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貨殖列傳序》看當代公共政策系統的改進和功能限度

鄒雅潔

[摘 ? ?要] 《貨殖列傳序》是司馬遷《貨殖列傳》的序，主要論述了貨殖的重要性及其不得不然的道理，其中滲透了很多關于公共政策的分配資源，規范行為，解決問題，促進發展的效用。與封建時期的公共政策相比，當代公共政策不管是在執行模式上，還是在結構工具上都獨樹一幟，形成了一套特征性強、影響力廣的系統。我國公共政策系統致力于宏觀調控、社會管理和提供服務等方面，但也有其功能限度。

[關鍵詞] 公共政策;系統;功能限度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 2020. 21. 070

[中圖分類號] D630 ? [文獻標識碼] ?A ? ? ?[文章編號] ?1673 - 0194（2020）21- 0160- 02

1 ? ? ?公共政策系統的改進

在公共政策系統的結構中，有一個必不可少、無法忽視的因素就是環境，政策環境能對公共政策功能產生直接或者間接的影響。“虞、夏以來，耳目欲極聲色之好，口欲窮芻豢之味，身安逸樂而心夸矜勢能之榮?！笔忻竦难劬?、耳朵、嘴里和心中都在向往最好的東西，這種風氣已經侵染了民心，這樣的大環境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單就環境而言，有結構環境，社會環境，經濟環境，政治環境，文化環境，公共政策影響和改造環境，也會被環境影響和改造。在現代社會，公共政策的做法更為完善，單從模型上來說，就有政治系統理論，該理論認為政治系統是對環境輸入的一種反應，政策主體會考慮環境和政策之間的復雜關系，從影響方式和影響程度上又劃分為：直接與間接的獨立、互依和依變的關系，從而更有效地分析并制定合理的公共政策。

除了環境，非官方政策主體在政策系統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說待農而食之，虞而出之，工而成之，商而通之。”由于各自的角色不同，分工不同，在市場中有差異性和功能性，他們并沒有在制定政策中盡其能，而是在生產領域、銷售領域有條不紊地推動社會經濟發展。如今，盡管政府作為政策過程的主導發揮著作用，但社會政策從形成到終結是一個非常復雜的過程，涉及到多方利益的協調，僅僅由政府作為唯一主體進行決策是不夠也是不合理的，公共政策的制定和參與還包括非政府組織和民眾，他們也在政策執行的過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叭烁魅纹淠?，竭其力，以得所欲?！睆慕洕慕嵌葋碇v，人都是理性人，也會因為需要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竭盡所能。政治教令并沒有征發和約束人們，都是自愿為個人利益去勞作。當代的公共政策系統更是不影響人們在農業、工業和商業化的工作，但會必要時做出一定的協調性的保障，如《最低工資保障法》、累進稅制，上海市曾經實行過的“兩級政府，三級管理”等都在協調功能上有所體現。

考慮到政策執行的主體，在政策系統中關鍵的角色——官方政策主體的作用不容小覷?！肮侍庥跔I丘，地潟鹵，人民寡，于是太公勸其女功，極技巧，通魚鹽”。當人民生活環境由地域、地勢等影響巨大時，古時官員便會考查實情后因地制宜，發揮資源優勢，營丘都是鹽堿地，勞動力也比較少，姜太公便避開勞動力少而鼓勵婦女去紡織，并開發資源，將魚鹽流通到外地進行資源置換，用以平衡當地經濟，發展起來后人們愿意去營丘更帶動了各個經濟，使得齊國的紡織業如冠帶衣履行銷天下，形成了有力的經濟鏈。從這一角度來說，現在的政府也經常發揮地區優勢，避開劣勢。比如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地形錯綜復雜，地勢高低懸殊，但終年濕潤，降水充沛，礦產資源豐富，被譽為“世界硒都”。當地政府根據土地礦產資源和民族特色，鼓勵發展旅游業和茶葉，由于土地天然富含稀缺礦物質的“硒”，使得種植出來的茶葉也富含此微量元素，而茶葉需要勞動力，為了讓人們愿意種植茶葉，銷往各地，也能成為一道風景線旅游點，政府便頒布一系列措施：每畝茶葉補助兩百元，并提供種植茶葉前期所需要的茶樹苗，遮光布，采摘后還提供農業合作社去專門收購、加工、銷售一條龍的服務。如今，各地的政策主體盡可能在完善、優化政策系統，并且在摸索中總結前進。

政策系統在成熟的過程中，有其自身的生命周期，政策也會有失真甚至是失敗的時候，屆時加以監管，加強研究，處理好全局與局部的利益關系，又能力挽狂瀾?！捌浜簖R中衰，管子修之，設輕重九府”，齊國在中途變得衰弱時，管仲開始修訂太公的政策，設立了調節物價出納貨幣的九府，后來管仲在齊國會合諸侯時，也開始收取市租成為比君主還要富有的人。當經濟遇到危機或者衰退時，政府的干預必不可少。古典經濟學認為公共政策追求“自由放任”“政府不干預”“市場自動平衡”“薩伊定律”等，事實證明不可行，這種完全放任的手段并沒有阻止1929年至1933年周期性全世界的經濟大危機的發生，后來羅斯福鼓勵大量政府支出，形成了大量的需求，到1936年英國的凱恩斯出版《就業、利息和貨幣通論》一書才使得人們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后來，政府對于市場的各種經濟政策圍繞著馬斯格雷夫的“資源分配、收入分配、充分就業以及價格水平穩定與經濟增長的問題”進行開展。管仲對于齊國的經濟調控也是遵循了官方對于收入再分配和社會資源配置上起到了干涉的作用。而現在，公共政策系統對于市場經濟方面的調控更嚴格，雖然會有“豬肉上漲”暫時性的物價上調，但相應的措施如發放豬肉券等也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至少對于現今而言經濟危機再次發生的概率是相當小的。

2 ? ? ?公共政策系統的功能限度

托馬斯·戴伊認為公共政策是涉及大量人力和資源或關系到很多的政府決定，公共政策就是政府選擇做什么或不做什么。當政府有能力用有限的資源去選擇作為還是不作為時，政策的可行性不言而喻。公共政策系統的功能限度主要指公共政策相對于其他手段具有相對優越效果的邊界，從功能的內容上來說，公共政策具有四大塊的主要功能（管制性、分配與再分配，激勵和象征性功能、管理性），在“貧富之道，莫之奪予，而巧者有余，拙者不足”中并未體現政策系統的功能，反而是顧不上個人在追逐利益路上所產生的的貧富差距，不同于馬太福音中“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多余，沒有的，連他所有的都要奪過來”的做法（馬太效應），當時的政策并未伸手干預，而結果也是“巧者有余，拙者不足”，這對我們當代在公共政策所能方面理解到公共政策并不能在所有領域都有所幫助，而更應該考慮能不能用有限的資源去有所作為。事實上，公共資源并未根據政策受益方的需求均等地分配，而是出現精英化偏好。為此，公共政策的公平性和公共性是亟待關注的。

公共政策功能限度受到經濟發展水平的影響，經濟是社會的基礎，其發展程度影響著社會的方方面面，其中也包括政策功能。公共政策要想有效執行，其中必要的政策資源不可或缺，政策資源包含了經費與人力資源、信息資源和權威資源，它是“有形性”與“無形性”的結合體，也是“專有性”和“共享性”的統一體?！皞}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眰}庫的資源充實，老百姓才懂得禮節;衣食豐足，老百姓才能分辨榮辱。資源不夠，不能解決人們根本性的問題，更不能越過物質基礎去建設人文禮節。公共政策從社會的角度上來說，具有積極性導向功能，在滿足物質的基礎上，引導人們“知禮節”“知榮辱”，從而建設更和諧的社會。

在行使公共政策功能前需要執行公共政策，除開必要的政策資源，順從的目標群體也是有效執行的條件之一，政策對象的特征決定了政策系統形成的條件。群體也是由人組成，理性人最根本的特征是為個人利益?！疤煜挛跷酰詾槔麃?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的人都是為了財利而奔波，由于利益的差別，人們的內心會有所失衡，行為也可能失范，從而影響社會的穩定，公共政策不能限制人的思想和本能，只能規范人們的行為，來協調矛盾維持社會的穩定，故此，了解理性人的本質并對其進行引導是把握目標群體的有效方式之一。“善者因之，其次利道之，其次教誨之，其次整齊之，最下者與之爭”，對人民最好的做法是順其自然，其次是教育，再者是制定規章限制他們的發展，最壞的做法是與民爭利。公共政策的制定與特定的群眾分不開，它不僅要處理有關事務，還需要協調管理突發情況。更重要的是，政策的實施與公眾利益分不開，雖然難以做到件件順其自然，但與之爭利的政策并沒有大量出現。當然，為避免進入選擇性執行的發展誤區，使政策執行行走在正常的軌道中也需要功能的進一步優化。

要想讓公共政策系統的功能進一步優化，公平和效率的動態平衡能起到一定作用，戴維·伊斯頓提過“公共政策是對社會利益做權威性分配”，威爾遜也說過“公共政策是由政治家即具有立法權者制定的由行政人員執行的法律和法規”。在公共政策的“分配與再分配”功能中，不管是利益上還是法律上，公平都是維持長久社會治安和發展的前提。公共政策執行過程和執行結果是否公平，直接關系到公共政策的效果。政策執行中包含政治過程，同樣有對公平公正的價值追求，而不僅僅關注效率理性。“千金之子，不死于市?！闭f的是如果家財萬貫，是不會像平民一樣被斬首于市集之上的，他們使用財力去采取其他措施去避免。這樣的結果導致貧富在法律面前不具備公平性，而公共政策需要盡可能平衡公平和效率。從行政職能范圍講，公共政策擁有的權力遠不止于此，而真正要發揮它的威力，不僅僅是考慮經濟發展水平和政策的技術，更是政策執行的廣度和強度。

目前我國正處于從計劃經濟時代向健全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轉型的時期，“轉型”是當代最主要的特點，公共政策系統也隨著時代的發展在不斷完善。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過程中，公共政策的公平有效執行能實現改革發展成果全民共享新局面，堅持效率與公平并存，實施有效監督，執行正確的合適的政策，使公共政策在當代社會發揮最優作用，使人類社會不斷向前發展。

主要參考文獻

[1]謝明.政策分析概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41-60.

[2]樊勇明，杜莉，等.公共經濟學[M].第2版.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1-8.

[3]胡偉.經濟發展中的公共政策功能：中央與地方的調適[J].社會科學，1995（1）：23-27.

[4] 閆佳鳴.當代公共政策系統的改進——公共政策的功能限度[J].成都行政學院學報，20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