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
愛上星空,不過是在某個夜晚偶然間回頭,對燦爛星河驚鴻一瞥。即使緊鄰光污染嚴重的中關村,燕園里仍有一群追逐星空的孩子,在每個晴朗的夜癡癡地仰望,靜園草坪明亮繁星、未名博雅溫柔月色共同造就了我們——北京大學青年天文學會(學生社團)。
曾幾何時,我們被肆虐的疫情困在家中,徘徊于四壁之間,對自然的向往從未如此迫切。但頭頂星空永遠不會吝嗇它的浩瀚與美麗,它成了我們幾乎唯一還能看見的自然,唯一的慰藉與希冀。
天文學會的同學們沒閑著:疫情期間,學會租用開放了的麗江甘海子“星跡旅課”遠程天文臺和智利“chilescope”天文臺,北大的同學們用它們拍出了一系列精美的深空天體圖片。我們還向全國各地的天文愛好者征集不同地區的多彩星空,以天文愛好者的獨特方式為戰“疫”加油。“山川異域,‘星月同天”,同在一片星空之下,我們分擔同一份挑戰,分享共同的希望。
君不聞珞珈早櫻余香猶在側,山川異域無寂寞。
君不見湛湛青天風月如舊色,共攜春水攬星河。

拍攝:徐浩童
那一夜,星空之迷人不可方物,月亮還未落山,月光靜靜地灑在青海俄博梁魔鬼城的上空,璀璨的銀心迫不及待地從地平線升起。幾乎沒有任何光污染的干擾,這里的夜晚黑得純粹,星河純凈迷人。到了后半夜,一座耀眼的銀河拱橋橫跨天際,肉眼所見固然不及相機長曝帶來的絢麗,但足以讓人深感震撼。星河之壯美不同于其他自然風光,它的深邃,它的神秘,它的觸不可及.....面對星河之浩瀚,方才真切體會“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是怎樣一種心境。一切事物在此刻都失去了人們賦予它的意義,你我,皆是星塵。

拍攝:林熠偉
去年正月初六,迎來了極品天。在離家20多分鐘車程的一個水庫邊,雖然南北都有光污染,但天頂極限星等已經能夠達到5.5等。在那次觀測回來時,我們的十八線小縣城出現了第一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而此后南方春天持續數月的水汽,也再沒有給我提供觀測條件。

拍攝:陳祥元
初秋的夜晚,躺在騰格里沙漠深處,天氣透心涼。后半夜,仙女座星系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守望著永恒的燈塔。幾十億年后,你將變得觸手可及,那時,我亦會是你身邊的一顆星,點綴在這寂寥的天河里。

拍攝:胡越予
照片攝于河北承德興隆霧靈山頂。雖然遠在百公里之外,北京城的燈光依然會照亮夜空,不過就算是這樣,這也是我記憶中肉眼可見最壯麗的銀河景象,比我想象中還迷人。

拍攝:黃璜
夏季銀河在零點以后才從群山中升起,在海拔4000多米處目之所及皆是繁星。3點之后升到仙乃日神山之上,峰名意為“觀世音菩薩”。稻城亞丁有三座神山,另外兩座分別是央邁勇和夏諾多吉。

拍攝:李長輝
疫情期間我在家,重拾舊時觀天夢。抬頭只見寥寥數顆亮星,但在望遠鏡筒中看繁星遍布還是激動不已。期盼與同學老師共在燕園草坪欣賞宇宙奇觀。

拍攝:彭卓
我一直憧憬著能拍攝一張銀河拱橋。在一個晴朗的凌晨,我早早爬起,此時月亮西垂,地面仍舊被月光照亮,遠處的油菜地上方漂浮著一層薄薄的霧,原本屬于夏季的一些亮星與星座也出現在眼前。火土木三星排成一線懸于南方地平線上方。月亮漸落,銀河越發明顯。架好相機一頓生猛的操作,我拍下了第一張銀河拱橋。

拍攝:舒柏童
就拍星星來說,住在西寧還是挺方便的,東南西北不管哪個方向,跑幾十公里就能到灰區,如果時間充裕,跑到更深的地方也很方便。

拍攝:搖光
畢業季和璀璨星空相遇。

拍攝:王凱翔
疫情來襲,去年上半年原定的出國訪問和學術會議計劃全部取消。在家學習工作之余,我開始思考重拾一些先前在忙碌的生活節奏中很久沒有做過的事情,比如——探索家鄉浙江的山野與星空。

拍攝:高文卓
與天文相依為伴已經有些年了,從以前的入門萌新到現在的深空攝影發燒友,幾年間,我因為各種原因,也曾想過放棄這個愛好,但也許是星空的吸引力總給我不放棄的力量,人生路程遙遠,我希望將這個愛好,發展成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