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農村科技服務超市服務體系建設實踐與探索

徐凱飛 陳伯清

摘要：隨著我國現代農業的發展，農業生產方式也發生了較大變化，有效的科技服務供給不足、供給與需求不相適應等問題日益凸顯，亟須建立一種新的科技服務模式。江蘇省在全國率先探索建立了農村科技社會化服務體系的新模式——江蘇農村科技服務超市，科技服務超市聚焦優勢農業產業，突出縣鄉重點，持續引導支持，經歷了分店與便利店“六有”、示范店“六化”、示范縣“六統籌”、2.0升級版4個提檔升級過程，是科技支農強農富農的模式創新和制度創新。通過對科技服務超市的建設理念、主要做法、服務與考評機制、投入模式等進行分析，梳理了科技服務超市如何引導和整合實現農業現代化所需的科技資源要素流向農村，建立有效的農業科技服務新模式。科技服務超市能夠把先進適用的農業科技新成果應用到農業生產中，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現代農業生產中的現實問題。依托科技服務超市建設的科技特派員工作站、星創天地等，為科技鎮長團、科技副總和廣大科技工作者提供了服務農業生產的落腳點，為他們把新品種、新技術、新模式和先進的生產、經營理念帶到農村、傳給農民、應用到一線生產中去提供了便利條件。科技服務超市的建設對培育新型現代農民、加速農業科技成果轉化應用、引領農業適度規模經營發展、促進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鄉村振興;科技服務;農村科技服務超市;科技服務體系;農業產業;科技成果

中圖分類號：F323.3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1）24-0016-05

收稿日期：2021-10-26

作者簡介：徐凱飛（1979—），男，遼寧葫蘆島人，碩士，副研究員，主要從事科技管理研究。E-mail：28795596@qq.com。

隨著我國現代農業產業的發展，農業生產方式也發生了較大變化，有效的科技服務供給不足、供給與需求不相適應等問題日益凸顯[1]，原有的農技推廣體系已難以滿足農業發展需要和農民個性化、多樣化、多層次的科技需求[2]，難以適應農業產業升級和高質量發展的需要。隨著現代農業的高效發展，對科技服務工作的要求越來越高，科技服務模式和途徑的創新迫在眉睫[3]。江蘇省在全國探索啟動建設覆蓋省、縣（市、區）、鄉（鎮）的科技服務超市網絡體系，探索農業科技服務新型主體，形成各具特色的服務新模式。科技服務超市這種新型服務體系可以引導科研院所和企業的人才、技術、成果、項目、資金等科技資源要素流向農村，豐富了農業科技服務內涵，有效提升了科技的傳播與服務效果，解決了農業科技推廣“最后一公里”問題[4]，對促進農戶科技知識的推廣具有積極作用[5]。江蘇省的實踐與探索，對建設新型農業社會化科技服務體系、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啟示作用和借鑒意義。

1 科技服務超市的基本情況

2008年，江蘇省集成全省農業科技服務資源，創造性地借鑒商品超市一站式服務的模式，圍繞蔬菜、畜禽、水產、林果、木材、大宗作物等六大農業特色產業[6]，在農村地區推行科技為農服務試點工作。2010年在全省正式啟動科技服務超市建設。“十三五”末，建成科技服務超市527家，創建示范縣5個，組建科技服務超市3級專家服務團隊3 300多人。科技服務超市實現了全省13個設區市的全覆蓋，初步建立了總店-分店-便利店3級科技服務網絡體系。2013年，科技服務超市工作被寫入中央一號文件。江蘇省還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伊犁州伊寧市、江西省井岡山市、江西省永新縣、青海省海東市、貴州省銅仁市等地建設江蘇農科技服務村超市分店各1家，實施科技對口扶貧工作。按照中央“鄉村振興戰略”要求和江蘇省委2017年一號文件“提升農村科技服務超市等載體建設水平，推動農業科技成果供需有效對接”的精神，2018年起，江蘇省農村科技服務超市建設工作已進入2.0升級版時代。2.0升級版旨在通過“一平臺兩認領”強力推進 “量質齊升”工程。

2 科技服務超市的主要做法

以科技服務超市為載體，聚焦優勢產業，突出縣鄉重點，持續引導支持，先后經歷了試點探索、示范引領、整體推進、深化提升、轉型升級5個階段，在建設內容上經歷了科技服務超市“六有”、示范店“六化”、示范縣“六統籌”、2.0升級版4個提檔升級過程。總結了江蘇省10余年推動“科技服務超市工程”的實踐與探索，主要有以下5個方面的做法和經驗。

2.1 創新農業科技服務理念

借鑒現代商品超市的模式，整合人才、成果、金融等科技要素資源，以科技服務超市為集聚與發布平臺，讓科技成果成為“摸得著”的商品，加快科技成果轉移轉化與新產品的推廣應用。科技服務超市以有“店面、隊伍、網絡、基地、成果、品牌” 的“六有”為建設標準，示范店按照“建設標準化、運行一體化、服務全程化、管理信息化、模式個性化、機制長效化”的“六化”同步進行引領，示范縣采取政府“統籌特色產業和科技服務超市發展規劃、統籌配套政策和專項經費、統籌產業服務專家團隊建設、統籌農業科技信息化系統建設與運行、統籌宣傳與普及、統籌考核和評價”的“六統籌”機制進行引導[7]。江蘇全省已初步形成了“六有”標準、“六化”同步、“六統籌”機制的科技服務超市建設與運行模式。科技服務超市還整合社會力量參與建設運行。政府充分發揮導向作用，引導企業、合作社等社會力量參與農村科技服務，與農技推廣部門互為補益。科技服務超市側重主導特色產業前沿領域的創新成果的試驗示范;農技推廣部門將是較成熟的成果推廣應用及能與農用物資有機結合。此外，農村科技服務超市依托龍頭企業搭建服務平臺，服務人員不需要占用編制，無需財政供養，企業和從業人員可以通過技術服務獲得報酬，調動了服務主觀能動性和可持續性。

2.2 創新農業科技服務機制

科技服務超市以農業產業培育為目標，面向龍頭企業、科技企業、專業合作社、家庭農場等提供技術服務，打造科技資源高度集成的一體化服務載體，是圍繞農業生產全過程的科技成果轉化和應用的農村科技服務體系新模式之一，構建了總店為核心、分店為主體、便利店為服務龍頭的3級網絡體系，建立了省、市、縣（市、區）3級齊抓共管新機制。省級科技主管部門負責科技服務超市頂層設計與管理考核，整合科技創新與服務資源，支持總店建設等;市級科技主管部門負責日常管理與協調解決配套經費及指導開展日常服務費等;縣級科技主管部門負責對分店與便利店的建設指導、承建單位負責人的培訓與日常運行管理與監督。

科技服務超市的3級體系分為總店、分店和便利店。總店建在南京市，由江蘇省生產力促進中心負責日常管理，負責集成和展示全省科技服務超市的所有資源、建設信息服務平臺、開展升級咨詢和服務專家團隊建設、組織分店（便利店）店長和技術骨干培訓、協調指導分店和便利店的建設，統籌全省分店、便利店和生產基地優質農產品的展示、展銷、評比和推介活動;每個縣（市、區）在縣、鄉產業核心區設立2～3個分店，每個分店下設2～5個便利店。分店依托產業龍頭企業、科技型企業建設。分店和便利店直接面向產業、面向農戶。便利店是科技服務產業的落腳點，是分店服務的延伸。科技服務超市形成了政府引導與市場機制相結合、信息流與技術流相結合、網絡線上服務與專家線下服務相結合、日常服務與專題服務相結合、咨詢服務與培訓服務相結合的新型農業科技服務體系[6]。

科技服務超市發揮高校院所、科技特派員、鄉土專家的作用，為農民提供綜合性科技服務。形成了灌云“龍頭企業+專業合作社+農戶”、東臺“農業科技型企業+專業服務站+農戶”以及淮安“大學+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企業+農戶”、句容“科研院所+企業+農戶”等服務模式。

2.3 創新農業科技服務投入模式

積極探索富有成效的科技服務超市多元化投入模式。以政府資金為引導，建立購買社會化服務的后補助資金制度。設立省級專項資金，對科技服務超市開展科技服務發生的費用進行獎補，鼓勵相關科技計劃對科技服務超市開展科技創新與服務的項目給予立項支持。設縣（市、區）科技主管部門圍繞科技服務開展情況，統籌資源給予經費支持。各分店和便利店發揮各自優勢，注重自身造血功能，吸引社會資金的投入。科技服務超市通過合法經營和提高科技服務規模與水平，得到經濟回報與發展資金積累，保障科技服務超市正常運行，實現科技服務超市的自身良性發展。

2.4 創新農業科技服務方式

依托互聯網和新一代信息技術實現線上線下服務，創新農村科技服務方式。構建開發了江蘇互聯網+科技服務的信息化管理與服務系統，在科技成果、專家、農技、農資、金融科技服務、農產品銷售的關鍵環節上，初步建成江蘇農業科技社會化服務的大數據共享平臺。運行了科技服務超市微信公眾號，提供成果、專家等信息，支持開展線上服務。通過線上與線下同步服務，實現了資源共享，打通了農業科技服務“最后一千米”。

2.5 創新科技服務考評方法

規范科技服務超市認定與考評程序，形成省、市、縣3級共推共管局面，堅持“成熟一家、確認一家” 的原則建設科技服務超市。承建企業根據縣（市、區）科技主管部門確定的特色產業，按照“六有”標準編制建設規劃和實施方案，經縣（市、區）科技主管部門組織專家評議、完善，由設區市科技主管部門審核上報省級科技主管部門初審備案。通過備案的，承建企業方可開工建設。新建科技服務超市建成后，由縣（市、區）級科技主管部門負責現場考察驗收，符合條件的由設區市科技主管部門向省級科技主管部門申請，省級科技主管部門組織專家現場評估通過后正式確認。遵循公開公正、優勝劣汰的原則，按年度開展科技服務超市建設與服務績效考評工作。市級科技主管部門負責組織本地區科技服務超市的年度考評工作，省級科技主管部門根據市級的總結報告進行抽查[8]。

3 科技服務超市的主要成效

2020年度江蘇省科技服務超市示范推廣新品種、新技術、新模式3 717項，發布各類農業信息 138 461 條，接待咨詢31萬人次，開展各級各類咨詢培訓活動2 941余場，培訓農戶18萬多人次，輻射帶動農戶37萬戶。

3.1 農戶享受農業生產的全程服務

依托科技超市平臺，農民可獲得專家咨詢、技術培訓、生產觀摩、成果信息等科技服務，獲得質優價廉的種子農藥肥料等農業投入品，享受“六個一體化”的全程生產服務和技術指導。江陰主要農作物產業分店以“華西村”為品牌，通過凈化水源、改良土壤、配套農機裝備、完善農田基礎設施等高標準農田建設，建成現代化優質稻米產業示范基地，為周邊農戶提供水稻代育秧工作，以“華西村品牌+農產品模式”帶動周邊區域銷售，起到了引領全市糧食產業向“生產優質化、技術現代化、裝備機械化、倉儲冷鏈化、加工精深化、管理標準化、效益規模化”方向發展的重要作用。沛縣設施蔬菜產業分店充分發揮科技創新與服務資源集聚作用，發動村民流轉土地1 600余畝（1 hm2=15畝），同時發揮科技金融的優勢，部分資金短缺農戶獲取小額“三農”貸款資金400余萬元，建成以張李莊村為中心的 4 000 多畝標準化鋼架大棚蔬菜生產區。分店和便利店向揚州大學植保園藝學院成玉富教授請教，根據當地土壤及氣候條件，制定以“包菜、芹菜、花菜”為主的一年3種3收的栽培方案。分店和張莊便利店根據農民需要、季節變化及市場供求開設田間課堂、舉辦專家講座、發放技術資料等形式，解決規模化種植中技術問題。在育苗、移栽、定植、栽培及生產管理過程中，分店派張莊便利店店長吳杰同志長期駐扎該村進行面對面、手把手的技術指導，現場釋疑解惑種植戶技術難題，推廣節水灌溉、生物防治病蟲害、大棚菜安全種植新技術，不斷提高種植戶的生產技術水平。為解決連茬障礙影響和傳統超量使用農藥的問題，分店又向種植戶推廣使用“農十八”氨基酸水溶肥，有效地降低和控制了農藥的使用量。在蔬菜銷售上，分店利用全國蔬菜聯盟的銷售渠道，先行嘗試2 000畝訂單銷售，不僅在銷售價格上讓種植戶心滿意足，還讓農戶足不出田就將蔬菜銷售一空，為種植戶節省了時間、人力和運輸成本。在沛縣設施蔬菜產業分店及張莊便利店卓有成效的全程化服務下，依靠農民勤勞的雙手，4 000 畝規模化大棚蔬菜3茬連獲豐收，畝純增效益1 600余元，每戶平均增加收入近5 000元，規模和種植使村民走上了致富路。

3.2 促進農業特色產業培育壯大

農村科技服務超市圍繞當地農業主導產業、特色產業建設，通過“1+N”的網點布局，加強區域范圍內產業科技服務覆蓋面。通過產學研合作，加強農業科技新成果的示范應用，提升產業生產質量與效益。南京市積極通過科技服務超市促進產業發展，在高淳通過特種水產分店，持續推廣長江1號、優鱸3號和蟹鱸混養、6553生態養殖等新品種新技術，引導農戶調整餌料系數和溶解氧管理，建立塘口的生態循環機制，促進節本增產增收。其中三寶便利店與南京師范大學海洋科學與工程學院共建教學科研與實訓基地，通過科研力量進農村，幫助養殖戶解決養殖病害，帶動農民提升養殖技術水平。溧水經濟林果產業分店與江蘇省農業科學院、南京農業大學、金陵科技學院、江南大學、江蘇丘陵地區南京農科所、江蘇省園藝技術推廣站等10余家高校院所建立了長期穩定的產學研合作關系及人才引進和技術合作機制，制定了一系列可量化可衡量的創新創業服務標準，為創新創業服務奠定了基礎。溧水設施蔬菜產業分店和便利店在疫情期間積極組織農戶做好疫情防控和生產經營工作，分店還專門安排工作人員到附近的自然村輪班值守，幫助村委開展疫情防控工作，并積極向當地捐款捐物，為堅守在防疫一線的工作人員提供生活保障。在做好各項防疫工作的同時，分店還積極組織農戶和基地做好蔬菜穩產、保供以及復工復產工作，并為南京市范圍內所有的醫護家庭定時定點定量配送新鮮蔬菜，以社區團購、線上線下一體化配送等方式，為居民提供日常所需的菜品，保證居民生活。靖江設施蔬菜產業分店與江蘇省農業科學院、中國科學院南京土壤研究所、揚州大學等8家科研院所牽頭成立了“江蘇優質芋頭產業技術創新戰略聯盟”。合作開展靖江香沙芋地方特色品種的改良選育，通過分類篩選、系統選育和科學鑒定，育成地方獨特的靖江香沙芋地方特色新品種1個;針對連作障礙解除技術難題，分店與中國科學院南京土壤研究所、江蘇省農業科學院經濟作物研究所開展產學研合作，江蘇芋頭科研專家、科技特派員張培通教授親自帶領團隊參加“芋頭專用有機肥”研發，進行聯合攻關，已取得成果。與泰州市農業科學院合作開展江蘇現代農業“特糧特經”產業技術體系靖江芋頭推廣示范基地項目取得了良好的示范引領作用;公司與江蘇省農業科學院經濟作物研究所聯合申報的“靖江香沙芋優質高效綠色生產關鍵技術研究”項目有序進行。分店通過“集中育苗、統一供苗”“芋頭機械化作業”等技物結合方式將技術進行推廣，為靖江香沙芋產業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技術服務支撐。

3.3 科技特派員有了技術服務的工作平臺

江蘇省全省有數萬名科技特派員，承擔著為農服務的使命和責任。科技服務超市總店、分店和便利店都是實體店，能夠為科技特派員等農業專家、科技人才提供在基層開展科技創新創業服務的落腳點和根據地，是科技特派員和服務對象之間有效的工作平臺。無錫濱湖經濟林果分店積極開展茶葉技術推廣與服務，主要在茶樹新品種、病蟲防治技術、茶葉新產品等幾個方面開展工作，積極建設科技特派員工作站，邀請中國茶葉研究所、江蘇省農業技術推廣站、江蘇省茶產業體系首席專家團隊作為入駐科技特派員，參與超市產品創新、技術革新及為農服務，聯合開展茶尺蠖、灰茶尺蠖鑒定研究，茶毛蟲性誘劑等科研試驗，合作開發五品茶、江蘇白茶餅、吉桔寶等新興茶產品，有效地延伸了產業鏈條，促進了茶葉增收。2020年分店還與淮安盱眙對接，將分店科技特派員派駐盱眙，合作成立了成果轉化基地。2020年共申請發明專利5個，授權外觀專利1個;申請“太湖翠竹”地理標志1項，開發生物防治技術1項;獲批建立地方標準“無錫毫茶加工技術規程”與便利店合作開發新產品4個，其中主營產品“無錫毫茶”2020年被評為江蘇省第十九屆“陸羽杯”特等獎。2020年分店成立濱湖區茶葉技術培訓學校，服務茶農，圍繞新品種推介、電子商務實務等方面開展技術培訓和交流。2020年舉辦了包括多彩茶產品品鑒會、特異性茶樹良種推介、機采紅茶培訓、職業農民培訓、茶藝師培訓、評茶員培訓、資源圃展示、綠色防控培訓、茶文化品鑒、機械化管理技術培訓等共計30多項活動，參加茶博會、農博會等各項展示5次。

3.4 農產品有了安全優質的保障

農村科技服務超市圍繞農業特色產業通過“超市+合作社+農戶”“超市+基地+農戶”等模式，提供統購統銷、生產指導、技術培訓等服務，制定標準化的生產規程，提升地區產業發展水平，引領農業綠色安全高質量發展。金壇設施蔬菜產業分店依托常州市昌玉紅香芋專業合作社建設，下轄薛埠設施蔬菜產業便利店和朱林設施蔬菜產業便利店。2020年引進了蘇芋1號、蘇芋2號、蘇芋3號、蘇芋4號、蘇芋5號、蘇芋6號、蘇芋10號、蘇芋11號，進行品種比較試驗，初步篩選到適合建昌種植的早熟芋頭品種蘇芋10號。在紅香芋種植過程中，引進降解膜，有效控制雜草生長，降低除草劑使用量，節約勞力。建立金壇紅香芋組培苗培育體系，培育種苗500株，收獲核心脫毒種芋7 000個，促進紅香芋種芋擴繁基地建設，推動紅香芋生產用種芋的脫毒更新，有效解決了產品口感劣化和儲存難的問題。計劃用5年時間，將建昌范圍紅香芋品種更新換代。研發紅香芋母芋全粉，研制風味香芋面等深加工技術，有效解決廢棄母芋利用問題，已銷售加工產品60 t，產生效益120萬元。建立紅香芋提純復壯和擴繁基地2畝，擴繁原種芋6萬個。建立示范基地50畝，集成示范金壇紅香芋提純復壯良種、起壟覆黑膜機械化高效種植技術、芋頭專用高效有機肥、病蟲害綠色防控技術等，推動紅香芋生產機械化、防控綠色化、施肥有機化，促進紅香芋優質高效綠色種植技術的集成應用。提高紅香芋種植效益，帶動新技術應用3 500畝，保障種植戶畝均效益8 200元。

3.5 承建企業提升了品牌知名度

承建企業通過一體化“供種、供肥、供藥、技術標準、病蟲害防治、品牌、銷售”的“六個一體化”模式，與新型經營主體、農戶結成利益共同體。既可以擴大企業生產規模、提高產品核心競爭力，也可以帶動農民共同富裕，不僅有良好的經濟效益，也提升了企業品牌知名度。東臺市設施蔬菜產業分店周邊輻射區域內，瓜果蔬菜種植總面積突破30萬畝，總產量達90萬t，銷售區域覆蓋全國12個省市，年外銷產值達7億元。分店建設企業翠源食品投資東臺興辦蔬菜加工龍頭企業，正是看中了這一優勢資源條件。但在實際操作中，很快遇到了矛盾和問題。翠源公司產品包括脫水蔬菜及保鮮、速凍和鹽漬蔬菜瓜果，產品出口韓國、日本、歐美36個國家和地區;同時銷往國內大型方便面生產廠家和大中型超市。營銷合作伙伴特別是國外企業無一例外對農產品要求嚴格，不僅對檢測指標有要求，同時要追溯蔬菜的生產生長環境、土肥情況、藥劑施用等。對方每次問及此類問題，翠源公司往往無以應答，甚至因此產品被拒收。與此同時，東臺在推進現代農業發展的進程中也遇到了令農技部門大傷腦筋的難題。農民在實施品牌戰略、創樹無公害、綠色、有機農產品品牌等方面，難以改變其固有的理念。高品質農產品往往難以體現出其應有的市場價值，導致農民對農產品生產只重視增產而忽視質量，表現在對農業新科技的態度上，為選擇性接受。從東臺農業提升發展的角度看，亟需搭建能夠吸引種植大戶與廣大民眾共同參與的新平臺。從翠源食品發展要求看，迫切需要農民自覺運用新理念、新科技提高種植水平。省科技部門適逢其時，在全省范圍內推進科技超市建設，可謂雪中送炭。翠源公司積極申請，市科技局、市農委大力支持，推進東臺市設施蔬菜產業分店從高點定位，規范運行，有聲有色。目前翠源視頻資產總額5 000多萬元，擁有 2 000 多畝無公害出口備案蔬菜基地，年生產能力脫水蔬菜3 000多t，保鮮蔬菜2萬多t。2020年度，實現產品銷售8 359萬元，實現利稅815萬元，產品主要出口歐美、東南亞、韓國、日本等國家和地區以及國內大中型方便面生產廠和快餐企業，種植基地通過了“GAP”認證，產品取得了“有機食品”的稱號，4項產品通過了“無公害”農產品認證。

4 結論與建議

4.1 研究結論

科技服務超市是開展農業科技服務的新舉措。科技服務超市如商品超市一樣，農業科技服務以產品形式體現，便于農民選擇和接受，為科技新成果快速轉化開辟了一條綠色通道。科技服務超市有利于整合科技服務資源，有利于科技資源向農業產業流動。通過加大農業科技新成果的轉化應用力度，能夠把先進適用的農業科技新成果應用到農業生產中，一定程度上解決了現代農業生產中的現實問題。科技服務超市是農業科技工作者施展才華的廣闊舞臺。通過科技特派員工作站、星創天地平臺的搭建和科技鎮長團、科技副總的選派，將一大批省、市和地方科技工作者吸引到農村。既為科技人員搭建了施展才華的良好舞臺，提供了便利的工作條件，又方便他們把新品種、新技術、新模式和先進的生產、經營理念帶到農村，傳給農民、應用到一線生產中去，這對于培育新型現代農民、加速科技成果轉化、引領農業適度規模經營發展、促進農業增效農民增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4.2 幾點建議

通過十余年的建設發展，科技服務超市在促進“三農”發展上起到了積極的作用，為了進一步推進科技服務超市可持續發展，建議如下：

一是推進科技服務超市建設需要政府部門、企業、科教單位、社會各方面形成合力，強力推進。科技服務超市的建設需要上升到政府層面、進入政府規劃、做好頂層設計，要納入到新型農業社會化科技服務體系之中予以重點推進。

二是營造科技服務超市建設需要良好的政策環境、輿論環境。要從政府層面配套營商、財稅、人才支持等相關政策、制度，將政策制度與科技服務資源有效結合，保障科技服務超市平臺的高效運轉。

三是加大人才培養引進力度。人才資源和創新資源有待進一步聚集提高，特別是需要解決好基層農技隊伍、科技服務超市管理隊伍、專家咨詢隊伍3支隊伍的引進、培養，保證各類人才引得進、留得住、用得上，保證專家愿意去、去得了、干得好。

四是進一步優化、完善農村科技服務超市的管理機制，提高運行質效。可將科技服務超市分店賦予法人資格，實現獨立經營、單獨核算，增強造血功能。要在堅持建設標準、搞好硬件建設的基礎上加強內涵建設，加快實施科技服務超市2.0升級版方案、提高服務水平和質量，實現提檔升級。

五是要在科技服務超市服務體系內引入科技金融、強化農產品銷售，為農業生產提供全產業鏈、全要素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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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江蘇省科學技術廳. 江蘇省科學技術廳關于印發江蘇農村科技服務超市建設實施方案的通知：蘇科農〔2010〕202號[Z]. 2010-07-06.

[8]江蘇省科學技術廳. 江蘇省科學技術廳關于開展江蘇農村科技服務超市2016年度考評的通知：蘇科農發〔2016〕329號[Z]. 2016-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