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醫熱覆蓋全球,中醫國際教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由于中醫翻譯人才儲備遠遠少于需求,學習中醫的外國人士的受教育水平參差不齊,中醫外語教材不同版本之間存在差異等種種原因讓中醫國際教育面臨不少挑戰。
關鍵詞:中醫國際教育;發展;挑戰
National Center for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美國補充替代醫學國家中心,簡稱NCCAM)將補充和替代療法分成以下五種[1]:
(1)中醫,順勢療法等傳統醫療類型。
(2)音樂與治療,冥想療法等身心干預類體系。
(3)食物保健品,功能食品等在生物學上建立的療法。
(4)整骨療法等以操作在身體某一部分的療法。
(5)靈氣和氣功療法等能量療法。
近年來補充替代療法的國際地位日益升高,覆蓋面日趨擴大,而中醫學作為普及率比較高的一種補充替代療法在全世界嶄露頭角。 眾所周知現代人的工作節奏快,個人壓力較大,疾病也相對多,雖然西醫的醫療水平不斷提高不斷升級,其治療的副作用也不斷被大眾所困惑。每年都有人嘗試用中醫來治病甚至是把中醫當成一種保健方式。
中醫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部分,古往今來無數國外資料明確記載了中醫中藥的相關信息。斗轉星移,科學水平在不斷地提高,醫療技術更在不停的更新,中醫在治療人類疾病以及治未病方面的優越性日趨被國際社會肯定,中醫熱潮一浪蓋過一浪,呼聲越發高漲。截至目前中醫藥已經傳播到了183個國家及地區,在我國實施了“一帶一路”的建設后[2],中醫的傳承和創新將得到進一步的推動,筆者想就以下幾個方面談談中醫國際教育在發展中面臨的挑戰。
1翻譯人才儲備遠遠小于需求
作為傳統文化一部分的中醫,其走入世界萬千家庭就必須要有翻譯,翻譯是一個橋梁,承接了來自不同地區不用地域的人對于不同知識的需求,也就是說翻譯是個文化交流的使者,使者水平的高低直接決定了文化傳播的難易和優劣。有時翻譯是不同語言之間的溝通,有時是不同思維方式的交流。翻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國近代最著名的翻譯家之一嚴復先生提出了“信、達、雅”的翻譯標準,這三個詞精確的概括了在平時的翻譯中應該注意的問題[3]。醫學翻譯屬于科技翻譯并且是科技翻譯中的重要一個部分,其要求翻譯者具有很強的邏輯性,語言的表達要精練和準確到位,翻譯的層次必須分明,尤其是注重專業性、客觀性以及精確性。在醫學翻譯的過程中,是否熟練掌握醫學詞匯,如何去完美的翻譯長句和難句,遇到有爭議的地方如何去處理,中醫博大精深,本身就需要終身學習,而外語也是需要終身學習,此兩門學科之間如果不是因為文化的傳播以及醫療的共享需求是根本不會發生任何聯系的,所以既要學好中醫又要有良好的外語翻譯能力可謂是難上加難。
也有的人會說普通的外語翻譯只要經過短期的培訓也能上場翻譯中醫,筆者不贊同此觀點,經過短期培訓的中醫翻譯往往是最容易損害中醫在外國人心中形象的人群,中文變化多端,多音字,多意字,一語雙關,通假字無數,而中醫的行文描述很多來自古文,沒有受過嚴格正規的中醫教育的人們無法理解最真實最正確的中醫知識,僅僅憑對字面的認識用現在白話去給外國人翻譯,權且不說能不能幫助外國人學習中醫,即便是讓外國人聽懂都成問題。因而只有推進中醫雙語教學,明確書本理論和臨床教學實踐之間的關系,全面提高中醫雙語教師的教學水平和素養,全力培養與世界接軌的復合型高素質中醫人才是重中之重[4]。
2學習中醫的外國人士以及中醫從業人員的受教育水平參差不齊
2015年屠呦呦因發現青蒿素而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此獎顯示了全世界對中國中醫的價值認可[5]。而中醫蘊涵著豐富的中華文化知識,是中華文化的載體[6],越來越多喜愛華夏文化的外國人也喜歡中醫,相信中醫,學習中醫。
但凡是在第一線為外國人教授中醫的老師們都會有同感,學習中醫的外國人士實在是“魚龍混雜”[7],少部分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西醫從業人員,大部分是“半路出家”人員[8]。面對受過高等教育的西醫從業人員,授課還是容易進行的,“半路出家”的人士中如果是也受過良好的教育也可以溝通,但是遇到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士授課很難進行,比如中醫穴位的解剖學定位,比如中醫的證對應的現在西醫病名,比如讀基本的中醫書籍譯文都覺得生澀拗口難懂等等,一方面說明了中醫在國外的覆蓋率廣泛,無論那個階級的人都可以學習中醫;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在國外中醫學習的起點低,基本沒有門檻,很難想象受文化程度低的人士接觸多久中醫后就會從業,從業后對于病人的安全保證能有幾分,如果僅僅把中醫當做謀生的手段和糊口的工具那么將很不利于中醫的良性發展。
3中醫外語教材不同版本之間存在差異
中醫外語教材是傳播和發展中醫的最重要載體,新中國建立后中醫外語教材從寥寥無幾一直到今天的蓬勃發展,教材在數量以及質量上有了巨大的進步[9]。相比之下,中醫外語教材評價方面的研究非常少,這對教材的使用、教學質量的提高和教材的研發不利。除此之外,編寫中醫外語教材的專家教師是否接受過嚴格的中醫知識培訓也是一個問題[10],是同樣一個詞在不同的中醫外語教材中可能就有不同的翻譯,比如“meridian”和“channel”都可以是“經”的意思;有的就差異比較大,比如“青筋”這個詞,有的教材寫的是“blue veins”,有的教材則是“green veins”,但實際上外國人并無此類說法,直接就是“veins”;比如“五心煩熱”這個詞,也有“dysphoria with feverish sensation in chest; palms and soles”和“Vexing heat in the chest, palms and soles”,常聽聞中醫外語應標準化之說,筆者認同卻但又有疑惑,認同的是要把錯譯妄譯從各種教材中刪去,疑惑的是標準化的標準如何界定,何為標準,誰來制定標準。
4結語
綜合上述幾方面的因素,可以發現中醫國際教育不僅僅是單方面的,我方教育人員的能力,外方受教對象和從業人員的受教育度水平,中醫國際教材的質量都會影響國際教育的發展,這些存在的問題對于中醫的國際教育以及每一個中醫人來說都是一個個挑戰。
參考文獻
[1]梁繁榮,吳曦.國外中醫發展現狀與展望[J].中國中醫,2006,26(2):79-82.
[2]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 中醫藥“一帶一路”發展規劃 (2016-2020年)[Z].2016-12-26.
[3]王晶,孫敬青,李彬.中醫中心雙語教學師資培養與團隊建設研究[J].北京中醫藥,2020,39(12):1318-1320.
作者簡介
施大中 1995年5月生人,男,漢族,臺灣人,碩士研究生,南京中醫藥大學國際教育學院2020級碩士研究生 專業:針灸推拿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