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在堂,歲聿其莫。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無已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蟋蟀在堂,歲聿其逝。今我不樂,日月其邁。
無已大康,職思其外。好樂無荒,良士蹶蹶。
蟋蟀在堂,役車其休。今我不樂,日月其慆。
無已大康,職思其憂。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點評 今人每到歲末,會有總結的習慣——捋捋一年的得失成敗,再立若干f l a g,以圖來年更努力。讀《詩經》時,意外發現,古人也有類似的習慣。一年到頭了,也要寫份總結,感慨幾聲,如此方有辭舊迎新的儀式感。《詩經·唐風·蟋蟀》就是一位士人歲暮述懷的詩。
首章“聿”同“曰”,是個語助詞;“莫”即“暮”。《詩經·豳風·七月》里寫過:“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蟋蟀“在堂”的時令大概是農歷九月、十月,周代以農歷十一月為次年正月,那么十月就是一年的歲暮。故曰:蟋蟀在堂,歲聿其莫。
估計這是一位中年士人,到了年底,又長一歲,心情微微有些不暢,因此說:今我不樂,日月其除。我有一點不高興,光陰逝去得太快了啊!那該怎么辦呢?及時行樂吧!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詩人就回歸了理性:無已大康,職思其居。也不要過分地追求安樂,還是要想想自己的工作與職責。這就相當于老師對學生說的:放假了也別光顧著玩,也想想學習和功課。在這一章的最后,詩人給自己立了個fl ag:要做個賢良之士,一方面好好玩,另一方面又不荒廢正業,要時時警誡自己把握好度。“瞿瞿”,警惕之意。
第二章的意思和首章差不多。所不同者,“職思其外”,想想職務之外的事。“良士蹶蹶”,“蹶蹶”指動作敏捷。第二章詩人立的flag大概是要當個勤快人。
第三章的“役車其休”,指的是歲末了,在外服役的人與車也該回家了,大概相當于今天的春運返鄉潮。“良士休休”,“休休”指安閑自得。第三章詩人立的fl ag大概是希望自己收獲內心的平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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