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慧平,吳春林通訊作者,靳鐳
(1.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附屬同濟醫院 生殖醫學中心,湖北 武漢 430030;2.武漢市第一醫院 生殖醫學科,湖北 武漢 430022)
近年來,隨著環境污染、生活節奏加快、工作壓力增大等諸多因素的影響,不孕癥呈現增長趨勢,為了滿足不孕癥患者成為父母的心愿,輔助生殖技術應運而生[1]。體外受精-胚胎移植技術(IVF-ET)是其中一種手術方案,但是夫妻雙方長期、反復就醫、檢查、用藥、手術、復查給予家庭造成巨大的精神負擔,這些不良情緒除了影響患者身心健康,也對妊娠結局產生影響[2],本臨床研究旨在探討IVF-ET手術后患者的焦慮情緒對于妊娠結局的影響,現總結如下。
1.1 一般資料。選擇2018年1月至2018年12月在我院生殖中心收治的IVF-ET手術治療的不孕癥患者共157名,初次診斷并未接受治療,符合診斷標準[3],簽署知情同意書,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排除標準:子宮畸形、子宮內膜異位癥、宮腔粘連。胚胎移植周期數>3次;移植卵裂期胚胎≥1枚。采用漢密爾頓焦慮量表[4]評估焦慮情緒,依據焦慮程度將患者分組:①組57例,評分≥7分,為輕度或中度焦慮;②組50例,評分≥29分,為重度焦慮。③組50例,評分<7分為正常范圍。IVF-ET手術治療的不孕癥患者發生焦慮癥患者比例為68.15%,三組患者年齡、病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焦慮評分有顯著性統計學意義(P<0.01),見表1。

表2 三組患者妊娠結局比較[n(%)]
1.2 觀察指標[5-6]。觀察三組患者移植胚胎數、種植率(著床胚胎數/移植胚胎總數)、臨床妊娠率(妊娠例數/移植例數)、早期流產率(流產例數/妊娠例數)及異位妊娠率(異位妊娠例數/臨床妊娠例數)。臨床妊娠:胚胎移植術后30-35天Β超顯示有胚芽及心管搏動。
1.3 統計學分析。采用SPSS 21.0軟件處理,計數資料采用卡方檢驗,計量資料用(±s)表示,樣本均數比較采用方差分析,P<0.05為有統計學意義。

表1 一般情況比較(例)
三組患者妊娠結局比較。三組患者移植胚胎數、早期妊娠流產率、異位妊娠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種植率及臨床妊娠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并且隨著焦慮程度加重,種植率及臨床妊娠率逐漸下降,見表2。
體外受精-胚胎移植技術(IVF-ET)指將卵巢內取出的卵子在體外與精子受精,培養3-5日,再將卵裂期或囊胚階段的胚胎移植入宮腔,著床并發育為胎兒的過程[7]。進入生殖醫學的不孕癥患者,多經歷了較長的病程,在這個過程中,患者及其家庭都經歷了身體和心理煎熬,導致她們出現各種焦慮、抑郁、易怒等不良情緒[8]。焦慮是其中最為常見的不良情緒之一,有研究顯示IVF-ET治療后的患者極易出現焦慮情緒,而這種負面情緒又可導致受孕幾率下降,導致治療效果較差,治療效果不理想時又加重患者的焦慮,甚至抑郁情緒,形成惡性循環。有學者研究證實[5],焦慮情緒可以激活丘腦-垂體-腎上腺皮質軸,下丘腦釋放促皮質激素釋放激素抑制性腺激素釋放激素的分泌,干擾治療過程中排卵;同時也可興奮交感神經,兒茶酚胺釋放增多,刺激子宮平滑肌收縮,誘發流產的發生[9]。下丘腦受NE能、E能、5-HT能三個系統共同的神經支配,其中NE分泌減少可引起抑郁癥狀,多種單胺類神經遞質網絡系統功能失衡為導致抑郁癥及焦慮癥發生的關鍵[10]。本研究顯示,IVF-ET手術治療的不孕癥患者發生焦慮癥患者比例為68.15%,三組患者移植胚胎數、早期妊娠流產率、異位妊娠率比較,差異統計學意義(P>0.05);種植率及臨床妊娠率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并且隨著焦慮程度加重,種植率及臨床妊娠率逐漸下降。因此,對于IVF—ET患者,無論是在治療前、治療過程中,治療后的隨訪復查中,醫生和患者家屬都應該多給予患者積極、有效的心理支持及安慰,及時疏導不良情緒[11]。在治療過程中尤其是取卵前的情緒變化,提醒家屬多給予患者支持與心理安慰,將健康教育必須貫穿始終,從進入生殖醫學中心開始,定期開展知識講座,發放生殖知識宣傳手冊,建立微信公眾號,使不孕癥患者充分了解術前、術后相關知識及注意事項。同時建立微信群,群內及時針對患者術前術后出現的心理、生理狀況進行解答排憂。
綜上所述,IVF-ET患者極易出現焦慮情緒,同時焦慮情緒容易導致不良妊娠結局,及時有效的心理干預及治療可改善妊娠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