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豆們的媽媽》：又遠又近的世界

夏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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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小時候讀《窗邊的小豆豆》，是體驗了一把黑柳徹子創造的夢幻童年劇場，那《小豆豆們的媽媽》，無疑為我架上了看向真實世界里孩童的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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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里的地名很多，我記不清名字，但城市之痛各有各的相似：一半來自于自然災害，一半源于戰爭。

你最頻繁聽到的戰爭故事是哪一類？我們這一代人出生時物質已經極其豐富，歷史書上也只有英雄們熱血又遙遠的豐功偉績，我沒想過，異國有沒比我大幾歲的少年，扛起槍當起了少年兵。

不是小兵張嘎那種，是為了給揭不開鍋的家里掙點錢，或是被大人教唆，拿起了槍，卻在戰爭結束后，不堪自己雙手沾染的血，以及鄰居甚至至親的唾棄，在基金會創辦的休養所恢復的少年們。

這是怎樣的命運啊？你將我推入深淵，卻因我在深淵而嫌棄地擲下巨石。

可那些少年說：“我不恨，沒辦法，它是戰爭。”我覺得孩子是比大人通透聰明的，他們能看清本質，并且能善良地接受結果，繼續出發，而這還不是書里最讓我震撼的。

戰爭里，還有許多人充當著類似慰安婦的角色，書里黑柳徹子直面的，有剛經歷過此人生浩劫、帶著自己的孩子逃出來的少女，其中竟有人對黑柳徹子說，覺得此刻幸福，會好好養大自己的骨肉。

聞者唏噓的傷痛，在她們嘴巴里輕了又輕，飄到天上變成了動人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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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一較深層次的痛苦，書里大段描繪的，是戰爭和自然災害留下的相似環境。

有點可笑，我們一面對自然災害面露恐懼，聲稱大自然的威力誰也無法抗衡，但人類自己，偏偏也制造出了相似的毀滅——極度的貧窮、疾病、沒有知識，一代代惡性循環，是孩子點燃了那些國家的希望。

書里有三個讓我印象很深的段落。

第一個是黑柳徹子跟一個小男孩說話時，發現男孩帶著敵意，旁人告訴她那個孩子聽不見，于是她用手語說：“小家伙，原來你聽不到呀！”男孩竟然笑起來。但那個男孩并沒有學過手語，他們是在用心靈溝通啊！

第二個是吃不飽也沒條件看病的孩子們，聚集在一起玩得很開心的場景。

第三個，是患了小兒麻痹癥智力不足的女孩說：“長大以后，想在聯合國工作，這樣就可以守護全世界的孩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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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里的世界離我們很遙遠吧？可某一刻，我又覺得它們離我的心很近，我有些著急，我們能為他們做些什么嗎？

黑柳徹子在最后一節給出了答案：如果你想為他們做點什么，那就請你先對身邊的伙伴說一聲：“我們一起學習、一同玩耍吧。”請你牽上他的手說一句：“讓我們一起描繪未來的圖畫。”

我想我會理想主義一輩子了，我始終相信，只要一點點傳遞著書里孩子們這樣的光，有一天不論小恨大恨都會被消滅，世界會沒有戰爭和貧困的苦難。

編輯/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