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雪

故鄉的冬雪，是冬日里不可或缺的景致。雪的不期而至，常給本來顏色單調的田野，披上素白的紗巾。瑞雪過后，阡陌荒壟頓時會增添些許的生機。

然而，今年冬天的雪，似乎是失約了。它顯然忘卻了冀東南的村村落落，忽略了人們翹等冬雪的熱切。于是，鮮于光顧的冬雪，竟勾起了我兒時的記憶，讓人不經意間想起渤海灣畔的冬雪來了。

那時的冬天較于現在，更干冷、更肅殺，貧困而單調的生活只是辛苦勞作的大人們的話題。對小孩子們而言，尋找歡樂，追逐童趣，永遠不是一道難題。瞧，一場或大或小的冬雪，給孩童帶來的，定是無窮的樂趣。樹林里，空場上，到處能看到孩子們嬉笑打鬧的場面。

隱約記得魯迅先生筆下的雪，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先生描寫的雪景，也確乎有見。只是在我依稀的記憶中，冬雪也常有大如鵝毛的。成年之后，極喜歡雪大如席的冬日，思緒可以如雪般輕輕漫散，舒心而減壓。先生所記述的那種雪也會偶爾有的，我們當地稱之為“帆布垃子”（音似）。頂風逆行時，這種小顆粒狀的雪，常會灌進夾襖領子里，透心的涼，然而卻不是讓人生厭的涼。那種倏然涼爽，給人的欣喜是難以忘懷的。每每憶起，心頭頓然涌上絲絲清新涼意，沁人心脾，久久不能釋懷！

冬天，雪固然是不能少的。沒有了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的冬天。冬天如果缺少了雪的參與，便如同一場沒有嘉賓的宴會。雪應該是冬天的主角，冬雪飛舞的樣子，才是冬的旋律！

作者簡介：齊金偉，男，漢族，作品散見于《澳門晚報》《漢詩》《灤河文學》《黃驊報》等報刊。

（責任編輯 葛星星）