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霞
(江蘇省如皋市如皋高新區實驗小學,江蘇 如皋 226500)
教育永遠是一門“沒有最好,只有更好”的遺憾藝術,也正因為如此,才需要人們不斷地去反思、進取和創新。教師是這樣,學生也同樣如此。尤其從學生角度來說,有學習的地方就一定有“錯和誤”,這是一種客觀存在的必然現象。面對不斷出現的“學習錯誤”,教師應該持有什么樣的態度?是被動式地糾誤改錯,還是善于利用錯誤資源積極主動地“變錯為寶、化誤為美”呢?這是一項有利于教學相長的藝術性實踐課題,其答案也是不言而明的。本文認為,教師主動地“迎接”學習錯誤,并善于在教學實踐中科學合理地“轉化”錯誤現象,才能在實事求是中引領學生不斷地“求取真知、學做真人”。在信息化教育大背景下,如何通過“妙用”來生成精彩、促進和諧呢?
所謂“錯誤資源”,顧名思義,是指出于種種原因的主客觀存在,學生主體在實際教與學過程中發生的一些典型性“偏差或失誤”。無論從時間還是空間上來說,這些“錯和誤”是永遠存在的,也是學習與認知過程中的一種客觀現象。最重要也是很關鍵的一點,就是在面對這些“錯誤”現象時,不同教師所持有的態度和行為并不相同甚至相差甚遠。有些教師在“無可奈何”的消極性態度中,“被動式”地去糾正錯誤,力圖通過“銷號”盡量地減少錯誤的發生或再發生;而有些教師則不然,他(她)們把這些錯誤現象視為一種動態生成的“資源”,并把引領學生糾偏改錯視為一種良好“契機”,進而在“變錯為寶、化誤為美”中不斷地贏得主動,在學科活動中更多地生成精彩,在促進和諧中引領學生逐步走向令人期待的良性發展道路。
在小學語文學科活動中,善于利用“錯誤資源”究竟有什么意義呢?概括地說來,集中地體現在如下幾個“有利于”上。一是有利于幫助兒童形成積極良好的學習心理。小學生發生了學習上的錯誤,第一感覺往往是“難為情”或“害怕”來自老師的批評和同學的嘲笑,久而久之就會形成心理陰影。妙用這樣的學習錯誤,就會變相降低這種思想負擔,從正面角度幫助學生“思錯、糾誤”,在逐步樹立“糾錯追因”意識的同時,有效培養他們的辨析與解決、探究與創新等能力。尤其對潛能生、學困生來說,更能開辟積極轉化的新天地。二是有利于提升班集體教學質量。班集體是由眾多學生個體構成,他們之間客觀地存在程度不同的“個性差異”現象。教師善于把“錯誤”現象轉化為“美麗”資源,對當事學生是一種正面幫助和有效激勵,對于其他學生同樣是一種間接提醒和積極引領,久而久之,就會在“前拉后引、相互促進”中贏得整體性進步。三是有利于幫助教師形成正確的教育觀。在新課程教育理念下,學生群體與教師一樣,既是課程資源的使用者,又是課程資源的開發者。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出現“錯誤”,是看似“偶然”,實則“必然”的常態現象。教師不應該為此感到煩惱和無奈,而是要勇于正視、積極面對、善于利用。這才是客觀與公正、才是格局與氣度、才是責任與擔當。
隨著教育信息化特質不斷深化,尤其在“教育微時代”大背景下,教師善于借助信息技術這種優質資源,高度重視并認真應對學習錯誤資源,既可在事半功倍中更好地培養學生并提升其學習能力,又能在學用結合中更好地引領并促進教學相長,從中攫取令人期待的“雙贏”效益。
作為課堂教學中的主導力量,教師應正視教學過程中的錯誤資源,努力地站在學生角度,善于觀察、了解與分析他們的學習“障礙”,敏銳地洞悉并挖掘學習錯誤的現有價值和內在潛能,因勢利導、因人而化、循循善誘,讓錯誤變成精彩和美麗,努力構建和諧相生的教學關系。就小學語文教學活動來說,如何在信息化背景下妙用學習錯誤資源呢?
凡是教材內容都是歷經淘洗或認真選擇的,無不具有經典性或精髓性特征,始終存在普遍意義上的指令性和指導性,它們既是開展學科活動的基本素材,也是引領學用結合的主要依據。就小學語文學科來說,在常態化教材資源活動中,經常會發生一些“錯誤資源”現象。教師應本著“生本學主”指導思想,在合理妙用中進行正面應對、積極誘導,進而在善教樂學中引領學生不斷地走向深度學習。以《秋夜將曉出籬門迎涼有感》為例。教師在教學中不難發現,總有一些學生把“東入海”錯背(或寫)成“入東海”。鑒于此,教師借助信息技術手段,借助中國地圖和黃河流域課件,向小學生進行有針對性的解析:我國瀕臨的四大近海自北向南分別是“渤海、黃海、東海、南海”,相互之間的分界處在哪里;黃河自西向東流入我國唯一的內海——“渤海”。而詩中所說的“東入海”,即是指黃河向東流入“渤海”之意。在如此信息手段支撐下,不僅解決了錯誤現象,還引領了深度學習。
“生活即教育,教育只有通過生活才能產生作用,并真正地成為教育。”尤其語文學科,既是“母語”學科又是“母”學科,無論從知識起源還是應用發展來說,與社會生活存在“無可分割、深度融通”的緊密關系。只有把語文知識及其學科活動投放到社會生活大背景下,才能切實體現內涵、價值和意義,并充分激活應有的生命力現象。與之相反,語文一旦遠離或擺脫生活元素的潤澤和滋養,其經過和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比如《祖父的園子》,在學習“這榆樹在園子的西北角上,來了風,榆樹先呼叫,來了雨,榆樹先冒煙。太陽一出來,榆樹的葉子就發光了,它們閃爍得和沙灘上的蚌殼一樣”時,有學生質疑如下:榆樹如何會“冒煙”?樹葉怎么像蚌殼一樣“閃亮”呢?針對這種“質疑下的錯誤”,筆者借助信息技術手段,演繹了與課文內容相應的實際生活圖景,并把陽光照耀下的雨后榆樹葉與“蚌殼”進行類比,讓小學生在眼觀心悟中切實感知作者的觀察力和精準度。
“語文教材無非就是幾個例子。”葉圣陶這一著名的“教材例子論”,一方面在于強調教材資源的優質特性;另一方面更在于啟發我們——應根據實際情況需要,大力開發并充分利用其他資源,更多更好地服從并服務于課程教學活動,充分發揮并不斷放大資源利用的良好效應。有一次,筆者根據教學需要,把《諾貝爾發明炸藥》的故事篇引入課堂,引領學生開展“相同題材”導向下的“多文本共讀”活動。到了討論交流環節,當筆者談到“炸藥如今成為發動戰爭的工具”話題時,有部分學生提出“當初諾貝爾不發明炸藥多好啊”。針對這種“錯誤”想法,教師通過一體機搜尋并演繹了炸藥在工業生產、交通筑路等方面的實際運用狀況,還播放了炸藥發明之前的一些人類戰爭場面;在此基礎上,引導全班討論“戰爭與炸藥”之間的關系問題。最后,經過研討、梳理和總結,大家一致認為,發明炸藥是諾貝爾對人類社會的貢獻,把炸藥運用于戰爭則是戰爭者的“錯誤與罪惡”。
“閱讀是吸納,寫作是傾吐。”就語文學科活動來說,閱讀與寫作不僅是“車之雙輪、鳥之兩翼”,還在其中擁有無可替代的“半壁江山”份額。理論與實踐充分表明,閱讀與寫作貫穿在語文課程中的各類活動環節,教師善于把兩者良性互動起來,既可從中攫取善教樂學下的“1+1>2”效益,又能在潛移默化中不斷增強學生的獲得感和自信心,對培養他們的學科核心素養大有裨益和促進之效。比如,在一次讀寫互動現場作文比賽中,有近四分之一的小學生把“戴紅領巾”寫成“帶紅領巾”。為了從根本上糾正這種“錯誤”,教師特意制作“課件”并展示如下:上學期間,在學校大門口,有些學生把紅領巾或拿在手里,或放在書包里。校長批評他們沒有“戴上”紅領巾,學生說自己“帶了”紅領巾。爭辯后,他們才明白校長說的意思——自己只是“帶了”卻沒有“戴在脖子上”。如此形式的“視聽盛宴”,終于讓大家明白了“錯誤與錯因”。如此現象從此銷聲匿跡。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其意在于強調——“情感體驗”下“學用結合”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糾正“學習錯誤”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為什么有些問題教師一再強調卻效果不明顯呢?根本原因在于“教師姑妄言之,學生姑妄聽之”。如果讓學生歷經“情感體驗”,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比如,在《假如給我三天光明》課外閱讀交流時,當用多媒體介紹小海倫不怕困難、勤學苦練的故事時,有些學生驚訝不已,到半信半疑的樣子。筆者靈機一動,讓每位學生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閉上雙眼,跟著多媒體聽讀默寫一段話。當大家睜開眼睛“欣賞”各自作品時,有些人不好意思讓同伴看,有些人在短暫的笑聲后迅速不好意思起來。“剛才不是有人不相信嗎?為什么笑聲很快不見了呢?”盡管筆者再三追問,全班依然一片靜寂。為什么?因為這種自主體驗真正地觸及了其內在情感,讓學生懂得了“事非經過不知難”這個道理。情感體驗的教育效果可見一斑。
“語文中不僅擁有智慧和真理,還蘊藏豐富多元的德美元素。”在語文課程活動中,教師善于把工具性教學與人文性教育相互融合起來,不僅是新課程教學改革的精神要求,還是學科活動的應有之義,更是引領學生全面發展和健康成長的實際需要。“師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諸德也。”這一流傳千古的信條式經典之言,切實體現了教師職業道德的“雙重性”要求。尤其語文知識及其學科活動,具有“工具性與人文性有機統一”的優勢特點。在啟蒙教育這一無可逆轉的原始黃金時期,教師善于利用語文優勢功能,對兒童進行“德智互動”下的全面教育與有效引領,不僅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而且具有十分重大的深遠影響。比如,在校園發生水資源浪費時,在發生亂扔亂跑行為時,在出現忤逆家長、頂撞老師現象時,在出現懶學怠學行為時,教師可充分借助信息技術手段,把歷史上和社會生活中的其人其事、現象道理呈現出來,以此有效教育并引領學生的思想和行為。
在社會生活中,謊言有“惡意”與“善意”之分。同樣的道理,錯誤也有“主觀”與“客觀”的區別。在學校教育中,無論什么情況下發生的“學習錯誤”現象,教師都可把它們轉化為一種教育資源來合理化使用。就小學語文活動來說,每當做到“化錯為寶、化誤為美”時,每當實現這種美好期待時,就會油然而生自豪之情,內心禁不住地為自己鼓掌。所以說,教師應為之努力貢獻心智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