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鳴（外一首）

柒零年代

氣溫回暖，就在窗子外面，聽見

蟲子的叫聲

唧唧——

唧唧——

可是，都深秋了

銀杏樹落葉；桂樹無花。你叫，有什么用

可是，灰頭大雁南飛，霜降都過了

你叫，有什么用

這是秋天，月亮逐漸偏西

這是夜晚，露水清涼，早早就落下了

坐在溫和的夜里

喜歡夏夜，扛一把鋤頭出門

一輪明月，也可以繁星點點

夜晚，來水大一些，就分一分

你一線，我一線；流入自家稻田

分完水，還是要守住的。鄉鄰一起

滾紙煙，說土話；也有的沉睡田野

夜風清涼，水稻安靜地灌漿

在鄉間，蟲子和青蛙一起鳴唱

只是它們還年幼，尚不能分辨，這些守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