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黃風琴,郭智俊,黃嘉穎,周海瑩,董文文,梁景星,朱智遜,梁棟偉
(廣東省人民醫院南海醫院(佛山市南海區第二人民醫院),廣東 佛山)
宮頸癌作為女性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主要歸因于子宮頸上皮瘤變。據流行病學數據統計,全球每年宮頸癌新發病例數大約為50萬例[1],而對于宮頸癌患者進行早期診斷,是預防和控制病情惡化的重要環節。既往,臨床常采用LCT以及TCT檢查方法對宮頸疾病進行診斷,但是上述兩法容易因操作等主觀因素造成假陽性以及漏檢情況的出現[2]。近年來,受益于基因檢測技術的迅猛發展,HPV E6/E7 mRNA以及HPV DNA檢測法應運而生[3],但鑒于各臨床檢測機構標準不一,對于HPV E6/E7 mRNA以及HPV DNA的選擇尚未形成一致結論。故基于此,筆者通過系統探究HPV E6/E7 mRNA和HPV DNA在宮頸病變診治中應用價值,以期為臨床宮頸病變的診斷提供理論指導以及參考借鑒。
本研究選取2016年7月至2017年7月于我院行宮頸病變篩查的受試者300例作為研究對象,300例患者年齡22-58歲,平均年齡(36.4±8.8)歲。所有患者均明確研究意義,并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
納入標準:1)行LCT、HPV E6/E7 mRNA和HPV DNA檢測的患者;2)明確研究意義,并且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的患者;3)年齡在22-58歲之間的患者。
排除標準:1)行子宮切除術、宮頸手術或曾行盆腔放射治療史的患者;2)合并患有嚴重器質性疾病的患者;3)妊娠期患者;4)不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的患者。

表1 不同細胞病理學分級檢出率比較

表2 不同細胞病理學分級診斷情況比較
1.3.1 HPV E6/E7 mRNA檢測
所有宮頸細胞標本3000r/min離心5min棄去上清,加入滅菌水重懸后加入細胞裂液(lysis mixture與proteinase K按1:800混合),65℃孵育60min裂解細胞,加入終止液終止反應。然后經過雜交捕獲mRNA、信號放大、底物發光反應用Quanti-Virus TM冷光儀檢測,經Diacarta公司軟件轉換后自動判斷HPV E6/E7 mRNA 拷貝數值。
1.3.2 HPV DNA檢測
HPV DNA采用導流雜交基因芯片分型檢測。宮頸標本通過PCR技術擴增獲得DNA,使用凱普Hybri Max 醫用核酸分子快速雜交儀進行HPV DNA 雜交分析。
1.3.3 LCT檢測
超薄液基細胞學檢測(LCT)宮頸脫落細胞經LCT離心制片機處理制片,固定、染色后經細胞學診斷醫師依據2001年國際癌癥協會推薦的泊賽斯達系統(TBS)分類標準進行閱片判讀。
通過比較各組細胞標本HPV E6/E7 mRNA和HPV DNA的敏感度、特異性、陽性預測值以及陰性預測值等指標差異以期系統評估HPV E6/E7 mRNA和HPV DNA在宮頸病變診治中的臨床應用潛力。
對于WNL組以及ASCUS組而言,HPV DNA的檢出率均高于HPV E6/E7 mRNA,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而對于LSIL組以及HSIL而言,差異并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1)。
研究結果表明,對于LSIL組以及HSIL組而言,HPV E6/E7 mRNA的陽性預測值、陰性預測值以及準確度均顯著高于HPV DNA(P<0.05)。研究結果表明,HPV E6/E7 mRNA對于診斷LSIL以及HSIL,具有更大的優勢。
宮頸癌作為女性常見惡性腫瘤之一,其發病率僅次于乳腺癌[4]。目前臨床普遍認為高危型HPV的持續感染是發展成宮頸癌的重要原因,故對高危型HPV進行早期診斷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既往,臨床對于宮頸癌的診斷常采用HPV E6/E7 mRNA以及HPV DNA 兩大方法,但是臨床對于上述兩法的選擇并不統一。因此,為進一步提高HPV E6/E7 mRNA以及HPV DNA的診斷效果,筆者對上述兩法的臨床診斷價值進行了系統評估。
研究結果表明,較之于HPV DNA而言,HPV E6/E7 mRNA具有更高的診斷價值(表1,表2)。HPV E6/E7 mRNA是一個新的HPV檢測指標,是宮頸宿主細胞感染 HPV的最直接證據,相比LCT的細胞學檢測,能夠更早發現致病因素,早發現、早治療,減少發病率[5]。事實上,曾有研究明確表示,患者宮頸組織中HPV E6/E7表現出較強的癌基因活性,HPV E6/E7 mRNA表達異常往往與宮頸細胞癌變相關[6]。在本研究中,對于斷LSIL以及HSIL組而言,HPV E6/E7 mRNA具有較大的診斷優勢,該現象與之前研究結果一致。
綜上,本研究系統證實了HPV E6/E7 mRNA對于宮頸癌變診斷具有較大的優勢,值得在臨床大力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