產權的模糊嚴重影響了農村集體經濟的發展。必須將“集體”界定清楚,明確三級組織與農民集體成員之間的關系,解決農戶間地界的紛爭、農戶與國有土地的紛爭。在土地確權時,要根據相關的法律法規,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則,解決好土地邊界劃分問題,確保農民的權益。在確權登記時對于存在爭議的,按照法律法規協調,法律未明確的,在不違背法律政策前提下,采用民主協商解決。
土地流轉是農村集體經濟發展的動力,但在交易中部分法律政策制約了其流動性,因此必須建立健全完善的土地流轉制度。一是規范的土地流轉合同。由于農村多為留守老人,普遍法律意識薄弱,在進行土地流轉時不會簽合同或不愿簽合同,即便簽訂了合同也不規范,容易產生糾紛。因此,相關部分應制定標準的合同,再結合實際情況進行調整,降低法律風險。二是允許市場進入。資源配置在市場經濟中能夠發揮最大的價值,引入市場經濟能夠激活農村土地經營權,優化土地資源,才能確保農民的權益。三是搭建信息平臺。土地流轉信息需通過專門的載體及時發布,而建立信息平臺能夠讓信息及時傳播,利于土地有效流轉。
近年來,由于人口流動大,導致組織成員資格不清,存在重復、交叉的情況。在資格認定時,要結合實際靈活應用相關標準,綜合考慮成員與集體組織的關聯程度,根據其在村集體的自然狀況、生活基礎和履行農村集體義務、是否以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土地為基本生活保障等情形來綜合認定。還可采用戶口所在地、生活所在地、土地承包等情況進行認定。
當前土地承包、三資監管、農民負擔、信訪、農村改革、農業經濟運行調度等工作基本上由農經站負責,工作量大,任務繁重。加上認識上的不足導致人員配備嚴重不足,嚴重影響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的推進。因此,必須根據實際工作配備專業的人員,建立一支懂業務、知政策、能干事、會干事的農經隊伍,促進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順利進行。
總之,在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中仍存在諸多的困境,在改革中要不斷總結、分析,及時查找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并制定整改對策,推動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