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東 何劍

摘 要 利用2009—2019年甘肅省平涼市村級集體經濟統計數據,分析村級集體經濟發展變化情況和縣域差異,從市域角度分析村級集體經濟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并提出針對性的策略建議。
關鍵詞 農村;集體經濟;甘肅省平涼市
中圖分類號:F321.32 文獻標志碼:C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21.30.018
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是農民重要的合作經濟組織,是農村各類市場主體中組織化程度最高的主體[1-2]。發展壯大村集體經濟是強農業、美農村、富農民的重要舉措,是實現鄉村振興的必由之路[3-4]。以甘肅省平涼市為例,基于2009—2019年村級集體經濟統計數據[5],從市域角度分析村級集體經濟發展變化情況和縣域差異。
1 發展現狀
2019年底,平涼市村級集體經濟總收入3.34億萬元,比2018年同期減少37.61%,村均22.71萬元。從村均收入構成看,村集體經營收入、發包及上交收入和投資收益合計4.07萬元,占村均收入的17.96%,比2018年減少5.22萬元;補助收入15.72萬元,占村均收入的69.22%,比2018年減少2.36萬元;其他收入2.91萬元,占村均收入的12.83%,比2018年減少6.13萬元。平涼市村級集體經濟總支出2.28億元,比2018年同期減少22.86%,村均15.46萬元。從村均支出構成看,經營支出和其他支出分別占4.46%和39.78%,比2018年分別減少1.25萬元和4.58萬元,管理費用占村均支出的55.76%,比2018年增加1.26萬元。1 219個村當年收益,占82.81%,村均當年收益為7.25萬元,比2018年同期減少55.71%。
2019年,平涼市所轄的7個縣(區)村均集體經濟收入在11.01萬~34.53萬元,村均集體經濟支出在10.96萬~29.51萬元,相對較為均衡;村均當年收益相差較大,靜寧縣最高為20.90萬元,其次為莊浪縣8.53萬元,涇川縣、靈臺縣、崇信縣和華亭市村均當年收益在5萬元以下,崆峒區當年無收益。
2 發展趨勢
2.1 村均收支
2009—2011年,平涼市村均集體經濟收入從8.13萬元增加到55.36萬元,2012—2019年波動中減少到22.71萬元,2009—2019年10年間增長14.58萬元,平均增長10.82%。2009—2011年,平涼市村均集體經濟支出從6.20萬元增加到36.32萬元,2012—2019年波動中減少到15.46萬元,2009—2019年10年間增長9.26萬元,平均增長9.57%。2009—2011年,平涼市村均集體當年收益從1.93萬元增加到19.04萬元,2012—2019年波動中減少到7.25萬元,2009—2019年10年間增加5.32萬元,平均增加14.15%。
2.2 村均收入結構
2009年,平涼市農村集體經濟收入結構中所占比重從大到小依次是經營收入、補助收入、發包及上交收入、其他收入和投資收益,所占比重分別為49.50%、24.22%、14.60%、10.77%和0.91%。
在脫貧攻堅階段,平涼市共計有748個貧困村,占50.92%,隨著黨的惠農政策的實施,村集體經濟獲得的補助資金逐漸增加,其所占比重波動中從24.22%上升到69.22%,2013—2019年位列農村集體經濟收入的首位。村均經營收入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4.02萬元減少到2019年的0.75萬元,比重波動中從49.50%下降到3.32%,位列由首位下降到末位。村均其他收入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0.88萬元增加到2019年的2.91萬元,比重從10.77%上升到12.82%,位列由第4位上升到第2位;村均發包及上交收入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1.19萬元增加到2019年的1.91萬元,但占比卻從14.60%下降到8.43%,位列仍為第3位;村均投資收益波動中從2009年的0.07萬元增加到2019年的1.41萬元,占比從0.91%上升到6.21%,位列由末位上升到第4位。村均經營收入、發包及上交收入和投資收益三者之和從2009年的5.28萬元在波動中減少到4.07萬元,占比從占65.01%下降到17.96%(詳見圖1)。
2.3 村均支出結構
2009年,平涼市農村集體經濟支出結構中所占比重從大到小依次是經營支出、管理費用和其他收入,所占比重分別為45.85%、31.42%和22.73%。村均經營支出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2.84萬元減少到2019年的0.69萬元,占比從45.85%下降到4.46%,位列由首位下降到末位。村均管理費用波動中從2009年的1.95萬元增加2019年的8.62萬元,占比從31.42%上升到55.76%,位列上升到首位。村均其他支出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1.41萬元上升到2019年的6.15萬元,占比從22.73%上升到39.78%,位列上升到第2位。
2.4 當年有收益村結構
當年有經營收益的村的數量從2009年的731個波動中增加到2019年的1 219個,占比從47.81%上升到82.81%。從當年有收益村的結構看,當年收益5萬元以下的村為主,2009—2015年數量波動中從566個村下降到391個村,占比從77.43%下降到74.19%,2016—2019年增加到921個村,占比上升到75.55%;當年收益在5萬~10萬元的村波動中從2009年的128個增加到2019年的243個,占比從17.51%波動上升到19.93%;當年收益在10萬~50萬元的村波動中從2009年的
33個增加到2019年的47個,但占比卻從4.51%下降到3.86%;當年收益在50萬~100萬元的村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3個減少到2019年的1個,占比從0.41%下降到0.08%;當年收益在100萬元以上的村在波動中從2009年的1個增加到2019年的7個,占比從0.14%上升到0.57%。
3 存在的問題
3.1 自主經營能力不足
村均經營投資收入比重從2009年的65.01%下降到2019年的17.96%,村均補助占比從2009年的24.22%上升到2019年的69.22%。大部分農村缺乏持續穩定增收的長效機制,主要依靠財政扶持資金入股龍頭企業、合作社等新型經營主體獲得分紅收入,自主經營的收入少、自主經營能力較弱。
3.2 發展不平衡
平涼市村集體經濟發展受制于各村自然條件、地理位置和管理水平等因素,收入存在較大差距。從縣域視角,2019年平涼市所轄的縣區在村均集體經濟當年收益差異較大,靜寧縣高達20.90萬元,崆峒區無收益,4個縣域在5萬元以下,1個縣域在5萬~10萬元;2019年平涼市村集體經濟村均收入為22.71萬元,其中村均補助收入為15.72萬元,占69.22%,但還有253個村當年無經營收益,占17.19%。
3.3 發展基礎薄弱
在脫貧攻堅階段,莊浪縣、靜寧縣、崆峒區、涇川縣和靈臺縣屬于六盤山集中連片特困區,華亭市和崇信縣被甘肅省列為插花型貧困縣,貧困村占50.92%。各縣區特別是貧困村的集體資源資產較少,可供開發利用的經營性資產相對更少,集體經濟發展基礎薄弱,特別是一些邊遠山區雖有一些集體資產但開發利用價值不大,且開發利用難度不少,集體經濟發展空間特別小。
4 對策建議
4.1 創新發展思路
積極鼓勵引導村兩委班子成員領辦、創辦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利用“村黨支部+龍頭企業+合作社+基地”等模式,由村黨支部牽頭開展技術指導、信息傳遞、物資供應、產品加工及市場營銷等服務,幫助村集體獲得集體經濟收入。充分利用各村現有資源優勢,大力發展旅游觀光、采摘園、農家樂等經營項目,增加村集體收入。
4.2 推進經營模式創新
抓住農業農村部《關于加快發展農業社會化服務的指導意見》中“要把農村集體經濟組織作為組織小農戶接受社會化服務的重要力量”的機遇[5]。鼓勵村集體探索領辦或創辦農機和農技服務公司,在不斷增強為農服務能力中提升和發展自己。
4.3 拓寬增收渠道
引導村集體通過盤活集體資產資源,發展特色種植養殖、特色加工和小手工、發展鄉村旅游;利用本地資產資源,興建或購置農貿市場、倉儲設施、旅游服務房屋及設施和生活服務設施等物業資產;興建或購置標準廠房、商鋪店面、寫字樓等物業資產發展集體經濟。鼓勵村集體與致富能人、種養植大戶聯合,與當地民營企業聯合,開發村集體資源資產,引導村集體以現有資產入股或通過提供場地、勞動力等優質服務等,增加村集體收入。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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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王瑩瑩.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村級集體經濟發展研究[J].農村·農業·農民(A版),2021(5):19-24.
[4] 張洪振,任天馳,楊汭華.大學生村官推動了村級集體經濟發展嗎?基于中國第三次農業普查數據[J].中國農村觀察,2020(6):102-121.
[5] 農業農村部農村合作經濟指導司2021年工作要點[J].農村經營管理,2021(2):13-16.
(責任編輯:趙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